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體磕到旁邊的桌子,尖銳的疼痛從腰間傳來,但他不敢叫出聲,隻能咬着下唇忍耐。
“摔到了?”安瑜的聲音自上方響起,他的聲音和他的長相一樣斯文,如果不是知道男人本性,少年都要以為對方是真的在關心他。
少年搖搖頭,硬生生咽下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可惜安瑜根本不在乎,他伸手鉗住少年的下巴,目光陰冷無情。
“張嘴。”
少年搖頭想拒絕,被狠狠掐住。
手指陷進臉頰的軟肉中,強迫他張開一道縫隙。
男人動作迅速地抓準時機撬開了少年的唇。
一塊棉布被塞了進來。
知道這個動作什麼意思的少年驚恐地搖頭,眼角紅彤彤的可憐至極,然而卻換不回眼前人半點憐憫。
“不聽話的阿傻,是要被教育的。”安瑜摸了摸少年額前的碎發,像是在安撫,然後面無表情地把櫃子上挂着的鎖鍊套在少年的脖子上。
安瑜撫摸過鎖鍊,這條鍊子很短,少年不得不伸着脖子才能讓自己不被勒斷。
“好阿傻,你知道的,這裡隔音差,你必須保持安靜才能讓受到更好的教育。”
少年口裡塞着棉布,隻能“唔唔”地出聲反抗。
他想說自己什麼都沒做,自己很乖,但顯然安瑜不會相信,安瑜隻會相信隔壁那個婆婆口中的言論。
懲罰随即而至。
特制的藤條落在身上很疼,但又不會留下傷痕,是安瑜最喜歡的教育用具。
黑暗中隻有藤條劃破空氣落在皮肉上的呼嘯聲,還有少年細弱的“唔唔”聲。
安瑜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一下又一下地揮舞着藤條。
少年的手指拽着鎖鍊,身體不住地顫抖,細密的疼痛讓他無處宣洩,眼角也被逼出淚珠,順着臉頰滑落,同時落下的還有額間發絲因為忍痛而凝結的汗水。
疼痛和饑餓折磨着少年,讓他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睜大眼睛想要看到一絲光亮,入目卻是揮之不去的黑暗。
這場有些漫長的教育終于結束,安瑜似乎有些累了,将藤條随意丢在一邊,自己去旁邊打開了燈。
刺眼的燈光讓本已經習慣黑暗的少年忍不住閃躲,卻沒有地方可以避開。
脖子和腳踝上的鎖鍊限制了他的活動,他隻能用一種贖罪般的姿勢跪趴在地上。
後背火辣辣的疼痛戳着他的神經,就連思考的能力都變得遲緩,但在聽到身後腳步聲之後,他又條件反射地清醒起來。
安瑜拿下他口中的棉布,重新撿起鞭子居高臨下地注視他。
“知道今天哪裡做錯了嗎?”
少年活動着僵硬的唇,被桎梏太久他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句子。
“我,我沒有跟婆婆……說謝謝?”
安瑜眯起眼睛,目光并沒有什麼變化。
“你是真的一點都學不會乖,阿傻。”
安瑜手中的藤條随意揮舞了兩下,少年的後背緊跟着顫了顫。
藤條打在身上太疼了,他已經很久沒挨過那麼重的打,但他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挨最重的懲罰。
少年搖頭,懇求地看着安瑜。
“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什麼都沒做。”
安瑜陰冷的目光掃過少年,拿起一旁的棉布,看起來又想再來一遍剛剛的教育。
少年突然扒住安瑜的膝蓋,眼角還有剛剛留下的淚痕,紅得像個小兔子一樣。
“主,主人别打阿傻。”
安瑜握着藤條的手突然緊了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少年起初還有些生澀,但開了第一次口,第二次就變得流暢很多。
“主人告訴阿傻哪裡錯,阿傻絕對不犯了。”
安瑜舔了舔下唇,看着少年狼狽求饒的模樣,心中某個隐秘地方獲得了一種詭異的滿足。
少年的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成绺搭在額間,赤裸的肩膀以及後背若隐若現的紅痕,這些都是他賜予少年的。
他是少年絕對的主人,掌握着少年的一切。
安瑜放下藤條,手指掐住少年的下颚。
“再叫一次。”
少年很順從。
“雖然做錯事,但還算聽話,阿傻,要記住,你是主人的小傻子,永遠都是。”
安瑜的手指劃過少年粉中泛紅的唇,軟彈的手感讓他忍不住一再揉撚。
“聽話的阿傻下次要長記性,不可以跟其他人說話,更不可以随随便便勾搭其他人,聽清楚了嗎?”
少年迅速點頭。
他的良好表現讓安瑜終于願意放過他,甚至好心情地為他穿上衣服。
深夜少年蜷縮在地鋪上,脖子上的鎖鍊已經被取下,腳踝上的還在,他疼得睡不着卻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吵醒男人。
昏昏沉沉間他突然想起來安瑜警告的話,終于意識到對方話語裡潛藏的意思。
可他白天隻和幾個男孩說過話,還不是他主動的。
最重要的,那就是幾個不超過十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