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離開家,雲輕霧打定主意以後能不回來就不回。
資金問題,她還不知道怎麼和傅斯泠說。
傅斯泠是有錢大方,但資本家怎麼會是傻子。
他們家現在這情況,未來所需資金隻多不少,根本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誰也不是慈善家,雲輕霧摸不準傅斯泠知道這件事後的态度。
雲輕霧從家裡出來,丁序已經等在别墅外。
不想回家,也不想面對傅斯泠。
雲輕霧報出串地址,“丁序,去這裡吧,麻煩了。”
雲輕霧來了閨蜜時杳的家裡。
兩人從小就認識,所以雲輕霧對時杳也是相當不客氣,進門就問,“親愛的杳杳,讓你點的炸雞點了嗎?”
“已經到了。”
時杳将雲輕霧在她家的專屬拖鞋拿出來,“你不保持身材了?這麼晚吃炸雞。”
“心情不好。”
“那就該吃吃該喝喝,今晚我們不醉不睡覺!”
不同口味的炸雞一一放置擺盤,金燦燦的顔色,淋上不同味道醬料,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時杳從酒櫃拿出瓶紅酒,打開,倒在醒酒器裡,挨着她坐下來,“吃炸雞還是要配點酒,最近從我哥那裡騙來一瓶特别貴的酒,裡面有松子,可惜你對堅果過敏,喝不了。”
“含有松子的酒?”想起不久前的經曆,雲輕霧恍然,怪不得上次在郵輪上過敏呢,原來是傅斯泠的那杯酒有問題。
雲輕霧戴好手套拿了塊炸雞吃,金黃酥脆的外皮咬在嘴裡滿□□香,好吃極了,滿足得不行,好像此刻所有煩惱都消失。
“結婚的感覺怎麼樣?”時杳問,紅酒醒好,給倆人各自倒了一杯。
雲輕霧歪着腦袋想了半晌,“感覺和結婚前差不多?”
“你母親真的打算讓你妹妹和賀祁銘聯姻?”
雲輕霧喝了口酒,聲音被酒液染上幾分啞,“嗯,下下周的訂婚宴,我父親一向看重賀祁銘,兩家又一直有聯姻的意思。不想便宜我,這不,雲心遙回來了,正合她意。”
“沒關系,反正你本來就不喜歡賀,而且你有傅斯泠了。”
雲輕霧捏着酒杯的指尖一頓,唉聲歎氣,“别提他,心煩。”
“怎麼了?和傅斯泠領了證,就不會被你母親随便安排聯姻了呀,還是你倆剛領證就吵架?”
時杳越想越覺可能,不然這麼晚不回家反而來找她,實在說不過去。
雲輕霧搖搖腦袋,把一小時以前她家飯桌上發生的事告訴時杳。
時杳很快明白過來,“哦,所以你是覺得傅斯泠會因為這個巨大的資金窟窿選擇和你離婚?”
雲輕霧點點頭,長發垂在側臉,眼睛被酒液染上幾分濕潤。
與其陷入到無底洞的資金陷阱裡,對傅斯泠來說,怎麼看,離婚都是最好選擇。
至于沒簽的婚前協議?
傅斯泠背後的律師團隊有一百種的方法規避,讓她一分錢拿不到淨身出戶。
時杳一時也不确定,她印象裡的傅斯泠,利益至上,冷心薄情。
事業勃勃野心,從國外回來短短幾月,集團涉及領域進一步擴張,發展高歌猛進。
雲輕霧背後雲家并不會對他有多少助力,他們領證這件事本身就令她意外。
這麼想着,時杳認真道,“不管怎樣,輕霧,你需要和傅斯泠溝通,看看他的态度,總比在這自己胡思亂想好。”
嗯,是要溝通的。
雲輕霧點點頭,惡狠狠地咬了口炸雞,“算了,我再當幾天縮頭烏龜。”
時杳要被雲輕霧可愛死,她從來都是這樣,不開心的事,即使天塌了,也能很快想到解決辦法,很快又恢複滿滿能量,就算逃避也隻是一時,然後直面應對。
就像知道自己身世後,沒多久就找到傅斯泠做靠山。
“你今天見到你那妹妹了吧,怎麼樣?”
時杳之前一直不敢提這話題,索性今天一次性說出來。
“如果你不想回答就不說。”
雲輕霧搖頭,她也想找人傾訴,她眯着眸子想了想,“怎麼說呢,和我想象裡的不太一樣。”
“我以為會對我冷淡、讨厭,甚至生氣,畢竟是我霸占了她本該有的富裕的前二十二年,但她叫我姐姐,還誇我漂亮,雖然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
回憶起那雙水汪汪帶着幾分怯怯的眼神,雲輕霧托着下巴道,“感覺她很軟,看着很善良很好欺負的樣子...”
雲輕霧歎了口氣,越是這樣越難辦,她未來争家産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不會是個白蓮花吧?平常看似傻白甜,實則暗地裡又争又搶,明面上别人還看不出來,覺得是你不講理,完蛋,你到時候豈不是要憋屈死。”
身處豪門世家,時杳自小見多了這種把戲,頗為看不上。
“不會吧?”
對上雲輕霧迷茫似小白兔的眼神,時杳恨鐵不成鋼,“我覺得你才是那個傻白甜。”
“诶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
時杳壞笑着戳戳雲輕霧肩膀,“夜深了,聊點少兒不宜的,你和傅斯泠證也領了,那方面怎麼樣?和諧不?”
“我和你說千萬别不當回事,這玩意可重要了,鬧不好會離婚的。”
“哎呀。”
想起昨晚因為傅斯泠讓她今天起晚就生氣,雲輕霧慢悠悠打了個呵欠,“不聊了,我要洗澡睡覺了。”
動作間,衣領開合,雲輕霧頸下雪白肌膚暴露空氣裡。
時杳眼睛一亮,繼續往下扯她衣領,“嗳嗳嗳,我看到了!吻痕!好家夥,原來傅總這麼猛啊!?”
“啧啧啧,你們夫妻生活挺激烈啊,是不是像小說裡寫得那種,一天八次,一次好幾個小時?”
“……”
雲輕霧無語半晌,那敢情她和傅斯泠不用睡覺和上班的啊?
低頭,淺淡的紅色痕迹映入眼簾。
她早上塗了遮瑕膏,但過去一天,該掉的都掉完。
傅斯泠那狗男人,确實每次都像有用不完的勁兒似的。
至于頻率,還算是正常叭,她覺得自己還能适應。
偶爾做做,有益身心健康。
雲輕霧拍走時杳好奇的爪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我什麼也沒帶來你這兒,一會兒都用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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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霧第二天醒來時,卧室裡隻有自己,時杳不在。
打開手機,裡面有昨晚傅斯泠發來的消息,她沒看到。
「丁序說你去朋友家了,安全?」
除此之外還有一通電話,顯示接通,十幾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