聽到荊昭的質問,那人拿出一支簪子遞給荊昭:“認識嗎?”
徐江行湊過頭打量着簪子,疑惑地看向荊昭,荊昭看了眼簪子,便還回去了。
她的視線再次落到蒙着面的人身上:“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人眼底泛出一絲水霧,提醒道:“看到我的臉時,别怕。”
兩人點點頭,對面的人又不是妖怪,怎會害怕?
可就在他摘下面紗的那一刻,毫無心理準備的兩人還是被吓到了,徐江行連忙站到荊昭面前。
“我都說了,你還不信。”說話間,又把面紗戴了上去。
看着那張隐約的臉,荊昭忽地想起了什麼:“你見過我母親?”
“見過,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聽着女人的話,荊昭不悅地皺眉,這些人怎麼都喜歡這麼說話。
“可我不記得你了。”荊昭指了指他的臉,“我真的認不出來你是誰。”
“我叫烏晴。”
這個名字像一把錘子敲開了荊昭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烏遙,正是她母親的名字,荊昭一步一步走到那人面前,細細端詳着,雖然那雙眼睛和她記憶中的母親毫無相似之處,但她卻依舊看出了兩人的共同處。
荊昭顫抖着手,想撫上女子的臉,卻被一把抓住了:“不要看了。”
“小姨,你不是已經。”荊昭還是不敢相信,她的記憶中,在母親去世後沒幾天,家中突遇大火,當時獨自在家的小姨已經喪生火海中了。
這個消息如滾滾天雷劈了下來,徐江行久久無法相信面前可能是傷害荊昀的兇手正是他的小姨。
“我把荊昀叫來。”
荊昭說着就要出門,卻被攔下了:“别去,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做。”
“我幫你。我們人多,更何況還有他。”
徐江行聽到荊昭提到自己,立馬直腰挺背,可烏晴卻搖搖頭:“你倆現在隻需要趕緊帶着人回京,其餘的别管了。”
荊昭還是不依不饒,隻見烏晴撒出一把粉末。
待到聽瀾帶着人進來,裡面早已不見其他人蹤影,荊昭和徐江行靜靜地躺在榻上。
聽到消息的和昭也匆匆下來,一直等在外面。
看到不省人事的荊昭,荊昀額頭青筋暴起,就要出去找那人報仇,還好聽瀾攔下了他:“你冷靜一點。”
荊昭是被衆人的說話聲吵醒的,她揉揉眼睛,便看到屋裡站滿了人,随後立刻環顧一圈,卻沒看到心裡想的那人。
已經走了?
徐江行也醒來了:“你們怎麼進來了?”
荊昀咬牙切齒:“我們要是不進來,你倆的屍體都快僵了。”
想到烏晴的話,荊昭雖不理解,但還是打算幫她保守秘密:“這部沒事嗎?”
“那人呢?”
荊昭和徐江行對視一眼,說道:“不知道,跑了吧?”
聽月推開窗戶:“外面都是我們的人,沒人看到那人出去。我們都在屋外,他到底是從哪裡離開的?”
正當衆人疑惑之時,荊昭看了看房頂,指着:“房頂上有人嗎?”
聽瀾不解:“房頂?沒人啊。”
衆人坐在烏晴帶過的房間裡,紛紛直直地盯着屋頂。
不一會兒,從窗戶跳進來一個人:“昨夜下了雨,若是有人在屋頂上走,上面定會留下印記,但我方才細細檢查過了,屋頂上沒有任何痕迹。”
聽月疑惑:“真是奇怪了,難不成這人會飛?”
聽瀾說道:“當今世上我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人能原地起飛的,就算是再好的輕功,也要借助周邊的房屋樹木。”
荊昭聽着聽瀾的話,腦子裡卻琢磨着之前看過的那些古裝劇,她真以為古代會輕功的人真能原地騰空而起呢。
正想着,就聽見有人和自己說話,她回頭循聲看去,酒樓掌櫃站在門口:“荊娘子,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衆人看過去,隻見掌櫃手裡捧着一個被布裹得嚴實的物品。
荊昭過去拿過那東西,掂了掂,分量不輕。
在大家的注視下,她把東西放在桌上,緩緩打開,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出現在衆人面前。
徐江行看向掌櫃:“匕首?何人給你的?”
掌櫃說道:“是一個小女孩,就是旁邊茶樓老闆的小女兒,平日裡還經常來我們這玩呢。”
聽瀾吩咐掌櫃:“你現在去把她帶來,就說是寶月齋出了新點心,讓她來嘗嘗。”
烏晴剛走,就有人送來一個匕首,若真是她,憑借她的能力,為何不親自送來?
不一會兒,掌櫃就帶着小女孩來了。
看到眼前的景象,小女孩被吓得一動不敢動,還是聽瀾拉過她安慰着:“莫怕,他們都不是壞人,隻想問問你,方才讓你送東西的人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