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眠與樓容璟随着憶影和花滅進了洞口,山洞裡面倒是别有洞天,大到雕花石柱,小到裡面擺設,無疑是奢華無比的。這裡仿佛與世隔絕,自成一隅。
好一個聖月宗,堪比小型宮殿,入門是一道狹窄的石道,越往裡越開闊,大廳石柱的雕花别緻,幔帳飛舞。
潼眠低聲調侃道:“阿璟,這比你府上奢華吧?”
“那倒是還差一些。”樓容璟笑了笑,這裡确實奢華,不過與他府上相比,還是相差甚遠的。
憶影将他們帶入一間石室,屋内寬敞,燭光搖曳,司馬炿月端坐在石凳上。
“好久不見,樓公子。”司馬炿月側了側身子,笑着打招呼:“這次還帶了一個小妹妹。”
“炿月太子,我好歹是大溇丞相之子,你把我請到這裡來,不怕我爹找我?”樓容璟不緊不慢地掏出琉璃扇,“啪”地一聲打開,優雅地扇了幾下,故意露出了扇面上永安殿下的印章。
司馬炿月一眼就掃到了印章,眉頭緊蹙,面色顯而易見的不悅起來,語氣也沉了幾分,道:“我隻是想請樓公子過來喝杯茶而已,并無惡意,至于這入世劍和琉璃扇,能否割愛?”
“你說呢?”樓容璟又故作拂袖,實則為了吸引司馬炿月的注意,果然,司馬炿月順着他的動作,暼到了樓容璟腰間的玉佩,臉色更是黑了幾分。“炿月太子,是不是還看上我這玉佩了?那可不行的,這可是眠兒贈我的。”
不得不說,樓容璟氣人的功夫那是無人能及的,聽劍山莊和天水門那兩次,司馬炿月要不是礙于他是丞相之子,恐怕當場就要氣得把他劈成兩半了。話說回來,樓容璟在她的兒時印象裡,比較循規蹈矩,知禮懂分寸,是斷不可能這麼喊她的,這隻狐狸太能僞裝了。
“你......”司馬炿月氣不打一處來,又無法發作,不知從哪掏出一顆藥丸,捏起潼眠的下巴,強行吞了下去。“那就把這個給小妹妹吃吧。”
“咳咳......你給我吃的什麼?”潼眠沒想到司馬炿月會突然這麼做,毫無防備,那顆藥丸已經吞下肚,沒法嘔出了。
“此蠱毒名為四季蟲,春夏秋冬,春秋兩季無虞,夏季渾身如火灼燒;冬季寒如冰窖。”司馬炿月玩味地看着樓容璟,動不了他,還動不了一個小姑娘嗎?
“解藥。”樓容璟毫不猶豫地把入世劍和琉璃扇扔到了石桌上,語氣沒了剛才的優雅,沉了幾分,用近乎命令般的口吻對司馬炿月說道:“你不該動她。”
“想不到堂堂丞相之子,有這癖好,喜歡童女。”
潼眠自吞下四季蟲後,身體并無異樣,難道不是毒?“我怎麼知道你給我吃的是毒還是糖丸?”
司馬炿月輕哼一聲,不知嘴裡念了什麼,潼眠突然冷汗淋漓,渾身發冷,心仿佛被什麼攥住般地疼。
“洛洛!”樓容璟扶住了她,她面色慘白,汗珠順着額前從臉頰不斷落下。原本鎮定自若的樓容璟瞬間慌了神。
“你們先在這呆一會吧,我看永安殿下什麼時候才會出現來救你,樓容璟。”司馬炿月轉身重重揮了揮衣袖,拿起了石桌上的入世劍和琉璃扇,出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