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這就去找老師開假條回家。
之後也不來學校了,反正系統也沒辦法脅迫他,這破劇情誰愛走誰走去,總之他不幹了!
祁執怒氣沖沖地往醫務室門口走去,剛打開門,就聽見下課鈴聲響時。
幾乎是同時,外面空氣傳來幾聲躁動,緊接着,人群如喪屍潮般湧來,地闆仿佛都在震動。
已經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這些人都是沖去食堂的幹飯的。
祁執秒慫,灰溜溜關上門躲回了醫務室内。
再回到床位,他才發現旁邊另一張病床上也躺了個人,背對着他,被子蓋住了半個頭,似乎是被他的動靜擾了休息,呼吸很重。
按照一般校園文定律,上課期間還在醫務室睡覺的不是主角就是什麼重要配角。
反正不是他這種路人甲該接觸的角色。
祁執頓時歇了重新躺床上休息的心思,輕手輕腳地退回了門邊,在牆角的小闆凳坐下,準備等外面吃飯人潮過了之後再出去。
床上的人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動靜痛苦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一樣,好一會兒才勉強止住。
“水……”
粗啞的嗓音響起,很虛弱,尾音幾乎消散在空氣中。
沒有人理會。
祁執的注意力都在醫務室外面。
待外面人潮過去,祁執又等了五分鐘,确定沒有下一波了後才起身。
身後的醫用鐵架床動了動,發出一陣快要散架了似的“吱呀”聲。
“水……”那人又啞着聲音開口。
祁執于心不忍,但實在不想與主角團扯上關系。
他咬咬牙,狠狠心想裝作沒聽見,手握上門把手就要轉動。
鐵架床尖銳地響了最後一下,接着是□□摔落的沉悶撞擊聲。
空氣重歸寂靜。
什麼動靜都沒有了,連那人方才還粗重的呼吸聲都消失了。
……
怎麼個事。
不會是死了吧。
正午的日頭高懸,醫務室面北,窗外臨着一堵牆,此時陽光照不進室内,體感陰涼。
外面的走廊已經空無一人,牆壁上的挂鐘指針“啪嗒”一聲精準地指向了12點。
祁執背後突然莫名發涼。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扭頭回看。
高大的身軀倒在鐵架床邊,一動不動,連胸膛的起伏都沒有。
“同學……?”
祁執鼓起勇氣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
他舔了下唇,做了下心理準備,才蹑手蹑腳走過去,在那人身側蹲下,推了推他的肩膀,又叫了聲:“同學。”
沒有半點反應。
地上的人唇色發白,皮膚蒼白如紙,沒有絲毫血色。
若不是剛才還聽見了呼吸聲,說這是放了三天的屍體他都信。
祁執壯起膽子,小心翼翼地将食指放到他的鼻子下方,想要探一下鼻息。
輕微但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手指上。
祁執猛地松了口氣,擊鼓一樣猛烈跳動的心髒也緩和了下來。
沒死就好。
他剛要收回手拿手機叫救護車,就感覺到那人嘴唇動了下。
下一秒,自己的手指被含入了一團濕濡中。
那人将他的指尖勾入嘴中,舌尖舔.弄着嘬吮。
祁執頭皮一麻,反應過來就要将手抽出來。
那人卻是察覺到了他的抗拒,俊美的眉眼擰起,牙齒用了力,将往外抽的手指咬住。
小狗似的舔舐了幾下,又用牙齒磨了磨。
“渴……”
喉嚨溢出一聲低喘,喉結上下滾動,咬得很緊的牙關也微微松開。
祁執又嘗試着将手抽出來。
那人卻像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惹怒,直接咬住了還停留在他口腔裡的一截指尖,尖銳的虎牙咬破皮肉,鮮血從薄薄的皮膚流出。
濕熱溫暖的口腔裹住那截手指,那人渴狠了般吮吸起來,唾液攪動發出暧.昧的聲響。
細細麻麻的痛意從指尖向身體蔓延。
祁執腦中驟然一片空白,瞳孔微微顫動,背脊攀爬上陣陣酥麻,巨大的快.感将他淹沒。
他軟了腿,跌坐在地上。
……
手指被松開的時候,祁執才從那高.潮般的快.感中緩過神來。
來不及去思考其他,他抽回手就想趕快離開。
閉着眼的那人卻尤未滿足,腦袋小狗似的就要跟上他的手,感覺到氣味遠去後甚至直接擡手将其抓住。
祁執躲得快,隻是被抓住了袖扣,他手腕轉了轉,用了點巧勁,掙脫開來。
剛一恢複自由,他立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