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忌母 > 第29章 先生教導

第29章 先生教導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真是位好母親,在宮中浸淫多年,草場上的騎馬功夫全然忘卻,京中以女兒為兒子換得彩禮的本事學的很好。

尋常人家如此是為了延續香火,富貴人家如此是為了再耀門楣。拿了女人的苦楚不當苦楚,男人的樂子取悅上層。這便是求生之道。

“殿下可再尋些轉圜之法,意外和變故也能打消皇帝的意思。”容徽手上捏着茶盞,潤了潤喉,遲疑過後還是說了。

她妝匣内就有法子,讓殿下好似是突發惡疾,她再把殿下第一次寫的奏表交上去,讓皇帝滿以為是下人們不得力,而不是殿下生病逃避随軍。她早就把法子想好了。

景宴咽下一塊蜜餞,嗯,有些太甜了。重生後她不喜甜食,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口。謹慎寬慰帶着笑意說道:“王妃的書簡孤不小心看到了,王妃藏物件的能力不算高明。”

她以玩笑化解此刻緊張的氛圍,容徽所想她能猜到七七八八,繼而說道:“莒城情勢之複雜孤也料想到了,确比請指之前更為複雜,城内糧草供應被齊軍切斷。”

“茵城這些年來都為邊境提供糧草,陡然切斷,隻怕城中百姓挺不過一月。到時不攻自破。”

“我知王妃所想,齊軍圍城消耗大,消耗戰耗不過。但是齊軍攻城不擇手段,他們與戎人常年交戰,戎人甚至會将得了疫病的死屍用投石器擲入城中,不肖一月,沒有藥方和藥材,七日内就會投降。”

“孤害怕的是齊人久在邊外,若是用了如此下作手段,做了戎人的學生,現在又是夏季,若城内生病,到時追悔莫及。”

容徽急忙準備開口,她怎麼沒考慮過,莒城與齊人相鄰多年,她早早就在城中部署,井口提防着還備了草藥。

隻是連她的探子都能被發現,隻能說莒城守軍無能多年,新冒頭的勢力不容小觑,所以如此危機,她又如何能夠允準殿下孤身犯險。

“殿下要遵循旨意了,對麼?”容徽一雙清麗的眉眼,深情又克制的看向景宴。

室外大好的陽光掠過她的烏發,停在瞳仁上,她瞳色深,是叫人看了還想再看的引誘。

容徽壓住心中躁動,思索連這樣的手段都沒把她留下來,容徽捏住了軟墊的穗子,她的指甲處理好了不會再斷了,但是指甲還沒長好,又是一陣刺痛。

“不,我答應了你,聽你的。王妃若是想我去,孤就會去。”

意料之外

“若是不想,傷病幾日也能拖得過去。”

隻是到那時前線危機如何,再難說了。

問題被踢皮球到了容徽身邊,她很想自私的要求,你承諾過我的,會在我身邊。但是開口卻是:“殿下心系百姓,想去就去吧。”

手中的刺痛提醒了她,以退為進會更好。

“我有些累了想再歇歇,殿下去書房處理公務吧。”

容徽說罷就往榻邊走去,身形瘦弱比之成婚之前更甚,婚後那幾日好氣色這幾日早敗光了。

景宴看她一襲白衣披了青色外衫搭在肩頭,午後陽光打在秀發上。她因多日養病,未裝扮簪花,未施薄粉的臉上蒼白如洗,可是她看着看着心還是忍不住的加快跳動。

這是她的妻子,沒有人比她更在乎她的安危,若是她真在邊外有三長兩短,容徽的身體本就不好,聽此噩耗,該如何崩潰,又如何過完下半生。

景宴上前,很規矩的坐在容徽身邊,并足碰膝微微向容徽身邊歪着,給她接了外衫說道:“不去了,一會就去找大夫要一劑方子,今夜再洗了涼水澡,明日感了風寒,讓皇帝派了旁人去吧,也不是非孤不可。”

她說這話的時候太輕了,試探、小心再小心,好像容徽真的風一吹就刮跑了,她口氣重一些就下不來床。

她的小計謀成功了,可是容徽高興不起來。

容徽忍住難色握了她的手說:“殿下的笨辦法一點也不好,連我都騙不過。”

她當然騙不過容徽,從來都是如此。

景宴與她笑笑說道:“嗯,孤有些莽直愚笨,還請王妃多多教導。柳先生?”

這下到是容徽進退兩難,朝臣要是知道六殿下是如此的自知,隻怕都要懷疑教殿下的先生們又該是何等聰明。

“那先生有好辦法麼?”景宴瞪着一雙鳳眼,微微彎了腰,拉住她衣袖,比她稍矮了一點,自下而上柔柔的看着她,眼中真誠又溫柔,還有一點讨好的謹慎。

容徽壓下心中酸澀,像,太像了。從前景宴在她殿中就是如此的讨好地看着她,猜她的喜好,一言一行都随着她的喜好來,滿宮殿堆着她喜歡的東西。

皇帝等着一個又一個節日,才能把數不清的玩意慢慢送出去。

“你到我妝匣中把方子拿來。”容徽壓下喉中不适,與她說道。

容徽看她乖乖巧巧的去拿方子,乖的讓人心疼,自己還要騙她。她忙忍住心中酸澀,不讓聲音有變。

景宴拿了東西又坐回床前,等着她的下文。

“這方可令殿下神昏數日,像胎中弱症,殿下已成年,如果太醫問起,也有...也有應對...”容徽說不下去了,眼淚流了下來。

景宴抱住她,心中一歎,多少日了,因為她的事容徽留了數不清的眼淚。她是來還淚的麼,那她這個神瑛侍者做的太好了。

“好,我馬上讓鈴蘭熬了藥,明日就能見效嗎?”

容徽忍不下去了,她淚水決堤“不,不要喝,我不要你喝了。”

她把景宴拉近,如今她不僅面貌醜陋,心思也龌龊。一面利用了這孩子的情深,一面又讓她再尋心愛之人。

世間最惡毒的女子也不過如此,可是這人偏偏求着被她騙,自己玩弄一顆真心幾十載還要使苦肉計,學的那些伎倆都用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她若是哪天知道了,又該多麼厭惡她這個王妃。

容徽欲語淚先流,眉間聳動,肩膀收緊夾攏,眼淚一下就打濕了殿下的外袍,滾到自己腮邊,最後再抱一下,最後這一下。

“你出征去吧,我會在家中等你,我隻求你...一月一信,莫要...忘了。”

她的那些技倆不是用在愛她的孩子身上的,既然殿下想要有一番作為,她無論是什麼身份都應該支持。

可惜殿下運氣太差,遇到了一個自私的女子。

容徽的手緊緊把景宴束縛在懷中,像她二人昏死過去那日一樣,她感覺殿下也很用力,很在乎她,她想起了那時不能與殿下說的話。

我很歡喜。

景宴感受到肩上的濕潤,勸慰自己,這樣也好,她還是在乎自己,這就夠了。

如果容徽隻能接受她二人是相知相伴的關系,不發展出多餘的情愫,她會忍着,隻求這人能夠平安康健在自己身邊,她二人以江山作畫,也能了卻她此生夙願。

“好,你在家中等我歸來,勿憂思,少動怒。”

“邊外送信,快馬十天可達,每月中旬我與你寫信。”

“若是京中異樣你不許瞞我,我會讓清顔幫我盯着的,你的病每月也要告訴我。不然我在邊外,也會傷心。好麼?”

景宴嘴唇挨着容徽的耳朵,麻麻熱熱的呼吸打在她頸後發間,殿下渾身都是龍井湮染過後的味道,很好聞。

她呼出氣也是帶着茶香和小女兒家體香的味道,不見大臣她不會熏男子慣用的熏香。

容徽漸漸沉迷在景宴的懷中,她所求不過就是這人能夠像此刻抱着她,依賴她,像從前一樣喚她“母後”也好,或是這一世叫她容徽也好。隻要她二人心心相印,就是她畢生所求。

“好,我都告訴殿下。”

“不撒謊。”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