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讓撓撓後腦勺:“被你這麼一打岔,忘了還要說什麼了。”
“說到宋玉樹拍下的視頻,基本可以确定是你二哥授意的。”祁宴甚至給他提示了一個解讀版。
“嗯,我現在的猜想就是這樣。剩下的…”
景讓算了下日子,馬上就要到景老爺子的生日了。
短暫的殘忍目光從眼中閃過,“過幾天我會親自拜訪我二哥。”
“我一起。”祁宴說。
景讓愣了:“這…應該不用吧。剛剛咱們不是盤明白了麼,這件事和你無關。”
“别忘了,”祁宴修長的手指伸向他,從他手裡抽走了空杯子,“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你的事情,等于我們的事情。”
景讓:“……”
看見他呆滞又不知道作何反應的表情,祁宴又笑了,溫熱食指指腹輕戳他的額頭。
“從五年前開始,景至漳就一直在聯系我,希望我能簽他們公司。我和你簽約的前一周,他還約我吃飯來着。”
祁宴歪頭看他:“你說和我有沒有關系?”
“有,關系大了去了。”景讓盤了這麼久的迷霧,終于找到了最大的引線,他表情都變苦了,“你怎麼不早說啊!”
“有個人剛剛說了,我好像秘密很多。”祁宴眉梢微挑,“這個勉強算一個?”
景讓無語地看着他:“行,聰明的我記住了。”
感冒沖劑喝了容易犯困,加上今天景讓飙車也确實消耗了非常大的精力,他和祁宴聊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快去洗澡吧,明天還有兩場戲,趕緊休息。”
“等等,”祁宴撈起他的手腕,攥在手裡。
景讓眼裡含着生理淚,轉頭懵懵地和他對視。
祁宴面色認真:“我還有個問題很好奇啊。”
“什麼?”
“還記得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嗎?”
“哪句啊?”
祁宴剛才認真的假面轉眼被撕破,露出戲谑的邪笑:“說你理解喜歡我快要發瘋了,得不到就要毀掉那句。”
景讓“啊”了一聲,仍然是懵的:“怎麼了?”
祁宴單手向後一拉,景讓被攥着手腕,猝不及防靠近他。
他垂眸:“我好像有點理解不了,小景老師,給我講講,你具體是怎麼理解到的呢?”
景讓:“……”
壞了呀,這裡有壞人啊。
景讓腦筋一轉,反問道:“這對你很重要?”
祁宴表情很誇張,很“苦惱”地皺着眉點了點頭:“嗯,特别迫切想知道。”
“好啊,那我也有個問題。”景讓抽開手,雙手抱臂站着。
祁宴:“回答了就可以知道剛剛的問題嗎?”
景讓:“嗯”
祁宴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還微微前傾,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誰料景讓一拳捶上他的胸口,吼道:“不逗我是不是很難活下去啊?!”
被強行推着塞進衛生間洗澡的祁宴:……
好無奈,被小狐狸反應過來了。
……
祁宴洗完澡出來時,景讓已經縮在2.2米大床的一個小角落裡睡着了,即使身後超S級的木質信息素悄然靠近,他也隻是睫毛微微顫動了下。
他那邊的床頭還為祁宴亮着幽暗的台燈,暗燈映着他毫無瑕疵的臉龐,和飽滿水潤的嘴唇。
挺翹的唇珠在無聲引誘着注視着它的Alpha。
黑夜中,祁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宛如在漆黑的深海即将溺水的魚,探頭透了一口氣,還看見了一輪新月。
他壓下各種複雜的思緒,撐着柔軟的床面,探手過去關了他那邊的台燈。
興許是動靜有點大,睡得安靜的Omega突然眉頭微皺,蹬了一下被子,露出半截肩頭來。
借着另一邊尚未關掉的台燈透來的微光,他肩頭那兩個小小的愛心狀齒痕再度沒有防備地暴露給了背後的人。
祁宴垂眸,此刻的光和氛圍,将他拉回到了那個後台小小的更衣室裡。
那種不顧一切隻想将人藏起來的瘋狂感覺尤在,連承擔注入信息素功能的犬齒都在深夜裡癢了起來。
祁宴鬼使神差地擡手,貼上那個永遠痊愈不了的齒痕。
“其實,我很理解。”他輕聲開口,長睫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片刻,他手指移動,勾起肩頭的睡袍邊緣,重新拉了回去:“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