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想了想:“她蒙着臉,我看不見,但是聲音很好聽,還給了我銀子。”
說着,就從腰間拿出一個錢袋子,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在了桌上。
“就是這些了。”小女孩緊挨着聽瀾,怯生生地看着她面前的荊昭。
荊昭把桌上的錢裝回錢袋子裡遞過去:“給你的,你就拿着,去買漂亮衣服穿。”
說完,便讓掌櫃送小女孩回去了。
茶樓老闆看到寶月齋的掌櫃帶着自己的女兒回來,斥責道:“怎麼又去打擾聽瀾娘子了?”
掌櫃的滿臉笑意地說:“店裡做了新點心,讓雙兒去嘗嘗,無妨的,大家都很喜歡雙兒呢。”
“是啊,父親,聽瀾娘子才不覺得我打擾她了。”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才分開。
徐江行拿起那把匕首把玩着,一下愣住了:“這是?”說着,便把匕首遞給了荊昭,指着上面的兩個字,衆人紛紛湊上來看着。
隻見上面赫然刻着兩個字:荊昭。
“這是你的東西。”聽瀾提醒着。
荊昭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見。”說着,她拔出匕首,想看看刀上還有沒有線索。
“上面也有字。”
荊昭湊過去,刀上的字很多,像是說了一段話。
“今日是吾兒荊昭一歲生辰,特制此刃,願吾兒看遍人間芳菲,一生順遂,平安到老。”
徐江行緩緩念着上面的話,時不時觀察着荊昭的表情,隻見她一言不發地盯着匕首上的字,見狀,聽瀾示意大家都出去。
“給她點時間吧。”
荊昭拿起匕首,仔細地端詳着上面的話,當初母親做這把匕首時,定是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愛。
可她怎會想到,自己的女兒并沒有一生順遂。
徐江行不知道荊昭在想什麼,便以為她是睹物思人,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若是在天有靈,看到你現在如此,既有鋪子,又認識了這麼多朋友,定會開心的。”
是啊,自己既然接手了這個身體,那她便是母親的女兒。
荊昭握緊匕首,點點頭:“你說得對,我隻要好好活下去,也算是了了母親的心願。”
兩人正說着,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姐。”
“進來吧。”
隻見荊昀手裡拿着一個東西,面露難色地遞給荊昭:“你看看,這是什麼?”
荊昭狐疑地看他一眼,又看向門口:“要不你們一起進來?”
話音剛落,方才還堆在門口的衆人此時已經各自坐在了屋裡,視線都落在荊昀拿來的那個包裹上。
看着桌上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荊昭看了衆人一眼,緩緩打開了第二個包裹。
不出所料,裡面也是一把一模一樣的匕首,但這把匕首上刻着荊昀的名字。荊昭示意荊昀拔出匕首,在看到刀上的字時,荊昀怔住了:“這?”
“怎麼了?”荊昭看過去。
看着匕首上的字,荊昭忍不住笑出了聲。
吾兒荊昀,保護好姐姐。
其他人想上前看看,卻被荊昀一把擋住了,連忙把匕首收起來:“這個上面沒字。”
聽月不樂意了:“不應當啊,這兩把匕首一模一樣,上面應當是刻字的,你不會是對我們隐瞞了什麼吧?”
見狀,見狀趕忙解釋:“不是重要的内容。”
從寶月齋離開的烏晴來到一處院子,摘下面紗後,露出來的竟是與方才完全不同的一張臉。
見她回來,坐在樹下秋千上的女子問道:“見到了嗎?”
烏晴:“嗯,見到了,兩人都長得像他們的父親。”
“聽你這語氣是很不滿意啊。”
烏晴走到女子身邊,坐在秋千上:“我自然是不滿意了,姐姐當年也是一舞動天下的大美人,他倆的容貌可比不上姐姐的十之有一。”
“好了,莫要煩惱,好歹是遙兒的孩子,莫要過于苛責了。”
也隻能如此了,總不能把她倆再塞回肚子裡吧。
烏晴扯回看向遠處的視線:“我把匕首給他們了。”
“也好,這本就是他們母親留給他們的遺物,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這些日子肅州出了那事,一時半刻恐是解決不了。”
“這就是他們的事了,何況有劉正在,這肅州還有他破不了的案子?你上次不是說想去海州嗎,我們即刻就啟程吧。”
“孩子們你就不管了?”
說話間,院裡跑來一隻小狗,烏晴起身去逗弄它,聲音随風飄灑在各處:“若哪天真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我們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