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歌回到宿舍的時候,舍友們才剛剛醒,窗簾都還沒拉開,漆黑一片,隻有三個微弱的手機屏幕的亮光。
她把所有東西放到自己的桌子上,癱在椅子上,“累死我了。”
李安言坐在床上發懵,“你出去了?我以為你還沒醒。”
沈挽歌喘口氣說:“真行,你看我床上像有人的樣子。”
王芯蕊在床上拿着手機說:“挽歌,把窗簾拉開吧,都醒了。”
沈挽歌桌子挨着陽台的門,她坐着伸手把窗簾拉開,今日的光線終于照進了懶散的宿舍。
沈挽歌在這一刻才發覺,今天的天氣格外好。
“新的一天,從中午開始。”李安言下床。
沈挽歌起身,說:“我給你們帶了好吃的。”
她把自己桌子上的“障礙物”推到一邊,給蛋糕的閃亮登場留出空間。
“看!”
“哇!蛋糕!”李安言開心地提了下褲子。
王芯蕊嫌棄地看了李安言一眼,梳着頭問:“你怎麼想起來買蛋糕了?”
沈挽歌搖了搖頭,“nonono,這不是買的。”
錢雯說:“誰送的?”
“我,做的。”沈挽歌說,“蛋糕店裡活動,先到的二十人可以免費做蛋糕。”
聽是沈挽歌做的,三個人圍過來看。
”做的真好看,竟然是個星星。”
“真不錯,好想吃。”
“醒來就有蛋糕吃,太好了。”
三個人的情緒價值給的很足。
王芯蕊“哭”着趴在沈挽歌肩上說:“沒有你,誰還能給我們做蛋糕啊。”
“誰讓我如此地愛你們。”沈挽歌拍拍她的頭說。
她們沒有切蛋糕,各自拿着自己的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
沈挽歌給她們講自己怎麼做的蛋糕,和卷卷阿姨合照,并且出現在了她的朋友圈裡,還說了自己遇到了徐赫洲,但是她們不認識徐赫洲,沈挽歌就把群裡的合照給她們看。
“這個兔子是他?”王芯蕊疑惑地問。
沈挽歌點頭。
“你這跟沒讓我們看有什麼區别。”王芯蕊說。
錢雯咬着勺子問:“就是你們聚餐那天你說長得挺帥那個?”
“對”
李安言看照片笑了一下,說:“像兔子公主和十九個小矮人。”
“哈哈哈哈哈哈。”她們都笑了起來。
徐赫洲是照片當中最高的,加上兔子頭又比較大,這個形容,離譜又真實。
沈挽歌後來又把“兔子公主”給的面包跟大家分了,解決了宿舍兩天的早飯。
王芯蕊問:“你跟這學弟能不能談個戀愛。”
沈挽歌差點被一大口蛋糕噎到。
“因為什麼?因為面包嗎?”
“不是。”王芯蕊挖了一口蛋糕,問其他兩個人說:“你們不覺得沈挽歌對他感興趣。”
“覺得。”
李安言和錢雯都點頭。
沈挽歌試圖否認:“你們怎麼感覺出來的?我之前也跟你們聊帥哥。”
“語言表達不一樣。”錢雯分析說,“你描述徐赫洲的時候跟描述其他人不一樣。”
“就比如你之前說帥哥的時候,就算知道他們的名字,因為我們不認識,你就喜歡用'那個學弟''那個學長''那個男的'來代稱。”王芯蕊說。
“對,但你現在一直徐赫洲徐赫洲徐赫洲。”李安言說。
談論喜歡的人的時候,語言會自動變得溫柔,雀躍。
沈挽歌自己沒有注意到,但她好像确實想多了解一下徐赫洲,想跟他更熟悉一點。
“可能他看起來比較聰明,我喜歡跟聰明的人玩。”沈挽歌想了想說,“談戀愛,我還沒想到。”
李安言:“謝謝誇獎。”
沈挽歌:“偶爾也跟傻子玩。”
李安言翻了個白眼,看在蛋糕的份上暫且饒過她。
沈挽歌沒事的時候喜歡在社交平台分享一些事情和遇到的問題,她最早是為了分享自己做的甜品,會有少許網友給她評論。
今天,她分享是自己星星蛋糕的照片,并在文案中提到:大家見過耳廓狐嗎?
沈挽歌睡前刷了朋友圈,看到了于笙蔓給自己男朋友過生日。
'這是我陪你度過的第一個生日,是之後無數次的第一個,謝謝你的出現,永遠愛你。'
沈挽歌順手點了贊,又點開幾張照片放大,看他們吃的什麼。
有張照片映入眼簾,她眼皮跳了一下。
照片上是兩個蛋糕,和一份牛排,其中一個蛋糕,是徐赫洲今天做的。
沈挽歌絕對不會認錯,因為最後是她幫忙修飾的。
徐赫洲是幫于笙蔓做的嗎?
他今天做蛋糕時候,很專心,還怕自己做得太醜送不出手。
起初,沈挽歌一直以為他是幫自己舍友做的,但是男生幫自己舍友要那麼細心嗎?況且,他還用自己的錢買禮物感謝沈挽歌。
沈挽歌立馬坐直,我當時怎麼沒注意到這些。
她又重新看了一遍于笙蔓和她男朋友的合照,這個男的也不是徐赫洲。
沈挽歌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閑了,跟她有什麼關系。
徐赫洲和于笙蔓早就認識了,幫個忙也很正常,她這樣自我安慰。
她蛋糕和耳廓狐那個動态下面有幾個人回複了。
爆漿笑麻薯:【那個店啊,這麼好,好吃嗎?】
開着飛機去旅遊:【我今天剛去動物園看了耳廓狐,懶懶的,一直睡覺。(作者蛋糕超好看)】
北漂漂流回複開着飛機去旅遊:【去的時間不對,飯點就很活潑。】
沈挽歌回複麻薯之後,發了張烏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