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沈挽歌給林沐雨要來小劇場的電子版,改了一點内容,但不影響上次的排練成果,隻是把某些劇情表演誇張化,這樣會有趣些,不然真成了教育專題。
她改完後沒在群裡發,大二是課最多的時候,加上部門的事情,會很忙,提前發了之後怕他們覺得自己十分重視,增大壓力。
周天排練那天,沈挽歌把打印好的新劇本發給他們。
窦遠在表演期間靈感爆棚,沈挽歌可惜地說:“明年一定要有的好的劇本,不然浪費了你這才華。”
“謝謝學姐誇獎!”窦遠敬了個禮。
“隻有一個點,就是我覺得你哭的時候可以誇張一點,比如起身擦完眼淚,猛得摔一下袖子,然後轉身。”沈挽歌描述說,“你能懂我的意思嗎?類似,猛男落淚,落寞轉身。”
窦遠迫不及待說:“我懂。”
他立馬表演了這一段。
“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江怡念來安慰我,我一個擡手,不用了,讓我靜靜。”
他的表演太過生動。
沈挽歌和江怡念笑得前仰後合。
徐赫洲也在旁邊笑。
沈挽歌表演的大部分對話都是徐赫洲,畢竟是把班長弄哭的兩個人。
相比較窦遠的天賦異禀,徐赫洲對于表演就顯得有點生硬。
沈挽歌知道他盡力了。
沈挽歌和徐赫洲有場在教室追逐,扔紙團的戲,排練結束後,需要老老實實把紙團撿起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站在原地,準備向遠處的垃圾桶投。
徐赫洲輕松一抛,紙團乖巧進桶。
他下意識看了沈挽歌一眼。
被沈挽歌解讀為嚣張的挑釁。
一場無聲的比賽開始。
這次她可不能失誤。
隻要找到在宿舍時的那種感覺。
“完美。”
沈挽歌最終一雪前恥,“我也可以。”
窦遠看到後,驚歎道:“你倆這麼牛,我也試一下。”
他剛要扔,被進來的江怡念給攔下,“别扔,我們紙團不是要重複利用嗎?”
窦遠轉了一圈,收回手。
确實是要重複利用的,不然多浪費紙,大學生一天能寫幾個字,四個人湊不齊五張草紙。
江怡念上個廁所的功夫,道具差點沒了。
沈挽歌不好意思地笑笑,走到江怡念身邊,摸了下她的馬尾,說:“聰明,還好有你。”
她對徐赫洲說:“你撿你的,我撿我的。”
還好垃圾桶裡的垃圾袋是打掃衛生的大媽剛換的。
排練結束的時候,沈挽歌給他們點了咖啡。
“最近事太多了。”窦遠喝了一口咖啡說,“我每天都感覺覺不夠睡。”
“沒辦法,學生會就是很忙。”沈挽歌親身體會過,大型晚會前,部門經常熬到淩晨才回宿舍。
晚會臨近,其他三個都忙着晚會的事宜,在彩排之前,他們隻正經排練了三次。
第一次彩排,沈挽歌到禮堂的時候,他們正在調試燈光,音響。
她來的比較早,人還沒有很多,獨自轉了一圈,跟認識的人打完招呼,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他們忙碌。
今年終于跟她沒關系了。
沈挽歌看到左前方有個男生,手裡拿着話筒和提詞卡,嘴裡念念有詞,應該是其中一位主持人。
帥。
但沒徐赫洲帥。
沈挽歌他們的表演排在了靠後的位置,她在下面待了很久。
這期間,由于部門裡的人她都認識,時不時還會幫忙找找人,拿點東西。
然後她去了禮堂後面的教室遊蕩,在群裡說好的集合地點找了位置坐下等着。
周圍全是人和道具。
沈挽歌低着頭玩手機,旁邊幾個女孩發出了驚歎,“他是誰啊,好帥。”
沈挽歌立馬擡頭去看。
是徐赫洲擡着兩箱東西進來。
熒光棒。
沈挽歌再熟悉不過了,去年是她搬的,不過她是一箱一箱搬的。
徐赫洲這應該是最後一趟,他放好之後,徑直往這邊走過來。
沈挽歌擡手打招呼,“忙完了?”
徐赫洲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上的書包是他的。
他點了下頭,從包裡拿出來電腦說:“他們倆有别的彩排,過會兒來。”
“好。”
徐赫洲沒吃上晚飯,他單手從自己的書包裡摸出一包餅幹,遞給沈挽歌,“吃嗎?學姐。”
沈挽歌擺手,“我晚上不吃零食。”
徐赫洲拿出一片塞進自己嘴裡。
沈挽歌剛低頭一分鐘,這間教室的大半的人都出去彩排了,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沈挽歌調笑說:“你一來,他們就走了。”
徐赫洲接上話:“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說完,他又往嘴裡塞了一片餅幹,邊嚼,手邊在鍵盤上打字,給比賽的項目做修改。
沈挽歌看着他,這次離得很近,那種欣慰感又突然襲來。
鍵盤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