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妝閣的生意耽誤了許久,現在隻能維持生計了,荊昭隻得從頭再來。
楚笑歌安慰她:“還好從前的老主顧照顧我們的生意,這才沒讓店關了門,若真關門了我們都不知該去哪裡了。”
“多謝大家還願意留在店裡。”荊昭眼底泛起霧,她眨眨眼,看向店裡的每一個人,“等我們熬過這段時間,會越來越好的。”
大家紛紛應和,很多人在來玉妝閣之前連溫飽都難以解決,因而在玉妝閣有難時,他們也沒選擇離開。
分店的裝修曆時兩個月,等開業時,已經快過年了。
開業這天,荊昭早早起床,發現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居然下雪了。”
來到分店,福澤和荷娘早已帶着店裡的新人在忙着開業的事了,看到荊昭,荷娘說着吉祥話:“這可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是個好彩頭,來年定能賺大錢。”
百姓聽說玉妝閣開分店,平日裡的商品今天都六折出售,店門都要被踏破了。
聽聞玉妝閣分店今日開業,很多人都早早的來等着了嗎來的人比當時玉妝閣總店開業更甚。
傍晚,賬房先生整理完賬本,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店主,雖是六折出售,可這賺得可比正價要多得多。”
荊昭:“我看看。”
看着賬本上的數字,荊昭心裡樂開了花,昨日還擔心今天沒人來呢,優惠也是為了留住客人,看來是多慮了。
打烊後,荊昭帶着賬本去了公主府。
今日玉妝閣分店開業的盛況兩位公主也有所耳聞,大長公主本想帶着妹妹去店裡,奈何府中來了客人,隻好作罷,看着面前的人,她隻喝着茶,一言不發。
荊昭回到府中,看到有人在,便想着明日再說店裡的事。
“這位便是江行未過門的夫人了吧?”
聽到客人說起自己,荊昭也不好再走,便行禮等在一旁。
大長公主眉眼帶笑:“是,叫荊昭,是個好孩子,我滿意得很。”
說罷,又給荊昭介紹:“這是褚夫人,她兒子就是褚良,和望山從小一起長大的。”
“見過褚夫人,褚小将軍我也見過幾面。”
客套話說着,沒想到進了褚夫人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那你覺得我兒如何?他年少有為,早早立了軍功,也是個可以托付的。”
“啊?”
大長公主立馬變了臉,起身指着褚夫人:“周淑月,年輕時你同我搶男人也就罷了,怎麼現在還想搶我兒媳婦?”
一旁的荊昭瞪大了眼睛,這事是她能聽的嗎?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荊昭想着如何打圓場。
忽地,兩人同時看向荊昭,大長公主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女将軍,仰着頭:“年輕時你搶不走我的人,現在也一樣。”
褚夫人“哼”一聲:“誰稀罕,京城未出嫁的貴女那麼多,比你家這個好的一大把,就你還當個寶似的。”
“周淑月,你就是嫉妒我,看不慣我過得比你好。”
“我過得再差也有夫君相伴。”
褚夫人被大長公主趕出府,荊昭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卻想不出安慰的話。
第二天荊昭剛到分店,就被告知有位夫人在等她。
看到人時,她有些許震驚:“褚夫人?”
昨日看到褚夫人第一眼時隻覺得她面相好,沒想到竟是個嘴巴毒的,她既來了店裡,或許是要買東西。
荊昭面帶微笑地問道:“褚夫人是想看些什麼?玉妝閣也可定制專屬您的飾物。”
“我今日是來找你的。”說着,她看着店裡越來越多的人,皺眉。
“我們去裡面說。”
經過一個連廊,褚夫人環視周遭一圈:“沒想到你這後院竟如此别緻。”
“天冷了沒什麼看頭。”
二人來到屋裡,荊昭吩咐丫鬟上點心,卻被褚夫人攔下了:“我今日找你是有事相求。”
有事?荊昭警惕地看她一眼,她與這夫人不過是一面之緣,能有何事讓她親自上門?
見荊昭不語,褚夫人開門見山:“昨日之事确實是我嘴快,說了她的傷心事,能否請你幫個忙,我在府中備宴賠罪。”
“這,夫人為何不自己去請?”
褚夫人眉頭緊鎖:“我若是能請來,便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她是個要面子的,我呢,也不好意思去,便想到你了,你來出面是最合适不過的,畢竟你現在還沒嫁進去呢。”
這和她嫁不嫁人有何關系?
荊昭壓着自己的不悅,正要拒絕,就聽到褚夫人開口:“我等你的好消息。”
長公主府。
“哼,她拉不下臉來我這,就能拉下臉去玉妝閣找你?”大長公主冷笑一聲,極為不滿,“她若是再找你,你别見她,若她不是周家大小姐,就憑她這張嘴,早死了八百次了。”
看這也不像是真的生氣,不過褚夫人專往人心口上捅刀子的嘴,也确實沒幾個人能受到了。
“那這事?”
“你就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