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明白又看到不久前時杳發來消息,她替她接了傅斯泠電話并報了平安,今早着急出門忘了和她說這茬。
看在還知道關心她的份上,雲輕霧給傅斯泠回消息:「對不起,昨晚沒看手機,忘記回你了。可憐.jpg」
這次傅斯泠回得很快,一個‘嗯’字,淡漠又冷酷。
哼。
雲輕霧丢了手機,進浴室洗完澡,對着鏡子畫了個淡妝,客廳還有時杳給她留的早餐。
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給吐司片抹果醬,雲輕霧突然不知道吃完早餐該去哪兒、做什麼。
今天是周六,她原本計劃去公司加班,都這個點了,再過會兒就該吃午餐了。
離開時杳家前,看到手機上傅斯泠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什麼時候回來,需不需要丁序去接你。」
既然這樣,先回裕景壹号一趟,下午再去公司。
一進門看到阿姨在一樓忙碌,看到她,快步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包和衣服,“太太,您回來了,傅總在書房。”
“咦,”雲輕霧換鞋的動作一頓,“他沒去公司嗎?”
“傅總在書房辦公,特地等太太您回家呢。”
“……”怎麼可能,雲輕霧不信。
不過也沒必要和阿姨辯解,倒是有必要和傅斯泠說聲她回來了,輕輕敲了敲書房門。
一聲低沉的“進”。
雲輕霧推開門,探出顆漂亮腦袋,“傅斯泠?我回來啦,可以進啊,不會有什麼秘密嗎。”
傅斯泠隔空望向她,沒吭聲。
雲輕霧哼唧一聲,也不扭捏,關了門進去。
這還是她第一次踏足傅斯泠書房,和想象裡的差不多,商業精英的簡約中透着幾分淩厲。
書桌、書架、沙發、綠植、牆上書畫,布置簡單而精緻。
傅斯泠轉着筆,坐座位上巋然不動,“昨晚為什麼沒回來?”
“不想回。”找了個沙發坐下,雲輕霧低着腦袋,期期艾艾。
“為什麼不想回?”傅斯泠英挺的眉微擰,“我得罪你了?”
“對,你得罪我了。”
想起什麼,雲輕霧氣鼓鼓地掀開衣領,“你看,你前天晚上咬的我!現在還沒消下去呢。”
“……”
傅斯泠糾正她,“那不是咬。”
“不是咬是什麼,都紅了。”
一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雲輕霧委委屈屈,得理不饒人,“就是咬。”
傅斯泠自然也說不出是處于興頭的吻,稍微用了些力,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隻是微蹙着眉,“真是嬌氣。”
“你才嬌氣,你全家都嬌氣。反正我不管,你要賠償我。”雲輕霧不依不饒。
傅斯泠轉筆的動作微停,擡眸,目光落向她,好整以暇的語氣,“你想要什麼賠償?”
雲輕霧轉了轉眼珠,眼睛亮晶晶的,自然不能現在就說出來,不然顯得目的性太強了也。
還是得等等,嗯,等等叭。
傅斯泠從辦公桌前起身,牽起雲輕霧的手往書房外走,“跟我過來。”
“幹嘛。”
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雲輕霧預感不好,“诶诶诶,不就是和你要個賠償嗎。傅斯泠,你還想白天做啊,我下午還得去公司加班,做不了。”
經過客廳,阿姨正在,傅斯泠偏頭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瞳眸看上去冷情又迷人,此刻帶着淡淡揶揄,“瞎想什麼?”
雲輕霧立馬噤聲。
那是她誤會他了?
傅斯泠的掌心很暖,牽着她,熱意傳遞,雲輕霧掙了掙,沒掙開。
進入電梯,傅斯泠松開她,“你老闆得到你這麼勤奮的員工,真是走大運了。”
不冷不淡的語氣,雲輕霧莫名從裡面聽出一絲嘲諷?
回到卧室,傅斯泠從抽屜裡抽出管藥膏,擰開,“不是嫌紅,塗點藥,好消退。”
觸到他眼底的認真,雲輕霧心虛一瞬,又莫名臉紅,扭扭捏捏地推他,“不用,又沒破皮,就是很紅,看着就很...”
很顯眼很暧昧,搞得她一直擔心會被人看到。
“很什麼?”
“……”雲輕霧翻了個白眼,輕哼,“不告訴你。”
傅斯泠走到衣帽間跟前,打開,聽見動靜,雲輕霧看過去,衣帽間内景布置映入眼簾。
搬進來幾天,她還沒好好看過衣帽間,跟着傅斯泠進去。
面積和主卧差不了多少,總體裝潢呈淺色調,貼合于整棟别墅。
她和傅斯泠各占一半區域,泾渭分明的黑白灰和各種亮色。
更重要的是裡面的櫃子都是滿的!
滿的!
四季分明衣服、鞋子,珠寶首飾,帽子、圍巾、手表、包等各種配飾,應有盡有。
細緻地劃分到每一塊區域,每一隻櫃子。
雲輕霧從自己房子裡帶來的東西不多,這些是被誰填滿的可想而知。
不是傅斯泠就是他的助理,大概率是後者,但沒必要糾結,進了她的衣帽間就是她的。
這棟房子都是她的呢。
本想過去欣賞,傅斯泠牽着她走到一排衣架前,“在裡面選件喜歡的。”
“都是紫色的诶。”
雲輕霧正巧最喜歡紫色,一件一件看過去,都是幾個高奢品牌下個季度的高定,絲毫不懷疑傅斯泠輕易搞定這些的能力。
怎麼辦,她每件都想要,蠢蠢欲動。
雲輕霧輕咳一聲,很矜持地問,“傅斯泠,是隻能選一件嗎?”
女孩狡黠又靈動的表情落入眼裡。
傅斯泠瞬間起了些逗弄心思,語氣不怎麼正經地道,“不然?你還想都要?”
雲輕霧小臉瞬間垮下來,不情不願地哦了聲,“知道了!”
“行了,”眼底劃過淺淡笑痕,傅斯泠擡手摸了摸她頭發,“去老宅吃個飯你還想穿幾件,半小時換一件?”
雲輕霧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都是買給你的。”
停頓片刻,傅斯泠聲線低了低,“所以,算不算是昨晚咬到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