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男人已經坐在床頭,拿着幾瓶棕色的藥水在看。
注意到少年出來,男人瞥了眼,旋即頓住,眼中罕見地劃過一絲驚豔。
少年本就有着不俗的容貌,簡單清洗之後就能輕易表現出某種特殊吸引力。
十幾塊錢的地攤貨穿在身上都難掩那股矜貴小少爺的氣質。
想撕碎。
“過來。”男人眯起眼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趴下。”
少年有些猶豫。
不是因為要趴在對方大腿上,而是旁邊就是安瑜的床。
安瑜從不讓他碰。
因為他沒資格。
男人耐心一點點耗盡,目光也越來越冷。
少年摸了摸脖子,乖乖聽從。
之後被教育的事之後再說,他隻知道現在不聽男人的話,吃苦的隻會是自己。
少年不敢太用力,怕自己太重壓到男人讓對方生氣,隻敢虛虛地沾一點,半個身子都在床外面。
男人沒他考慮的那麼多,拎着少年的後脖頸就把人整個拽到床上。
少年的胸口貼在男人的大腿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兩根手臂更是無處安放。
“抱好。”
男人從床邊随便拿了個枕頭讓少年抱着,少年認出是安瑜常用的,不肯抱,男人啐了句“麻煩”,又從旁邊薅了個新的。
少年乖乖抱起。
他感受到自己後背的衣服被掀開,有些冷,忍不住向熱源所在的地方,也就是男人的胸膛處縮了縮。
“别亂動。”
男人的斥責止住了少年的動作,但他的脊背依舊緊繃着,像是一根快要擰斷的弦,一刻都不敢放松。
直到冰涼的藥膏塗抹在他身上才漸漸有了實感。
男人在給他的傷口上藥。
少年意識到這點,抓着身下枕頭的手不自覺縮緊。
男人本來沒什麼多餘的心思,隻想趕緊上完藥,但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卻一直在顫抖,連帶着與對方觸碰的部位也跟着變得敏感起來。
還有少年後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也會随着身體的幅度微微顫動,就像一對真正的蝴蝶翅膀一樣。
纖瘦而羸弱的身體……如果這個背上沒有那麼多傷痕,如果對方肩膀的顫動是因自己而起,該是一副多麼美麗的畫卷?
男人上藥的力度發生了些許變化,時而重時而淺,有時輕的像羽毛劃過,有時又像懲罰一樣故意用上很重的力道。
上藥如同上刑一樣。
少年咬着下唇,生怕發出一點聲響讓男人惱怒。
但和對方接觸的部位又燙的厲害,這讓他整個人顫得更狠。
好不容易熬到結束,少年以為這種折磨終于要停下來的時候,男人的手卻沒有松開,而是在他的後腰處反複摩挲。
“别……”少年禁不住發出嘤咛聲,男人沒有聽從,而是順着他的腰身繼續向下,從褲腰鑽入,摸上了那兩塊軟肉。
然後放在掌心狠狠揉捏。
像狎玩又像洩|欲。
少年想爬起來,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按下,他的下巴磕在男人的大腿上,不疼,反而男人身上的氣息更加濃郁。
是淡淡的皂角香。
他們剛剛一起洗過澡。
他和對方身上是一樣的味道。
原本少年是聞不出來的,但現在格外清晰。
少年掙紮的意味有些明顯,男人的目光變得晦澀不明。
“不願意?”
少年抽了抽鼻子,搖頭。
“安瑜說……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男人發出一聲輕蔑的“哼”聲,“他也對你做這種事?”
“……沒。”
“那就好。”男人說完掰過少年的下巴,讓人直視自己。
少年的臀部還在對方手裡受難,隻能擰着腰身被迫擡頭。
“小東西,比起做安瑜那家夥洩憤的工具,倒不如跟着我,做床笫間的玩物,至少會讓你感到快樂。”男人用着誘哄的語氣半開玩笑的說,眼中卻肆無忌憚地散發着自己真實的欲望。
少年想搖頭,但下巴被人緊緊箍住,似乎隻能有一種選項。
少年強撐沒有半分鐘,就被迫在對方的挾持下點頭。
旋即男人像是被解放了天性一般,把剛剛給少年穿上的衣服掀掉,附身先含住那雙他觊觎已久的唇。
少年無助的掙紮隻會讓男人更加興奮,然後被進一步剝奪呼吸的權利。
唇舌被人侵犯,入侵者在他的口腔裡一陣搜刮,連細枝末節都不放過。
好熱……
少年讨厭緊貼在身前的熱源,卻被迫貼的更緊。
最先被玩弄的地方已經有些麻木,不知道是愉悅還是折磨。而他的腳踝也因此不斷顫抖,牽動着鎖鍊也跟着晃動,發出嘩啦的聲音。
“乖。”男人忙碌之餘,隻有空說一個字安撫少年,他在少年的身體各處探索,興奮的神經被撩動的愈發昂揚。
鎖骨,胸膛,每一處都能讓少年發出難耐的聲音。
少年身上的敏感點多的讓男人驚喜,就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都沒能澆滅他心頭的熱情。
咚咚!
敲門聲變得有些急促,男人赤紅着眼擡頭,望着緊閉的房門有些不悅。
“死傻子還不趕緊睡覺!折騰什麼呢?吵到我孫子信不信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