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祁執想也不想地拒絕。
這個人難不成是狗嗎,怎麼這麼執着于咬人。
裴禮眨眨眼,俊美的臉蛋上是無害的表情:“那你要怎麼下去?”
好問題。
祁執回答不上來。
穿着小皮鞋走了半天路,他的小腿隐隐發酸,現在光是站着都難受,祁執将重心從左腳轉移到右腳,緩解了些許酸脹感。
他嘗試和面前這個人溝通:“為什麼要咬我?”
“因為你身上很香。”裴禮理所當然道。
微涼的指尖從祁執的耳朵往下移,掠起一陣涼意,停在了方才舔舐過的地方,輕輕點了兩下,“尤其是這裡。”
他指尖微動,在上面撫弄了幾下,冷白的皮膚下隐約可見藍紫色的血管,細膩觸感之下是脈搏鮮活的跳動。
祁執怕癢得縮了一下肩膀:“那也不能随便咬人啊,你是小狗嗎?”
“小狗。”裴禮重複了一遍,他偏偏頭,很認真地思索了幾秒,才出聲問,“那如果我是小狗,你會給我咬一口嗎?”
狹長的桃花眼裡全然是真誠,好像隻要祁執說個“是”,他就能馬上“汪汪”叫兩聲來證明自己是小狗。
祁執傻眼,沒見過這樣死皮賴臉的,漂亮的烏眸都因震驚瞪大了一些,睫毛蝶翅般輕顫。
見祁執沒回話,裴禮薄唇動了動,做出了口型,好像真的準備要叫了。
簡直是毫無底線的一個人!
祁執的身體較腦子更快一步做出反應。
他飛快地擡手捂住了裴禮的嘴,因為身高不夠,還費勁地踮起了腳尖,原本就腫脹的小腿更是酸痛了起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手心裡,裴禮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有些不解。
祁執這才想起自己沒有洗手,這樣用手捂着人口鼻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他就要收回手再道個歉,手腕卻被人抓住,移動不了半分。
掌心下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一點,裴禮長睫垂下,蓋住琥珀色的眼瞳和眼底的情緒。
緊接着,祁執的拇指就被含入了濕.熱的口腔中,銳利的犬牙在細白皮肉上磨了磨。
不痛,帶着些微的癢。
裴禮牙尖細細地磨了幾下,軟滑的舌頭勾住祁執的指節,往口腔更深處勾去。
祁執下意識想起那日莫名的快感,眼神顫栗,身體都跟着抖了下。
裴禮這次沒有咬破皮,松開人時,祁執白皙修長的指節上面隻留下了兩個牙印的小坑。
裴禮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成果,餍足地眯了下眼,得意地朝祁執笑:“咬到了。”
像是隻和主人炫耀戰利品的小狗。
雖然這個戰利品就是主人本身。
明明外表看起來是個優雅俊美的貴族少爺,但做的事情卻偏偏像極了流氓。
祁執現下也不着急下樓了,他看着指尖上詭異的晶亮,隻想快點找個衛生間洗手。
裴禮也注意到了。
他垂下頭,從胸口口袋拿出一張手帕,仔仔細細地給祁執擦了起來。
待手指被擦幹淨,隻剩下了兩枚牙印,裴禮随手将手帕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
他垂着眼與祁執對視:“生氣了?”
祁執移開目光,不肯看他。
“那我讓你咬回來。”裴禮這樣說着,眼底卻泛上些許期待。
自然光落在他眼球上,流轉着呈現出半透的晶亮色澤,眼神幹淨澄澈沒有絲毫雜質,仿佛正在耍流氓的人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