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君冷冷的看着孫慶宗和孫麗清,“休想。”
孫慶宗早知道秦玉君不會乖乖就範,今日來他提前準備好了,隻見他拍了拍掌,兩個健碩小厮上前,就要拉開翠兒和苕兒。
秦玉君額頭冒着冷汗,肚子開始一絲絲的抽痛,童石去接韓婆子,怕是還有一會兒才回來。
她絕不能讓孫慶宗得逞,她拉着翠兒和苕兒退進了廂房。
咬牙道:“快把門關上。”
孫慶宗自以為秦玉君是自己的甕中之鼈,就像抓到了老鼠的貓,要玩弄一番,不急于将她馬上處死。
他陰狠的笑着,“秦氏,你以為你今日還逃得掉嗎,待我解決了你和你肚中的野種,去你們秦家報一聲你難産死了,翠兒和苕兒自然是我的人,哈哈哈哈!”
秦玉君讓翠兒和苕兒将屋子裡的桌子和椅子全都搬到門口,“抵住門,隻要能拖到童石回來,我們就沒事了。”
可是孫蘭清的話在門外響起,“哥,這裡始終是外面不比在家裡,咱們還快點解決了秦氏的好。”
孫慶宗不甚在意的道,“怕什麼,我将這四面的廂房都包了,不會有人來救她們的。”
“可是,秦玉君買的那個下人似乎會些武功,還是趕快解決了她,以免夜長夢多!”
孫慶宗摸了摸下巴,“好吧。”對兩個小厮道:“你們兩個幹什麼吃的,三個女人而已,直接把門撞開!”
兩個小厮齊齊喊着一二三!撞!
門發出一聲聲被撞擊的巨響,苕兒低着門,着急的問:“奶奶,這可怎麼辦!”
“他們這樣撞門,怕是等不到童石回來,門就要被撞開了。”
秦玉君站在她們身後,止痛藥的效力已經消退,肚子傳來疼痛,加上一直處于緊張的情緒,她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可是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這廂房陳設簡單,一眼望得到頭,唯一的一扇窗戶,也正對着孫慶宗所在的方向,除了門和窗根本沒有其他的出路。
她走到窗下,見窗下案桌旁放着一把寶劍,她拿起寶劍,這寶劍很輕,她拿在手裡長度正好,劍鞘精美上面還墜着一顆紅色寶石,想來害死哪個香客的遺留在此的。
秦玉君左手握着劍鞘,右手放到劍柄上,噌一聲,拔出寶劍,這劍是開過刃的!
冷白的劍刃,在窗戶透出的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
“奶奶!”翠兒和苕兒看着舉着劍的秦玉君齊齊出聲。
秦玉君沉着臉,眼神看向門外,孫慶宗會影響到她後面的計劃,何況他現在不會輕易離開,就算離開,之後也不會輕易罷休。
決不能讓孫慶宗破壞她的計劃,否則她所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兩個孩子也保不住!
她背脊筆直的立起來,下定了某種決心,沒了顧及猶豫,她渾身充滿煞氣,眼神射出寒光,“翠兒苕兒,今日若不拼上一拼,我們都得死在這裡,與其引頸待戮,不若我們揮劍拼出一條血路來!”
“奶奶,可是我們……”翠兒焦急的喊道,這太冒險了!
秦玉君看向翠兒,“沒有可是……”
苕兒看向舉着劍的奶奶,冷靜而堅決,身子筆直,臉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果敢堅毅,在這四方小小的屋子裡,身軀顯得那樣高大,就像她看的戲裡演的勇敢無畏的女将軍!
可是奶奶不是演的,她是真的女将軍!
苕兒鼓起勇氣,“好,奶奶,我聽您的!”奶奶說得多,拼了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她們就算活下來也會是生不如死!
“很好,苕兒,你去将窗下那盆花抱起來,一會誰闖進來,就朝誰的腦袋砸去!”
“翠兒,你身後一個半人高的花瓶,你把它舉起來,和苕兒一樣,誰闖進來就打破他們的頭!”
而她自己,挺着肚子,舉着劍,站在她們身後,目不轉睛的看着門口。
苕兒和翠兒一個抱着花盆,一個舉着花瓶,分别站在門的兩邊。
她們屋子裡沒了說話聲,她們注意力都放在外面。
聽着外面兩個小厮喊着:一二三,撞!
沒有人在門後阻攔,這一次,門被撞開。
兩個小厮被站在房間正中央的秦玉君吸引了視線,沒注意門兩邊站了人。
秦玉君微微點頭,苕兒舉在頭頂的花盆在朝空中一扔,卻因為太過慌亂,沒能精準的砸到人。
好在這時,翠兒的花瓶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她準确的砸到了其中一個小厮!
孫慶宗見小厮倒下,看向秦玉君:“還想掙紮是吧,告訴你,今日你逃不了的!”
秦玉君讓苕兒和翠兒退回到自己的身後,“你别過來,我手裡的劍可不長眼睛!”
孫慶宗絲毫不懼怕,在他看來,秦氏不過是虛張聲勢,她手裡拿着劍又怎麼樣,殺人她敢嗎!
孫慶宗不将秦玉君看在眼裡,因此他步步逼近秦玉君,“諒你也不敢……”
噗呲!秦玉君在孫慶宗走近的同時上前兩步,手起劍落,在孫慶宗都沒反應過來時,在他胸口狠狠刺了一劍!
孫慶宗這才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他指着秦玉君,眼神像是要将她千刀萬剮:“額……秦氏,你今日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