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如果宴初和還沒有對哪個人表現出特殊,他或許還能說服自己隻要操作得當總能摘下這朵高嶺之花,但現在……
安瑜恨的咬緊牙關。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家夥能獲得宴初和的青眼?!
強烈的嫉妒讓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終于在宴初和扣動闆機的前一刻開口:
“他應該是任務者,擁有部分小世界權限,隻有在他的幫助下你才能突破劇情限制恢複記憶。”
“這也是我懷疑他的原因。”
宴初和盯着安瑜,心思卻飛到門外等候着的男人身上。
原來是這樣嗎?
如果沒有唐既白,他或許真的會一直被困在這家夥精心編織的漩渦中難以脫身,不會和宴家取得聯系,也沒辦法去往十八區,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
“你别以為他這樣做目的很單純!他們這些人沒有情感,自私自利,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
“你對他而言不過是完成任務的必要工具而已!任務完成他就會毫不留情地離開!唐既白可以保護你,順從你,但他絕對不會愛上你!”
“初和,隻有我最愛你,你找一個愛你的人不好嗎?我會對你好的!我還能陪你一起回主世界,你不要喜歡他好不好?”
宴初和對于地上哀求自己愛上對方的男人沒什麼興趣,再聽下去也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于是不再停留。
剛出去阿曦就迎上來,關切地問情況怎麼樣。
宴初和搖頭。
“先關着吧。”
他暫時也沒什麼好的處理辦法,至于安瑜殺不死這件事也沒必要透露給其他人知道,容易引起恐慌。
交代完正事,宴初和看向一旁安靜等他的唐既白。
即使被晾了大半天,男人臉上也沒什麼煩躁的情緒,反而平靜地看着宴初和,像一泓清泉。
宴初和彎唇走向對方。
“回家。”
宴初和說的回家不是回宴宅,而是他自己在外面的住處。
這算是他的私人領地,就連與他最親近的傅生阿曦都很少上門,而今天這間住所多了一個主人。
“這裡沒有宴家大,委屈你了。”宴初和看着屏幕上兩人緊挨在一起的信息,勾了勾唇。
“沒有。”唐既白站在房間中央,環顧着被青年稱作家的地方,幹淨整潔,散發着淡香,一如它的主人。
他上前,将宴初和随意丢在地上的領帶撿起,握在掌心,似乎要将上面殘留的香氣交換到自己心裡。
“我跟你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宴初和躺在沙發上靜靜地笑了。
真是聽話啊。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的表現真的沒有摻雜一丁點個人感情嗎?
宴初和不相信。
他扯着唐既白的衣服下擺,把人拉到和自己齊平的位置。
“我覺得有件事需要和你确認一下。”
“唐既白,你喜歡我嗎?”
聽到這個問題,唐既白眸色漸深,他盯着宴初和說話的薄唇,不久前從這枚唇瓣内部伸出來的粉色舌頭剛剛撬開過他的唇,以一種他無法拒絕的方式讨要他的糾纏。
他肖想這一幕很久了。
他多麼想主動地、把自己最真實的欲望淩駕在青年身上。
但此時此刻,不僅是宴初和在等他回答這個問題,還有一個麻煩的家夥,也在等待。
他敢斷定,隻要他說出那兩個字,系統肯定會立刻上報,而他将永遠失去和青年再次相見的機會。
唐既白沒有回答,他做了一個動作。
俯身親吻。
第一次,主動上前,親吻青年。
宴初和的眼瞳微微眯起,為這個對方主動交上來的親吻着迷,也為唇齒交錯的暧昧而歡愉。
水色潋滟。
宴初和喘着氣,慶幸自己現在躺在沙發上,不然的話或許就要腿軟出醜了。
唐既白舔舐着口腔内壁,那裡似乎還殘留着青年的氣息,足以緩解大腦中不斷叫嚣的疼痛。
宴初和穩住呼吸依舊看着男人,雙手因為擁吻挪到對方脖頸後,環抱着對方。
“你還沒回答我。”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是發麻的舌根在作祟。
唐既白不敢碰他,怕自己因為疼痛傷到青年,卻堅持一字一頓地認真道:“這就是回答。”
宴初和搖頭。
“不,我要你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