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歌仔細挑了兩個。

她開心地遞給徐赫洲一個，說:“他家菠蘿很好吃。”

徐赫洲說:“知道”

“你買過？”沈挽歌咬了一口菠蘿，酸甜可口，這種美味的食物任何時候都可以被吃掉。

“猜的。”徐赫洲說，“看你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

兩人走着就到了操場，操場的燈光很暗，學校好像很舍不得電費，大家都互相看不清。

沈挽歌跟徐赫洲繞操場，有幾個小情侶坐在看台上，相互依偎着，還有兩對就算看不清也知道他們是在接吻。

沈挽歌以前還嫌棄他們怎麼在這個地方接吻，現在她卻也想在這個地方親徐赫洲。

徐赫洲顯然沒有感覺到沈挽歌的心思，他停下，看操場上幾個人在玩飛盤，他還從來沒有玩過。

沈挽歌看他們是五六個人在玩一個，旁邊地上還放閑着兩個飛盤。

她問:“想玩？”

徐赫洲看了她一眼。

“姐帶你。”

沈挽歌走上前，沖着那邊的人喊，“同學，借一下飛盤。”

她指了指地上的飛盤，其中一個人對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沈挽歌拿了一個暗藍色的，她挑眉看着徐赫洲，“順嘴的事兒。”

她帶徐赫洲來到旁邊的空地，這邊人少，她把飛盤遞給他，“玩吧。”

徐赫洲:“我不會”

她也不會。

沈挽歌:“這有什麼，扔不就行了。”

她跟徐赫洲拉開一段距離，兩人站在同一條直線上，她把手裡的飛盤扔向徐赫洲，但是飛盤并沒有飛起來，而是砸到了他的腳邊。

徐赫洲撿起來，打開手機，搜了教程，對沈挽歌說:“來看看。”

沈挽歌沒想到他這麼認真，隻好跟他一起看，一個視頻看完，她拿過飛盤說:“我已經懂了。”

教程教的是正手扔。

手與肩膀平行，兩指抵住飛盤的背面裡側的邊緣，拇指按在正面，不能太靠外。飛盤的面要稍向外傾斜，平行飛出去。

理論很好記，但實踐起來不簡單，這次飛盤直接側着滾到了徐赫洲手邊。

徐赫洲撿起飛盤，按照視頻的方法把飛盤扔向沈挽歌，她有點怕被飛盤打到，但是飛盤平行飛過來，高度正合适，她能感覺到飛盤到手邊很慢，所以她很輕易能夠抓住。

“你好聰明。”沈挽歌雖然誇獎了他，但心裡還是不服氣，她也能學會。

她接連好幾次飛偏，徐赫洲每次都跑着去撿。

他說:“你是故意在遛我？”

沈挽歌還不相信她扔不好了。

她又接住了徐赫洲的飛盤，那飛盤像是專門往她手裡飛似的，她擡手就能接到。

徐赫洲提醒她:“手再擡高點，别往下飛，你飛多高我都能接住。”

沈挽歌之前飛的都不高，這次她準備按照徐赫洲教的，扔高點。

飛盤飛出去，這次沒有飛偏，但有點高，到徐赫洲那裡的時候，他需要跳起來伸手去夠。

他擡手時，露出一小截腰，他們旁邊正好有燈光，她能模糊看到他的腹肌，不是那種誇張的而是薄薄的一層。

徐赫洲正好接住飛盤，他說:“厲害。”

沈挽歌舉起雙手慶祝，但其實已經被他的腹肌擾了心神。

但徐赫洲好像很有興緻，他再一次把飛盤'送'到她手中。

沈挽歌想要按照剛才的方法扔出去，結果這次來了一陣風，把她的飛盤吹到一邊，落在地上飛速滾進了角落。

徐赫洲去撿，顔色和黑暗融為一體，不好找。

最後在看台的邊緣找到了飛盤，他撿起來，用手擦了擦。

這邊正好被看台的牆面擋着，一片昏暗，他感覺到背後有陣陰風，還沒轉完身，一個身音傳過來，聲音很大。

“徐赫洲!”

他被這聲音吓得一抖，立馬轉身靠到牆上，發出一聲“我靠”。

沈挽歌呵呵笑。

徐赫洲仰頭抵住牆，拿飛盤的手垂下，心有餘悸，“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你怕什麼？”沈挽歌嘲笑他。

徐赫洲從牆上起身，把飛盤遞給沈挽歌，“多練練。”

沈挽歌看了看飛盤，并沒有伸手接，她擡頭，聲音很輕，“練點别的。”

徐赫洲:“練什麼？”

沈挽歌沒說話，她靜靜地看着他，這邊好像能夠自動消除一些雜音，操場那邊的聲音仿佛隔着很遠，沈挽歌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

撲通。

她走到徐赫洲面前，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在了他的嘴角。

沈挽歌腦子一片空白。

相反，徐赫洲腦子裡，一片混亂。

他拿着飛盤的那隻手還懸在半空，手指緊緊捏着飛盤，沈挽歌嘴唇一半印在他的嘴角，一半貼着他的皮膚。

他能看到沈挽歌閉上的雙眼，眼睫毛，離他那麼近。

他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這樣做是不是太快了，要試到這種地步嗎。

由于他沒有低頭，沈挽歌也沒有完全挨在他身上，她踮着腳尖沒有站穩，不小心往前踉跄一步。

他順勢往後退，背重新靠在後面的牆上，空着的那隻胳膊攬住沈挽歌的腰，給她支撐。

然後低頭，閉上眼，讓沈挽歌重重地貼在他的嘴角。

到這一步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