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歌鬼使神差地問:“你那個蛋糕是幫于笙蔓做的嗎?我看她朋友圈了。”
她問完後就有點心虛,假裝不經意刷着自己的手機,怕徐赫洲看出她的心思。
徐赫洲手上的動作慢了一下,“嗯”了一聲。
又補上一句,“她沒空,求我來的。”
沈挽歌問:“這個節目也是她求你的嗎?”
“是。”徐赫洲說。
“求了你幾下?”
徐赫洲顯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新奇,他頓了一下說:“一下。”
沈挽歌:“你還挺好求。”
徐赫洲停下,把文件發給自己的隊友,“看對誰。”
“那如果是我呢?”
這句話有了自己的思想,擅自從沈挽歌的嘴裡逃出來,雖然是普通的話語,但因為她的心思,變得敏感。
她感覺呼吸有點困難,手機屏幕上的頁面來回切換,等着徐赫洲的反應。
徐赫洲沒注意到沈挽歌話裡别的意思,他剛才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這個項目上,問道:“你有事要求我?”
沈挽歌吐了一口氣,笑說:“沒有,随便問問,萬一之後有呢。”
她面對徐赫洲的時候開始變得奇怪,莫名想要在他的回答裡變得特殊。但是于笙蔓畢竟和徐赫洲很熟,她怎麼剛才能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你也可以。”徐赫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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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彩排完,走下舞台。
幾個人簡單聊了一下剛才的問題。
節奏,台詞,默契,舞台和線下的排練還是有差别的。
窦遠和沈挽歌還好,江怡念和徐赫洲第一次表演,還沒适應全場矚目的感覺。
“學姐,我怕那天會演不好。”江怡念擔憂地說道。
沈挽歌安慰她說:“不要擔心,這本來就是不專業的劇本,不需要完美的演員,之前我們那一屆還有同學唱歌破音,跳舞打滑的呢,别對大學生要求這麼高。”
窦遠說:“我們要不然最後再排練一遍。”
“會不會太晚了。”沈挽歌問:“你們明天是不是還要上課。”
江怡念說:“不會,明天九點的課。”
徐赫洲也同意,對表演他找不到任何技巧,總像是身上穿着一層铠甲。
“那行。”沈挽歌說,“我跟林沐雨說一聲。”
等所有的排練結束,時間已經接近晚上十二點半。
大家還沒走完,沈挽歌就把他們三個喊上了台。
下面有人不想回宿舍,就站在台下看他們。
“學姐,人還沒走完。”江怡念小聲說。
沈挽歌笑了笑,找了個話筒,在江怡念耳邊說:“要的就是有人,親愛的。”
沈挽歌拿起話筒,對着台下幾個人喊:“大家辛苦了!晚安!”
這聲幾乎吸引了全場的目光,憑借沈挽歌這兩年的人脈,台下有人回應兩聲。
“挽姐?”
“沈挽歌個顯眼包。”
“挽姐,晚安。”
“現在跳舞。”沈挽歌話筒放在一邊,拉起江怡念的手說。
“什麼?”江怡念懷疑沈挽歌說錯了,不是排練嗎?
“窦遠,你拉着徐赫洲,随便動,打鬧也行。”沈挽歌說着摟上江怡念的腰,随意跳起雙人舞。
江怡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沈挽歌拉着轉了好幾個圈。
“在别人的目光下,打開自己。”沈挽歌說,“他們看就看,這個表演是我們定的,該演成什麼樣,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旁邊的窦遠幾乎都要騎到徐赫洲身上了。
沈挽歌笑着對江怡念說:“你猜,台下的人說不定會以為我們晚會要表演的是舞蹈。”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位,補充,“和雜技。”
江怡念笑了一下,跟随沈挽歌的動作,慢慢進入了某種奇怪的狀态,台下的眼神變得沒那麼醒目。
正如沈挽歌說的那樣,很多人以為他們在排練,看了兩眼就走了。
跳了兩分鐘後,沈挽歌停下動作,說:“可以了,我們現在排練吧。”
窦遠拉着徐赫洲在舞台上跑了三圈,聽沈挽歌的話停下,不解問道:“挽姐,我們為什麼要跳舞啊。”
沈挽歌聳了聳肩膀,說:“沒事,帶你們提前丢一下臉,再怎麼樣我們那晚也不會表演成這樣。”
臉丢過了,就豁出去了。
林沐雨沒有走,一直坐在下面等着他們,她在台下鼓勵道:“對!隻要比這個好就行。”
【窦遠】哭,【江怡念】在安慰的時候。【沈挽歌】和【徐赫洲】剛罵完班長,正坐在座位上小聲交談。
作為仍要表演的背景闆,雖然沒人能聽到他們說什麼,但是為了真實性,他倆商量好,在這期間談論一天吃的什麼,從早飯到晚飯。
【沈挽歌】:“我現在餓死了。”
【徐赫洲】:“我有餅幹。”
【沈挽歌】嫌棄道:“你那餅幹看着不好吃。”
沈挽歌這邊聽到窦遠哭着說台詞,連忙表現出無聲的哈哈大笑。
徐赫洲:……
【沈挽歌】笑容滿面地說:“好餓,我待會兒回去要看我的吃播。”
【徐赫洲】:“要那麼開心。”
【沈挽歌】:“劇本上寫了,班長哭的時候,我正在笑,這叫做情緒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