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又上上下下幾個來回,甯域開門出來的時候,祁執正百無聊賴地踩着瓷磚上的縫隙。
少年的身材纖細,裁剪合體的制服勾勒出瘦弱的腰身,仿若不堪一折。
懷裡還抱着他的書包,柔軟的發絲随着動作小幅度晃動,整個人看起來乖巧得不可思議。
甯域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為什麼輕輕松松就被他吸引走了。
第一次見面過後,他夜晚夢境裡都是少年仰頭祈求他的可憐模樣,因為不清楚具體的長相,眉眼處蒙上一抹霧氣,隻有那勾起的眼尾那滴欲掉未掉的晶瑩淚珠格外清晰。
夢裡,他俯身含住了那顆滴落的淚珠,淡淡澀澀的濕意漫上他的舌尖。
手掌握上纖細的腰,他緩緩舔舐上祁執薄薄的眼皮,粗粝的舌苔将嫩白的皮膚吮吸得微微泛紅。
耳畔是少年柔軟的聲音顫着抖着說着“不要親了”,他幹脆将那聲音堵進唇裡,不顧少年的嗚咽,變本加厲地将人欺負的更厲害。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好,可就是控制不住的。
光是這麼注視着他,他心底就會不自覺地充盈上滿足與喜悅。
甯域壓住不自覺上翹的嘴角,重新走到祁執身邊。
“喏。”祁執将書包遞給他。
甯域掃了眼,沒接,好心情道:“幫我拿着。”
祁執敢怒不敢言地收回手。
兩人步行去的學校,進了教學樓,甯域才接回自己的包,他在F班,教室與祁執隔了一層樓。
祁執到A班門口時,下午第一節課的預備鈴正好響起。
預想中的被大家當大猩猩圍觀的場景沒有出現。
班級裡所有人都安安分分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頭看書或者埋頭睡覺的,似乎沒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現在教室後門的他。
祁執松了口氣,朝自己的位置走過去。
他的位置在靠牆的裡面一側,跟他同桌的是學習委員,也是班上唯一一個能跟他說上幾句話的人。
原主在這一點上和他格外相似。
他穿書之前也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沒幾個能夠說得上話的人,更别提關系好的朋友。
祁執停在座位旁邊,輕輕敲了下正在睡覺的學委的桌子。
學委沒有反應,睡得還挺沉。
祁執用了點勁,再敲了敲,用氣音禮貌問道:“可以讓我進去嗎?”
“嘶——”前排猛地傳來一陣吸氣聲。
“?”
祁執疑惑地看過去,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又敲了一下。
吸氣聲更甚。
而學委也終于被他的動靜吵醒,後腦勺動了動,懶洋洋地從桌面上撐起上半身。
長腿從半伸長的狀态收回,間隔标準的課桌空間一下子變得狹隘。
祁執盯着學委頭頂的發旋,皺了下眉。
奇怪,學委有這麼高的嗎?
光是坐起來就腦袋就到他肩膀了。
正想着,“學委”已經站了起來,随着他的動作,跟着站起來的還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學委”往旁邊走了一步,讓開進去的位置。
“謝謝。”祁執用氣聲禮貌道謝,尾音在看清同桌面容的時候驟然倒吸回去。
他也抽了口涼氣。
陸隐。
陸隐怎麼變成他同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