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念】推【門】而入,帶着微微怒氣說:“沈挽歌,徐赫洲,我有事情要對你們說。”
【沈挽歌】和【徐赫洲】停止說笑,站起身來。
【沈挽歌】不解問:“什麼事?”
【徐赫洲】一臉不情願,抱着手臂走過去。
【江怡念】字正腔圓地說:“窦遠身為班長,為我們的班級做了很多事情,收發各種文件,整理大家的資料,跟導員溝通班級情況,除了自己的學習還有關心我們的學習。上次你們兩個在教室扔的垃圾,是他幫忙打掃的,班級開的各種會,你們不想聽,那是導員要求的,期末考試的資料,也是他找學長要的,他鼓勵大家參加的比賽和活動,是在為你們的人生加分,他平時看起來是有點高傲,見人不理。”
【窦遠】突然委屈巴巴舉起手,“不是,我是近視眼,不戴眼鏡,看不清同學給我打招呼。”
【沈挽歌】和【徐赫洲】兩個人,開始愧疚。
他們按照劇本認真排練了兩遍,
到現在,大家又餓又累。
四個人坐在舞台中央,讨論剛才彩排時其他好看的節目。
沈挽歌感覺自己頭昏昏沉沉,現在是淩晨一點半,三個大二的看起來還很精神。
她之前也這樣,但是暑假她養成了十點半睡覺的習慣,目前還沒調整過來。
他們說的什麼,她都已經聽不清了。
熬不動了,沈挽歌順勢躺到了舞台上。
窦遠和江怡念看到後也躺了下來。
徐赫洲沒動,沈挽歌偏頭看了眼他挺直的後背,下一秒,他就被窦遠摟住脖子,往後掰。
“躺下。”窦遠說。
徐赫洲掙紮着,沒想到窦遠用了很大力氣,徐赫洲沒能堅持住,眼看就要往後倒。
沈挽歌怕他們頭要撞到地上,下意識擡了下胳膊,結果被徐赫洲一隻手猛然按回舞台上。
她手腕有點痛。
徐赫洲本來是想撐在舞台上,他意識到立馬松手躺了下來,“對不起。”
沈挽歌擡眼正好對上他的眼睛,這樣躺着看他,有種前所未有的近。她眨了眨眼,想壓制住過分活躍的心髒。
這不是欣慰,也不是生氣。
是心動。
沈挽歌揉了揉被徐赫洲弄疼的手腕,不再看他,說:“你掐死我算了。”
窦遠擡頭看了一下,“什麼!打到挽姐了?抱歉抱歉。”
徐赫洲反手把他的臉往台上按,“你也該給我道歉。”
林沐雨去後面查看晚會要用的東西,回來看到四個人躺在舞台上,跑上去,“哎,我也要躺!”
她兩步跨上台,在沈挽歌身邊躺下,抱住她說:“辛苦大家了。”
“不辛苦!”窦遠喊,“哦吼~”
身邊的江怡念堵住耳朵,抱怨說:“小聲點,我耳朵都要聾了。”
“不好意思啊,念姐。”窦遠說,聲音并沒有減小多少。
“我們幾個今晚就睡在這兒好了。”林沐雨開玩笑說。
“瘋了。”沈挽歌閉着眼睛說。
“同意。”窦遠舉起雙手雙腳贊成,“我特别想通宵熬夜。”
“别擔心,還有一次彩排呢。”沈挽歌提醒他。
雖然眼睛沒感覺到困,但是身體已經被抽走一半的力氣,大家沒幾分鐘就起身回宿舍。
徐赫洲并沒有跟着窦遠一起回宿舍,他去了另一個方向,F5實驗樓。
他才是今晚準備通宵熬夜的那一個。
他和隊友參加的這個比賽,明天下午四點前正式提交,今晚要進行收尾工作。
不論大小賽,他前一天晚上總會睡不着。
他的兩個隊友也在實驗室,淩晨三點,他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實驗室隻有徐赫洲一個人是清醒的。
他是一個學術上的完美主義者,代碼調試,項目報告的格式文字改了一遍又一遍。
其中一個隊友中途醒了,擡頭看了眼徐赫洲,迷迷瞪瞪地問:“幾點了?”
徐赫洲:“三點五十。”
“我靠。”那人罵了一句,說:“你他媽還沒睡?”
徐赫洲按了下眼睛,說:“準備看淩晨四點的邊大。”
“好,我一會兒陪你一起。”那人說完又立馬趴下,天亮前都沒再醒來。
早晨六點,徐赫洲按下最後一鍵,躺在椅子上,揉了揉脖子,渾身發酸。
他起身活動身體,站到窗前。天空已經度過了深藍,開始泛白,邊大有許多樹木,在朦胧的晨色中漸漸顯出各自的顔色,有幾隻麻雀,安靜地劃過。
徐赫洲拍了張照片,就靠在窗戶邊的牆上,閉眼養神。
那位準備陪徐赫洲看淩晨四點的邊大的同學醒來,看到徐赫洲站在那兒,伸了個懶腰問:“風景這麼美,你看到現在?”
徐赫洲閉着眼睛回答道:“坐不住了。”
隊友也站了起來,彎腰扶着腿說:“累死我了,完了,腿睡麻了。”他看了看一直沒醒過來的那位,說:“這家夥不會暈了吧,睡眠質量這麼好。”
徐赫洲走過來,收拾自己的東西說:“我先回去洗漱了。”
隊友震驚道:“不回去補覺,你回去洗漱?我們十點才上課。”
“上午得去一趟部門。”徐赫洲說。
“你那個文體部?怎麼還去?”隊友不大理解地說,“你怎麼加入這個部門了,你女朋友在這個部門?偉大的愛啊!”
徐赫洲拉上書包的拉鍊,說:“别傳謠,我沒女朋友。”
隊友對着他的背影喊:“那不是你自己之前說的!”
“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