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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國将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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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剛一進屋就看到景宴面色沉沉,眼中怒火,但撐着耳側的忍耐摸樣。

她忙靠近了,放下手中的碗盞,走到景宴伸手,取出香囊中的幽草丸放在殿下鼻間。

殿下的偏頭痛許久沒有發作過了,此時她大汗淋漓,手中還握着密報不松手,鈴蘭眼神示意金辰先退到廊下,她先為殿下看看。

金辰也是面露急色,雖有狐疑但也靜悄悄的出去了,守在門前。

鈴蘭手上匆忙抹了涼油後,食指與中指并攏放在在殿下穴間,打轉輕按。

景宴臉色稍有緩解,劇痛之下,手中生汗,硬生生打濕了簡上墨字,莒城二字被糊成一團,隻有依稀幾個筆畫沖出墨團。

“殿下稍放寬心,不然疼痛難忍,再多的打算也要依靠殿下有個好身體啊。”鈴蘭緩緩勸道,語中神氣竟然有了幾分王妃的風格,她也不似在京時那般活潑愛笑了,來了莒城後明顯沉穩許多。

景宴忍耐着一陣陣針紮般的劇痛過去,艱難開口說的确是另一回事,她道:“幽草丸的方子換了嗎?”

“殿下從有此症狀之初,就沒變過呀。”鈴蘭詫異說道。

“無事。”景宴拍拍鈴蘭的手,示意可以停下。鈴蘭收回手站在殿下身後,看她日日為軍中、城中事務煩憂。她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是卻幫不上忙。

景宴在鈴蘭熟練的拿出藥丸和揉捏之時差點脫口而出:她從前是否有此症狀。

等理智稍回籠就轉了話頭。鈴蘭是這一世才在她身邊的,雖從來沒有惡意,但她是何人安排,景宴也一直沒有頭緒。

如今三份消息同時傳來,可能是一時氣血上湧,導緻顱内疼痛,經由鈴蘭妙手明顯有了好轉。

她自重生伊始就發現,這小姑娘早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也放心她在身邊近身伺候,以她的個性不可能在身邊埋下隐患,如此鈴蘭身後之人才愈發可疑。

此外她也不會相信,如果是常人,知道她身份還會如此忠心,隻有可能是有人多年細心培養,早早安插在她身邊。

這具身體的記憶一直沒有恢複,景宴也心中懸浮,就像是踽踽獨行的旅人踩在空中,她不知來處,不知往昔。

鈴蘭見放松了背脊,想是好些,于是移步屋側矮幾,拿過飯食後放在殿下面前,然後站在一旁,就目光炯炯地盯着殿下,此等舉動又仿佛回到了在京時的她。

景宴看小姑娘目中堅決也不好拒絕,無論她是何人培養,終歸是對她好的。

她拿起筷子,随便咽下幾口米飯和了飯菜,草草幾口就要完事交差的樣子,又引得鈴蘭很是不滿。

小姑娘抱臂說道:“王妃自離京前與奴婢說過,若是殿下不仔細用飯,就讓奴婢時時盯着,殿下用了多少,偏好什麼,奴婢都會字字記下。”

“殿下,鈴蘭的屋裡都要被簡牍淹沒了!”

景宴想不到容徽會讓鈴蘭做到如此地步,她夏日三月進食頗少,能夠體量比在京時稍壯些全靠了那些補藥。隻怕回京以後,少不得王妃的訓誡了。

她讪讪的又拿過碗筷,忍着笑意慢慢又吃了幾口,好不容易見了碗底,又看到小姑娘眼神示意在幾碗青菜上。

無奈隻好又夾了幾筷子,口中郁悶,鼻中出氣。

就這還被小姑娘佯裝怒視,低低說道:“殿下若是日後能夠好好用膳,奴婢可以将前三月的記錄讓金辰姐姐幫忙燒掉。”

“殿下也休想收買鈴蘭!王妃可是與鈴蘭叮囑過很多遍的!”

小姑娘還學會威逼利誘了,景宴瞥她一眼,膽子愈發大了。鈴蘭比她年長三歲,金辰長五歲。不知是不是金辰老氣橫秋的緣故,鈴蘭也有這方面的意思,一點也不可愛了!

鈴蘭看她眼中憤憤,面上忍不住帶了笑,與她說道:“今日可消一卷。”

“明日奴婢會再來,殿下莫想躲到營中,金辰姐姐也會幫我的。”

語畢,小姑娘邁着輕快的步子走了出去,與門口的金辰交代了兩句,二人秘密低語,景宴竟是一點也聽不見。

金辰狐疑的向屋内望了一眼,打趣了鈴蘭幾句,點點她的小腦袋笑出了聲。

經鈴蘭這一打岔,景宴竟是頭也不疼了,神思也清明一些。

方才一看到密報時的慌亂消失了,她也是忙糊塗了,以容徽的性格怎麼可能做出投毒之事,那人心中牽挂不比她的要少,所以才讓她視作心中神明。

哪怕是她眼睜睜看過容徽假死離京,她那時站在城門上也隻會覺得,容徽隻是不愛她,卻從未不愛過臣民。

甚至早在從前還未兵敗之前,她二人就軍務秉燭夜聊過。

“朕以為打仗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戰場無情,若是一軍主帥對敵人心懷仁慈,就是對己軍的殘忍。”景宴又下一子,還差五步就能将柳韫頤的白子圈殺。

“陛下所言不虛,但景兒要聽母後的看法嗎?”柳韫頤抿過一口茶,撇了一眼戰局,在棋盤角落放下一子。

那時她們二人才剛執掌天下和後宮,與允王一戰的陰霾散去後,那段時間是二人最恭敬的一段日子。

她二人幾乎日日朝夕相對,但是景宴一心将她視作燕國太後,柳韫頤也隻将她當作是燕國的君王。她們在景宴未登基前就站在了統一戰線,景宴登基後更是可以無話不談。

但景宴的後宮無人,閑暇時也隻能去太後宮中歇息閑話,二人做的最多的就是對弈。

“哀家以為戰場無情隻是用在兩軍對壘,若真是毫無底線,最後受苦的還是兩國百姓。”

“陛下可知戎人如何攻城?”柳韫頤循循善誘,語中溫柔不失沉穩莊厚。

景宴看着局中戰況,明明她已将母後的生路全部堵死,為何她要在角落橫生一隻孤軍。她腦中仔細演算也難想通,索性不想了,照之前的打算乘勝追擊。

景宴簡單颔首應道“知道”。

柳韫頤面上微愉,看到景宴選擇繼續突進,續道:“若天下之人都用如此手段,最後國将不國,既無百姓又何來國家?”

她繼續在那角落的白子旁落下一子,兩顆棋子并列,在靠近景宴的陣地旁,但遠在厮殺之外。

景宴看着那一支“孤軍”,知道了母後的意思,最後棋局的輸赢她不記得了,但是那兩顆白子卻永遠在她心中紮根發芽。

景宴坐在席上,手中的竹簡被她握的還是熱的,先前被她的汗漬印濕的墨團還在,但是她心中已然明了。

此前種種究竟是何人所為。

她招人來吩咐下去,京中所有與官員、皇子有往來的商賈全部查清底細。

既然這趙國的手已經從邊境伸到京裡了,所耗銀錢不低,必是一方大戶。

之前從溫世炎案後的調查方向可能不對,幕後之人恐怕并非隻是在禹州隻手遮天,除了那主簿以外,京中也涵蓋了諸多勢力。

如此官商勾結,又與敵國結盟,要挖起來是要廢些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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