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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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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桉君深知成為太子太傅是接近皇帝的良機,他自然不願輕易放棄,但相較之下,懷廷韫的話更讓他在意。

事實上,他從未被懷廷韫看在眼裡。

這次受傷,懷廷韫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讓他險些忘了二人的身份,一個是開國少年将軍,一個是“賣主求榮”的小人,雲泥之别的鴻溝擺在那裡,他又怎能奢望“雲”會垂眼瞧“泥”?

道理他都懂,可心口偏偏不聽使喚,那點點鈍痛讓他心神不甯。

約摸半刻鐘後,馬車停下,車外傳來聲響:“公子,到了。”

車簾被掀開,齊桉君彎腰下車,隻見馬車停在一間酒樓門前。

太子的随侍引着他上了二樓,推開一間包廂的門。

門開後,齊桉君走了進去,越過屏風,隻見謝衍徊正坐在桌前,一臉笑意地看向他。

齊桉君正要下跪行禮,謝衍徊卻先一步起身扶住他的胳膊:“你我是知己,不論尊卑,不必多禮。”

“謝殿下。”

“坐。”

二人落座時,齊桉君瞥見桌上擺着精緻小菜,青瓷酒壺裡溫着美酒,熱氣裹着酒香氤氲開來。

随侍們布好菜便垂首退下,木門“咔哒”一聲合上,屋内隻餘下暖爐中炭塊爆裂的輕響。

謝衍徊執起酒壺,親自給齊桉君斟了一杯酒:“真沒想到,齊公子便是父皇親點的太傅,這般看來,你我緣分倒真是不淺。”

齊桉君微微躬身:“臣亦未曾想過,您竟是太子,蒙陛下隆恩,得以為殿下效力,實乃臣之幸事。”

謝衍徊笑着回道:“也乃我之幸事。”

這話齊桉君聽着很是别扭,但他面上未顯,隻輕輕歎了口氣,滿面愁容。

謝衍徊見狀詢問:“公子因何歎氣?可是有何難處?”

齊桉君又歎了口氣:“與殿下有此緣分,臣已是知足,臣本是白身,雖說暫領了太傅頭銜,卻不知能擔待幾日,但比起那些連靠近殿下機會都沒有的人,臣已是三生有幸。”

謝衍徊執酒杯的手一頓,有些不解道:“公子這是何意?”

齊桉君垂眸,聲音漸低:“臣自知才疏學淺,又無閱曆,年紀輕輕實在擔不起太傅之職,皇後娘娘要撤去這職位也是常理,畢竟...寒門子弟難堪大任,不過,這也是娘娘為殿下籌謀的苦心,臣心裡明白。”

謝衍徊恍然大悟,他放下酒杯,臉上依舊帶着笑:“母後想要換掉我的太傅,她還沒那個能耐。”

齊桉君交握手指微微一緊,他原以為這位太子不過是不受寵的邊緣人,甚至其位不穩将被廢黜,可此刻對方話語裡的鋒芒,那絕非久居權力邊緣者該有的底氣。

燭火在屏風上投下晃動的影子,謝衍徊緩緩開口:“你覺得,我是那種任人擺布的棋子?”

齊桉君搖首:“殿下自然不是。”

謝衍徊道:“放心,此事我會向父皇表明,我認定你做太子太傅,唯有你教我,我才願改邪歸正,換作别人,再博學我也不會聽。”

齊桉君心中一松,事情遠比他想的容易,他立即端起酒杯:“謝殿下成全!臣定當盡心輔佐殿下!”

謝衍徊笑着執杯與他輕碰,二人一飲而盡:“莫要再稱殿下了,這稱呼顯得生分的很,你多大?”

齊桉君回道:“二十有五。”

“那我長你幾歲,往後你我便以兄弟相稱,你喚我謝兄,我叫你齊弟,如何?”

……

這什麼世道,太子竟在外面認起兄弟來了,你老子能容得下?

齊桉君一臉惶恐:“殿下萬萬不可!君臣有别,您是太子之尊,臣不過一介寒士,豈敢與殿下稱兄道弟?”

謝衍徊眼底笑意沉沉:“你我是知己,更是兄弟,不論那些。”他屈指叩了叩桌面:“來,叫一聲兄長聽聽。”

齊桉君不想得罪他,喉結滾動半晌才從齒間擠出幾個字:“謝...謝兄。”

謝衍徊望着他泛紅的耳尖朗聲笑起來:“好聽。”

齊桉君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方才宴席上見你也沒動幾筷子。”謝衍徊夾起一筷菜擱進他的盤中:“這裡的菜味道還不錯,你且嘗嘗。”

齊桉君點頭稱謝,執起竹箸夾起盤中菜,入口瞬間他挑眉擡眸,眼中泛起光亮:“果然不錯。”

見他喜歡,謝衍徊眼底笑意更深。

兩人你夾一筷我斟半盞,從菜色聊到書經,聊得分外開心。

可不多時,齊桉君忽覺腦袋發沉,竹箸險些從指間滑落,他用力晃了晃頭,眼前謝衍徊的身影卻變成兩重,連對方遞來的酒杯都在視野裡打着旋。

謝衍徊又要給他倒酒,他慌忙伸手擋住壺嘴:“謝兄...真不成了,我實在喝不下了,再喝...便要醉倒在此處。”

謝衍徊手腕微轉避開他的手,酒液依舊順着壺嘴淌進他的杯中:“今夜難得盡興。”他說着湊到齊桉君眼前,溫熱的酒氣撲在齊桉君臉上:“才兩杯就喊醉?莫不是故意掃我的興?”

齊桉君忙向後仰身,竹箸“咚”地掉在地上:“殿下...臣真的喝不得了!”

他撐着桌沿想坐直,卻使不上力氣。

奇怪,他的酒量是差,但也不至于兩杯就天旋地轉吧。

謝衍徊拿起他的酒杯就往他嘴邊送:“怎麼,連兄長的面子都不給?”

齊桉君捂着着額頭,指縫間滲出細密的汗珠,視線裡謝衍徊的身影化作一團晃動的虛影,他胡亂揮着手想推開遞來的酒盞,整個人卻因此失了平衡,“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本就混沌的意識被這一摔更是雪上加霜。

謝衍徊垂眸望着地上的人,語氣帶着幾分嗔怪:“你看看你,為何要躲呢?”他蹲下身,指尖拂開齊桉君額前汗濕的碎發:“兄長又不是老虎,難不成還能吃了你?”

齊桉君想躲,可他已毫無力氣,意識也漸行漸遠,最後一絲神智消散前,他聽到謝衍徊說道:“這藥性倒比預想的烈,竟還暈過去了?可惜,若像塊木頭般不動,着實無趣得很。”

随即他便陷入了無盡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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