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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二十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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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徽跪坐在絨羽軟墊上,案前所有,幾張布帛,幾卷與皇後的來信。

信中皇後有順手提及的各皇子公主的健康,皇後不善妒,江璃後宮衆多嫔妃,除卻曾經愛生是非的鄭妃以外總體還算和睦。

還有的就是手中這一支銀钗,是前世景宴親自向宮中銀匠學的,隻做過這麼一隻,遲遲未送出,但容徽一直知道有此物。

她很慶幸在景宴的禅房中還是找到了和自己有關的一點點聯系,更慶幸這一枚銀钗随着自己重生回到了自己手邊。

前世容徽想到江景宴必然是命不久矣,才會與自己夜間長談那樣一番話,可惜太慢了。

那時容徽在回峰的路上,她太相信景宴,信她會保護好自己,信她就算厭惡這世間醜态也能半合眼忍得下去。

她太自信了。

容徽抱着高台之上七竅流血的景宴,這人已然是一身枯骨,它來得太晚,在山下時便看到狂風大作,急雨驟下,可是後玄山的階梯太多,三千階台階才能到達山頂,她真的一步一步走向了她的死亡。

容徽當時在想,或許景宴恨透了自己,現在自己死死的抱住她,她無力還手,隻能用死亡來脫離自己。

她一人倒在祭祀的高台之上,四周旌旗飄飄,設有大鼎,祭台上的香火早已散滅,高台之上四角設有高架,架子上的火把都滅了,黃昏後的山頂很冷,比那日得知皇後之死還要冷。

高相士在算完天地後才開始的祭祀儀式,碎裂的龜甲散落一旁,架子旁的方盞也早已拿走。

這一場急雨為的就是得天地寬宥,保燕國百姓莫要再受新王之苦。

“她瞞天過海,與人假鳳虛凰,為世人不恥,國事當前卻暗藏私情,你選錯了,容徽。”

高相士帶有輕蔑的一番言語就磨滅掉景宴一生的努力,容徽抱着一身枯骨,眼中的淚水都快要流盡了,聽聞這樣一番話,氣的咬緊牙關。

“你便是與她說了這樣的話她才信你這瘋子一面之詞!”

“往事已矣,多說無異,我所做如何自有天斷。而你,容徽,若是繼續做你該做的,就來得及。”

言罷,高相士翩然而下,高台上的積水打濕了容徽的裙擺,沾黏在景宴的長袍上,容徽就這般抱着一具枯骨熬到天明。

“她身為女子便錯了麼?”

她愛錯了一人難道她此生就錯了嗎?

滴答滴答——

容徽握的太緊,哪怕銀钗再光滑,雕花的轉角也刺傷了自己,看着手指上汩汩冒出的血珠,女人在笑,笑中懷念,握的更緊了。

畫上的梅花就開的更豔了。

現在有關于景宴的所有,除開腦中忘不掉的記憶,這一世就隻剩這三兩個物件記錄自己與江景宴這個名字的所有關系,但容徽不敢不滿足。

她将臉埋在自己的懷中,銀钗放在自己唇邊,就像當初那個孩子把這隻钗放在枕旁挂念自己,躲躲閃閃不願給自己看。

“容徽近日可好,父親久沒有來看你了。”門外有男人的腳步聲。

柳金逸臉上難得堆砌起一番慈愛的樣子,背着手走進畫船閣,人還未到已然聽見一句假仁義之詞。

容徽收起手,用絲帕細細擦過銀钗上的血,再包好收進懷中,手上的傷痕隻是草草摸了一點止血藥就不再管。

“父親忙于家業,又需為皇上解憂,不常來看容徽,容徽是能體諒父親的。”她語中冷靜,再看不到方才的悲痛模樣。

柳金逸挑眉,他本就生得瘦弱不如尋常男子高大,年輕時偶有騎馬打獵的習慣還算風流,年歲漸長之後連男女之事都不大在意,更不在意體态如何,本就長了一張長臉,現如今就更似一柄竹竿四處橫跳。

“容徽一貫是識大體的,隻是這一番話在父親看來怎麼就帶有三分氣呢,父親待你們兄妹們都是一樣的。”

“父親說的是,父親今日來可有要事?”

既不回應他這虛僞的爹莫名而生的關心,也不答複自己手上裹的絲帕,無論他在不在意,容徽都是無所謂的。

柳金逸算是知道了,這女兒與自己已然生分到尋常場面話都不想說,那後面的話就難講了。

“你今年已然二十有五,尋常人家這年歲都兒女雙全,早早結親,隻因為你前些年病弱又逢皇室國喪這才一再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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