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昭:“發生何事了?我在巷子口就聽見你們吵鬧的聲音,生意不做了?客人也不管了?”
其中一人心直口快,急忙說道:“店主,昨日就是他打烊,我便想着今日讓他早些回去,他不肯,我倆這才吵起來。”
“店主,分店剛開業,人多,我怕人手不夠忙不過來,才不願早點回去的。”
原來都是為了對方着想,荊昭臉色緩和不少:“店重要,但自己的身體更重要,我不是給你們安排好了,嚴格執行就好,誰若是不按照我的排班休息,别怪我罵你們。”
本該今天休息的人聽到這話,連忙說道:“店主,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
等人離開,荊昭看着這場鬧劇的源頭:“我知道你要是為了他好,但萬事都要講究方法,下次再遇到這事,就來找我,不然就像今天這樣,傷了和氣。”
每當店裡有活動,打烊都會很晚。荊昭在酒樓訂了飯,到點便會有夥計送飯來,這幾日衆人都在店中吃飯。
徐江行把荊昭送到小院門口,欲言又止。
“看你有話要說。”
“你何時搬去我府中啊?”
荊昭愣了一下,下一刻拳頭就落在了徐江行身上:“徐江行!你思想有問題。”
徐江行不懂荊昭為何突然生氣:“大家都是這樣了,隻要訂親,女方便可去男方府中居住,但兩人要分院而居。”
北承竟如此開放,荊昭忽地覺得自己有些保守,很是猶豫。
“小院房間本就不夠,你還要和楚笑歌睡一間房,若是能來我府中。”
荊昭還是不能接受未婚去男方家,便先拒絕了徐江行:“等定了日子,我再慢慢把自己的東西搬過去。”
徐江行也能理解:“行,那我們盡快把日子定下。”
回到小院,楚笑歌還沒睡,兩人說起小話。
想到徐江行每日把荊昭送回來再自己回去,楚笑歌問道:“你們不都已經被賜婚了嗎,徐公子還沒讓你去他府中?”
“他說了,不過我還不太想這麼早搬過去,店裡的事情多,婚事還顧不上呢。”
又說了點其他的,二人就進入了夢鄉。
自從玉妝閣店主和大長公主二公子被賜婚的消息傳出後,玉妝閣兩個店每日都有許多慕名而來的人想看看能被大長公主看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看着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種目光,荊昭有些煩躁,和荷娘抱怨:“我又不是山裡的野猴子,玉妝閣也不是獸苑。”
荷娘和楚笑歌也總被認成荊昭,兩人也是苦不堪言:“店裡人雖然多了,但買東西的少,都是些看熱鬧的,吵吵鬧鬧的打擾其他客人,近日有不少小姐娘子來找我說這事了。”
說完,荊昭便回了總店,當天中午,她就做好了一個牌子立在店門口。
隔壁點心鋪子的老闆娘出來看到,覺得新奇:“荊店主,為何你這店裡都不讓人大聲講話了?”
這個店主也是他們從南靖離開時租下的鋪子,為人和善,每日都會送新做的點心來給分給大夥。
後來衆人又聽說這女店主是獨自帶着兩個孩子,攢了些錢才能開起鋪子,荊昭和周圍的鄰居商量過了,日後多幫襯一下。
“最近店裡人多,還有些圍在門口,也給你們添麻煩了。”
女店主笑着說道:“不麻煩不麻煩的,我最近店裡生意好得很,也算是應禍得福。我還要謝謝你呢,玉妝閣生意好,人多,來我店裡的人也多了。”
回到店裡,荊昭又叮囑店内衆人:“若是有人大聲交談,及時上前提醒,圍在門口的人,秦安你們多注意,别讓這些人給周邊的鋪子帶來麻煩。”
有了牌子提示的總店已經荊昭的注意,來看熱鬧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于是她便給分店也定了牌子。
這段時間,周小姐也時不時讓丫鬟送來一些出閣時要用到的東西。
徐江行每天都念叨着要荊昭搬去他府中,在迎來第一場大雪的時候。,荊昭終于把最後剩下的小物件搬了進去
看着荒蕪的院子,他說道:“等來年春天,把這裡都種滿你喜歡的花草,還有那邊,放一架秋千,天熱了便可坐在那裡納涼,這院子的樹也很茂盛,你若是夏天來就能看到了。”
也是這天,兩人的婚期終于定下了,前前後後定了好幾個日子,都被徐江行否決了。
大長公主看到徐江行就煩:“這五個日子你都不滿意?”
“這三個都在節日裡,不行,月底月初也不行,這幾個日子都是店裡有活動的時候,她肯定很忙,若是在舉行婚宴,恐怕分身乏術。”
聽着徐江行振振有詞的話,大長公主隻好讓司禮監去算其他日子。
“司禮監算了,五月十九也是個好日子,要不就定這個吧?”
大長公主看向荊昭,隻見她點頭:“行,還有五個月呢,也不會很匆忙。”
聽到這個消息,司禮監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還有一個半月過年,荊昭打算在年前再舉行一次今年最大的活動,婚事便全權交給了長公主和青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