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堂内,姜衡神色陰鸷,看着書案上的信箋冷笑出聲。“連辛可在樓内?”
尉遲華立刻應聲。“回禀樓主,連堂主兩日前出了山海樓,今日還未歸來。”
姜衡臉色更不好看,眼帶殺意。“他那些心腹先抓起來,好好審問,不要打草驚蛇。”
“是。”
書房内透着經年不見陽光般的陰冷,如今冷意愈盛,肆無忌憚的圍繞着堂下幾人,衆人不禁将頭壓得更低。
手指在書案上輕叩兩下,姜衡那陰冷的眼神移到堂下幾人身上。
“源一,你去幫幫尉遲長老,不要弄出什麼動靜。”
不知何時刮起了風,陰雲壓的極低,看着是要變天了。
朱雀堂的弟子們絲毫不覺,正盤算着自家堂主何時歸來,就見大批人從門口湧了進來,将他們團團圍住。
“這裡是朱雀堂,你們豈敢亂闖!”
“玄武堂就能如此嚣張嗎,你們是何居心!”
面對突然間闖進來的這些人,衆弟子神情激憤,有幾人卻心虛起來,小步後退着試圖從人群後繞走。
豈料剛出人群就被狠狠壓在地上,當即心中一沉,不好的猜測落到了實地。
但他面上仍是鎮定,連長老發現不對一定會救他們的。
刀劍聲響起,肅殺之氣蔓延開來,朱雀堂衆弟子正要厮殺出去,卻見源一和尉遲華緩緩行至衆人身前。
認出來人身份,衆人立刻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兩人,舉起的刀劍再也無法落下。
索性行了一禮。“源大人,尉遲長老。怎麼這麼多人過來,可是樓主有什麼吩咐?”
源一冰冷的聲音響起。“樓主有令,朱雀堂勾結外人背叛樓主,所有人都抓起來。”
立刻有人不可置信道。“大人,這其中一定存在誤會,朱雀堂對樓主可是忠心耿耿啊,我們絕不敢背叛樓主!”
幾個試圖跑出去報信的人被扔在源一身前。“大人,這些人試圖往外傳消息,現均已被控制。”
那些面上不敢置信,一直喊着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登時控制不住的臉色煞白。見了這幕,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完了,能出動這兩位大人物,那些弟子們不敢深想下去,他們還有命活嗎。
他們明顯有備而來,要拼一把嗎?衆人将手中的刀劍握的更緊,一時猶豫不決。
尉遲華見這些人各個面如死灰甚至面露猙獰,瞪一眼源一接着說到。
“希望諸位配合我們抓出背主之人,你們放心,無辜者自然不會被降罪。”
有了這句話,不少人松出口氣,放開了手中刀劍,任由玄武堂弟子将他們分開關押起來。
等朱雀堂這些人都被順利帶走,尉遲華語帶不滿。
“源一大人,樓主可是吩咐了不要鬧出什麼動靜,你說話也注意一些。”
“不少人都不知情,不要讓他們生出抵抗之心。”
源一眼神冷冷的掃過。“不知情就是他們的罪過,還想抵抗,更是死不足惜。”
“隻要消息傳不出去,就不算鬧出動靜。尉遲長老,這麼心慈手軟可不行。”
說着轉身看向尉遲華,冰冷的眼神滿是警告,“連辛背叛樓主,跟着他的這些人都得死!”說完就大踏步離開。
安珠側頭看了眼尉遲華的臉色,就見她給了源一一個冷眼,對這些話絲毫不以為意,對安珠二人吩咐道。
“此事是你們二人發現的,那就由你們去審。記住,不要讓我失望。”
尉遲華看着林銳和安珠,語氣中滿是深意,随後快步離開。
她要立刻去樓主面前回禀,免得源一不會說話,惹得樓主對她不滿,那可就不妙了。
玄武堂的刑房,始終充斥着一股揮散不掉的血腥味。安珠和林銳在哀嚎聲中踏了進去。
立刻有人端來一把椅子,扶着林銳坐下,輕軟的毯子蓋在林銳膝上,帶來一陣暖意。
已經受過一輪刑的幾人見這二人絲毫不将他們放在眼裡,臉色難看起來。
“玄武堂是沒人了,就派你們兩個小娃娃來審問老子。嗤,裝模做樣。”
刑房内猛地安靜了幾息,一旁擺弄刑具的幾個弟子動作一頓,看向幾人的眼神中都染上了敬佩。
立刻揮鞭向他們打去,最近手藝可能是生疏了,沒關系,現在就為他們補上。
鞭打聲不停,幾人再也忍受不住的罵出聲。“你們到底想問什麼,朱雀堂對樓主忠心耿耿,你們這是蓄意陷害!”
安珠一個眼神過去,幾人的嘴被堵上,刑房内立刻清淨了下來。
等又一輪的刑罰過去,幾人隻能半死不活的吊在那兒喘着粗氣,安珠才開口對他們說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