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微風拂過,他隐約感覺有一陣清冽的栀香,似有若無。
他甚至隻覺得可能是什麼香水,或者是周圍有花開了。
正常結束拍攝工作,正常回到家裡。
結果當晚,他就被動發情了。
這在他之前的人生中,是從沒有過的經曆。
那時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那是信息素的作用。
他無知無覺的痛苦生命中,闖入了這麼一抹香。
“度過了那個發情期,我又回到了賽車場,找管理調了那天的監控,知道了你的身份,是賽格俱樂部的老闆,景家的小少爺。”
祁宴看着早已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景讓,忍不住擡手摸了下他的頭發,細細軟軟的。
“那時候你還是毛刺短頭呢。”
景讓突然有些鼻酸:“所以你從那之後,一直有關注我?”
祁宴卻搖了頭,神情更是無奈:“你家的消息也一樣不好打聽呀。我找了你很久,也關注了當時全國全球所有的賽車賽事,但是都沒有消息。現在想來應該是你當時分化了,放棄了賽車的事業,加上家裡将你的消息封鎖得很死的緣故,我找了整整一年,都毫無收獲。”
“直到…”
景讓搶了話:“直到三年前?”
祁宴勾起唇角,像是極為慶幸:“嗯,那個酒會,人太多了,我本來打算露個面就走了,沒想到你就捧着手機出現在我面前,說想加一個我的聯系方式。”
“你真的變化很大,如果不是信息素,我其實有點認不出來你。”
景讓抿唇。
分化之後,他的身體迅速孱弱,皮膚、五官都變柔了很多,柔美、瘦弱,認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從那之後,就開始一直有關注你的消息了。直播那天我穿的綠色毛衣,也是看到了你穿藍色,覺得好看才去搜了買的。”
景讓:“啊……這我倒是沒想到過……”
所以網友當時分析的情侶款,還真是他故意為之了。
祁宴想到了什麼似的,“你好像很喜歡你那張自拍,這麼多年都沒換過。”
景讓:……
景讓:“倒也不是因為喜歡。”
就是怕有人沒備注,換了頭像後就會忘記他是誰。
祁宴挑眉:“哦?那是因為?”
“什麼都不因為!懶得換而已。”景讓擺擺手,趕緊揭過話題,嘟囔道,“既然你都覺得我特殊了,怎麼不主動和我聯系一下?”
祁宴眉心閃過一絲疲憊,說了兩個字:“祁家。”
姜星闌在場,他沒說細,但景讓立刻懂了。
祁家對後代的掌控無處不在,到祁宴這裡幾乎是令人窒息的事,景讓猜想,除了給他安排婚約之外,祁家的人在他的演藝事業上也下了不少絆子。
恍然間,他想起了聖誕節的那個新聞。
“該不會你那個醜聞……”
姜星闌已經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了:“你們在說什麼啊?”
祁宴解釋:“就是那次你檢測出來我體内有被人下了EA藥物的事。”
他說完,就發現景讓的臉色又變了。
“嗯?”
景讓有點磕巴:“你…你那天晚上,也是那個藥?”
“哦~~~”姜星闌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你倆當時,被下的是同一種藥物,我還一起報給警方了來着。”
說完,他好像才反應過來:“媽呀,當時你倆毫無關系,我甚至都沒有聯系起來過……就出具了兩份檢測報告交了上去。這麼說,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祁宴站起來,神情有些激動,連瞳孔都在震顫,他握着景讓的手也在顫抖。
景讓察覺到他不對勁,迷茫問:“祁宴,怎麼了?”
祁宴臉上流露出痛色,和絲毫不加掩飾的怨恨。
“他們居然那時候就對你下手了?”
“你的意思……是祁家人做的?”
祁宴點點頭:“那時候我和家裡對抗特别尖銳,因為剛剛拿了一個演藝事業裡很重要的獎項,以為可以擺脫家族的控制了。但是他們用這種方式來警告了一下我,想要制造一些醜聞,阻攔我繼續發展。”
祁家人想要摧毀祁宴的事業,這一點景讓能理解。
但是景讓疑惑:“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那會兒我們都沒有交集呢。”
“我也覺得奇怪。”
姜星闌撐着下巴,努力消化他們現在說的話,突然啊了一聲:“祁先生,您說的祁家……是我老師的那個祁家嗎?”
祁宴意識到不簡單:“你的老師是?”
姜星闌還沒答,景讓便說:“祁天林,你的二爺爺。”
這下祁宴和姜星闌都有些震驚了,齊齊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