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槍口了呢,秋子。”
花木由美憐惜地摸摸大島秋子的腦袋,怎麼也沒想到忍足那樣的文藝少年竟然會對道歉信這種東西深惡痛絕。
“可惡啊可惡,難道道歉信就不純愛嗎,這難道不應該很符合忍足的文藝愛好嗎!”
大島秋子痛苦地揪着自己本就不多的頭發,再一次陷入了絕望。
“我寫都寫了,我自己看着都快哭了好嗎,結果他給我一竿子打死了!”
“既然忍足那邊行不通的話,不如試試向日這邊吧。我想作為一天能發一百條郵件消息的人,向日應該不會那麼抵觸道歉信吧。”
對哦,忍足那邊不行,她就去找向日君嘛,雖然不是很熟,但應該可以吧,畢竟她寫都寫了,總之一定要給出去!
大島秋子都已經想好了,等她成功送出那封信,誠心誠意地道歉後再拜托向日君先瞞着忍足,然後再一鼓作氣跑到忍足面前潛心忏悔。
完美!
大島秋子這邊還做着贖清罪孽的美夢呢,那邊被做夢的向日嶽人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了。
自從昨天那條橫空出世的霸榜貼出來後,他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同學之間那些奇奇怪怪的視線先不提,網球部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才是真的過分!
先是迹部删帖越抹越黑,還以不能透露别人隐私為由拒絕給他提供那條帖子的發帖人信息,說是怕他沖動行事成為失足少年,其實他根本就是想看熱鬧吧!
然後是日吉若那個小子,居然一本正經地用他那張嘲諷臉祝他和侑士百年好合,要不是鳳和泷拉着他,他絕對要和日吉那個沒有眼色的家夥決一死戰!
接着就是忍足侑士這個叛徒,他們本該是同一戰線的戰友,明明就在意得不得了,結果這個人面獸心的竟然擺出一副清高的假象,說什麼清者自清?
當然,最讓人火大的還屬他的竹馬之交——穴戶亮!
“亮,你是被長舌婦上身了嗎?你竟然把那件事告訴了我大姐,你知道她嘲笑了我多久嗎?一整晚啊一整晚,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猖狂的笑聲!”
面對向日嶽人的質問,被他堵在牆角的穴戶亮罕見地有些心虛,“就恰巧碰到,聊了幾句。”
“所以你們為什麼會那麼巧就碰到了啊!”
“我怎麼知道,就是這麼巧啊。”穴戶亮煩躁地撸了一把自己的長發,“你太吵了,嶽人。”
“哈?我吵?你這個把别人的苦難當樂趣的家夥有什麼資格嫌我吵!”
向日嶽人憤怒地撲到穴戶亮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一頓亂晃。
“你有這個時間和我吵,還不如抓緊時間找到那個造謠者。”
穴戶亮手忙腳亂地将人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
“我也想啊,可冰帝這麼多學生,我總不能一個一個查吧。可惡,要是讓我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一定要把他抽筋扒骨,挫骨揚灰!”
向日嶽人惡狠狠地跳回地上,氣地給空氣來了一套組合拳。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已經打鈴了。”
穴戶亮揉揉脖子,拖着向日嶽人往回走,卻沒想在轉角和一個女生差點撞上。
“你是……大島同學?”看着受驚似的女孩,穴戶亮對她有點印象,似乎是忍足的朋友,“不好意思,你沒事吧?”
“大島?”向日嶽人從後面探出頭,“你怎麼會來這,你們班不是在樓下嗎?”
“我來找由美。”
大島秋子的視線掠過對面兩人,不自在地縮縮手。
“找花木啊。”
向日嶽人注意到大島秋子不太好的臉色,視線下移看到了她手中攥着的東西,看起來是封信,難道是情書?她狀态這麼差,該不會是告白失敗了吧!
自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真相的某人急忙捂住身邊那張似乎還想說什麼的嘴,“快要上課了,大島你快回去吧,我們先走了,bye。”
被反拖着走的穴戶亮一個踉跄,差點撲到地上,他一把揮開向日嶽人的手,不滿地抱怨,“你幹什麼啊嶽人,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是白癡嗎,沒看到大島心情不好嗎?一看就是為情所傷啊為情所傷,我們這個時候和人家搭話完全是在添亂好嗎。”
“哈?你從哪看出來的?”
穴戶亮不解地想要回頭,卻被向日嶽人強硬地掰了回來,“拜托,這個時候就不要回頭了,給人家女孩子留一點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