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慶宗身後一聲尖叫,又是噗呲一聲!秦玉君将刺入孫慶宗胸口的劍拔了出來。
孫慶宗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哪裡血色染紅了衣服,“你……這賤人,敢殺我!”
秦玉君的那一劍并未刺中要害,孫慶宗流着血,可是他還沒有倒下,他搖搖晃晃的走向秦玉君,誓要要将秦玉君碎屍萬段!
一旁的小厮還未反應過來,而尖叫的孫蘭清恢複了一絲冷靜,對那小厮道:“快,你還愣着看什麼,将秦氏的劍奪過來!”
秦玉君紅着眼看向一旁準備上前的小厮,“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你也想像你主子一樣,胸口破個洞!”
小厮卻步了,她哪裡見過這樣兇悍的女人,她舉着滴着鮮血的劍,眼中布滿血色,盯着他的眼神就像女閻王一樣,讓他無法動彈。
孫慶宗終于收起了對秦玉君的輕視,秦氏她是真的抱着和他魚死網破的決心的,可是他和她,如同玉瓶和瓦礫,她賤命一條,他不奉陪!
“秦氏,今日暫且放你一條小命……”說着便往外退。
但孫慶宗始終受傷,他用手捂着傷口,步履也變得緩慢,看着一旁的小厮,臉色慘白,聲音依舊嚣張:“你,過來扶着我!”
孫蘭清看着心生退意的哥哥,道:“哥,不能輕易放過這個賤人!”
“閉嘴,敢情中劍的不是你!”
小厮扶着孫慶宗的一邊胳膊,倉皇而退。
“站住!”
秦玉君一步步走向孫慶宗,劍刃上的血,随着她的走近,一滴滴在她腳邊生花。
她每走近一步,孫慶宗心裡的弦就繃緊一分。
現在,緊張的人換成了他,看着一臉殺意不止的秦玉君,“秦氏,我今日已經放過你,勸你……”
噗呲一聲!
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隻是這一次是孫慶宗自己發出的!原來秦玉君朝着他□□一劍刺去!他□□立馬血流如注.
這一次,不光是孫蘭清和孫慶宗的小厮驚了,就連翠兒和苕兒也驚呆了。
奶奶居然一劍刺向了孫慶宗的子孫根,而一旁的小厮被秦玉君這一劍吓得丢下自己的少爺,癱倒在一旁,尿了褲子。
一時間,周圍彌漫血腥氣和尿騷氣,惡心而難聞。
孫慶宗半坐在地上,因為劇痛和震驚,他已經無法思考,隻剩下痛苦和不敢置信!
秦玉君站在他面前,她再也不是那個和他成婚五年的秦氏。
那個秦氏怎麼會懷上别人的野種,怎麼敢反抗他,又怎麼會在此刻拿着劍揮向他。
孫慶宗不知是不願意相信被自己踩到泥底的妻子會有勇氣反殺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他的子孫根已經被殺穿的事實。
他大叫着:“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邊坐着往後退,遠離眼前這個女羅刹。
他邊退身下映出一條長長的血線,秦玉君踩着這血線,緩緩的再次揮劍,“孫慶宗,這一切都是真的,看清楚了,是我,秦氏玉君殺了你!”
“不!别殺我!饒了我!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孫慶宗知道在不求饒,他的命就真要葬送在秦氏這毒婦手中。
可是秦玉君面色平靜,毫無動搖,重新又高高舉起劍。
孫慶宗驚恐,喊着自己的小厮:“喂,你快起來,将她的劍奪下!否則我要你死!”
可小厮早被吓傻,平日雖然跟着六少爺吃喝玩樂,為非作歹還行,那是他們欺負别人的份,今日是被别人真刀實劍的刺在身上,小厮已經哪裡還敢阻止,他已經吓得要死。
說到底,這些人也不過是跟着孫慶宗這樣纨绔子的酒囊飯袋而已,有事指望不上他們。
孫慶宗已經顧不得其他了,今日他小看了秦玉君,等他要保住性命,才有機會讓她痛不欲生!
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妹妹:“蘭清,快去找人救哥哥,快,救命!”
孫蘭清這個時候終于知道害怕,秦氏果然已經瘋了。
她轉身往外走跑,但因為過于害怕,一跤摔在了地上。
身後,又是一聲慘叫,她趴在地上,回頭看見了令她肝膽俱裂的一幕。
那個她一直憎恨有瞧不起的秦玉君,她的嫂嫂,雙手将劍插入自己哥哥的懷中還不夠,她還用力握着劍柄,轉了兩圈。
血花噴湧,濺在她的臉上和身上,就像來索命的女鬼!
秦玉君雙手舉着劍,用力朝着孫慶宗的胸口再次刺去,“隻有你死了,我們才能徹底安全!”
然後,孫慶宗再也發不出聲音。
孫蘭清抱着頭,大叫:“啊!不!”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