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與世隔絕,群山環繞的窮鄉僻野的山村裡,出門靠牛車,走的是人用腳踩出的黃泥野路。
這樣看似平凡的小村落,卻招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雲村的村民們恐慌的同時,更多的是想要守護賴以發家緻富的謀生捷徑:一小段的白河源頭。
夜晚的村莊異常安靜,隻偶爾聽見幾聲,愛夜間活動的鳥鳴聲。
夜風微涼,吹過樹林,發出沙沙聲響。
村長翻個身,睡得正香。
突然,後山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驚得村長滾下自家的木質沙發。
他摸着被摔疼的屁股,不顧身後叫喚的婆娘,急忙跑出門外。
同樣被驚醒的村裡幾位中心人物,也随着這一突發的爆炸聲,集中到村裡的小廣場上。
幾人商量後,村長急忙召集村裡的壯男青年,趕往後山。
村長身邊的獨眼參謀,跟着村長走在衆人最前面,他疑惑的摸着下巴的長胡須,說出猜測的結論。
“這事發生的太過突然,我懷疑村裡出了叛徒。”
村民們這才驚醒,幾個暴脾氣的村民,低聲發出幾句咒罵。
獨眼參謀繼續說:“明顯他們利用聲東擊西的方式,轉移我們注意力,讓我們放松警惕。”
“一隊人,悄悄繞過村口,到達後山。如果沒有人指引,他們怎麼可能進得了村莊?”
人群中一人憤憤地大喊:“要是被我逮到,哪個兔崽子敢出賣咱們,一定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話音剛落,一聲巨響,再次爆發。
“跟着我,咱們快點沖過去,興許還能阻止一下。”村長鐵青着臉,頂着軟綿綿的大肚子,轉眼就沖到最前邊。
另一邊,一群躲在茂密草叢裡的青年小夥,原本戰戰克克的抱住一團,如今卻被封條粘住嘴巴,捆做一團。
他們作為目擊證人,此時正被迫親眼目睹,村裡房子被炸的全過程。
那感覺,就像在提醒他們,再反抗就如黃泥房一樣的下場。
那裡原本住着一戶人家,一月前突然偷偷搬走了。
村裡熱愛八卦的人,閑時聚到一起,瞬間流言四起。
有人說,他們搬去大城市,投靠嫁去大城市的女兒了。
有人反對這一說法,猜測他們定是躲仇家,才會半夜逃走。
也有人玩笑,不會是發了什麼橫财吧,怕我們搶他們錢。
這是雲村近年來,除了鬼洞,最讓村民津津樂道的八卦之一。
幾小時前,黑瘦的小個子男孩小聲對村長家的傻兒子嘀咕:“老大,怎麼辦,要不要偷偷跑回去告訴你爸?”
“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要是我們被發現了,都要被滅口,你可不要害我。”傻兒子兇惡的瞪着黑瘦的小個子。
“對啊,你賤命一條,哪裡有老大的命金貴。”有人巴結道。
“對啊,閉嘴吧,這裡輪不到你說話的份。”另一個說。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忘記了此刻的處境。
村長家的傻兒子剛才還氣得頭頂冒煙,這會舒服多了。
正當幾人數落的爽快的時候,身後突兀的傳來,好聽的女人聲音。
“哦,誰是你們的老大?”
衆人反應不過來,紛紛指向傻兒子。
“哦,看來也不怎麼金貴呢。”女人諷刺。
她雙手交叉,環于胸前,穿着整套黑色工裝,馬尾高紮。
笑容滿面,眼睛裡卻飛出無數刀子,直戳他們逐漸發寒的背脊。
“全部抓起來。”
不顧這群哭爹喊娘,鼻涕眼淚直流的小鬼頭。
冷念之殺伐果斷,補充一句:“拉下去審問,不老實交代的人,把舌頭割了喂狗。”冷冷的吓唬人。
她指向不遠處,幾隻虎視眈眈的惡犬。
十分鐘後。
一名黑衣男子上前禀報:“按照線人和我們的探子回報,還有他們交代的信息,入口就在附近了。”
“還有,他們有一名夥伴進去了,那人叫林墨,可以帶我們走捷徑進入白河。”男子剛審問完,得到的關鍵線索。
他指着另一處,隐藏在兩顆大樹後,被雜草和藤蔓植物遮擋嚴實的山洞口。
冷念之看向從傻兒子手中繳獲的簡陋設備,畫面裡出現男人在山洞中爬行的身影。
“林墨。”
他怎麼在這裡?
之前才堅決的拒絕了她提出的條件,如今又落到她手中,真是命定的緣分。
這次,可不能怪她了。
冷念之微微冷笑,果斷下命令:“進去把他抓出來,要活口。”
男子領命退下,不到幾分鐘時間,就召集幾名有經驗的老手,進入洞穴。
幾人兵分三路前進,深入不同洞口探路。
不久後,對講機裡傳來聲音:“發現一名男子,正在追擊。”
五分鐘後,對講機又傳來聲音:“他被卡在山洞裡,我們正在盡力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