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村裡有二大未解之謎。
白霧森林:讓人迷失方向的詭異迷宮。
鬼洞:由蝙蝠守護,通往無間地獄的入口。
村花對傻兒子說:我比起崇拜富商,更崇拜有膽量的勇者。
鬼洞冒險,是村花向傻兒子提出的條件,證明自己能力和真心的挑戰。
林墨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村花,隻是想讓他知難而退,找的借口罷了,他卻當了真。
林墨從小就懂得生活的不易和艱辛,别家小孩還在家裡,被父母保護的時候。
他就一個人偷偷的爬過這條望不到盡頭的山洞,走捷徑,冒險到對面的白河源頭撿石頭,再背着石頭偷偷爬回來。
除了撿石頭,他還要躲避山中守護通往白河入口的村民,不被他們發現。
鬼洞是他發現的另一條通往白河的山洞,為了不讓他們發現,又故意散播一些不實的謠言,讓他們遠離鬼洞。
他選擇走沒有出口的通道,一是想要隐瞞通往地下河那條路的存在。
二是為了驗證鬼洞蝙蝠和無間地獄的傳說。
本來做好心理準備,打算給他們演場自導自演的鬼片劇。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才剛爬到那條通道不遠處,就被身後的人抓住腳。掙紮之間,他被人推了一把,控制不住身體,直接滑進傾斜的洞裡。
……
林墨微眯着眼,頭頂的探照燈之前摔壞了,出了問題,光線灰蒙蒙的。
但是,通過微弱的光線,他也能看清眼前的困局。胸口傳來被擠壓的疼痛感,幾乎喘不過氣。
他盡量配合聲音的主人,吸了一口氣,憋住,讓胸腔縮小,以便更好的通過逼仄的山壁通道。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就像他遺憾的人生。
似乎老天總愛和他開玩笑,總是讓他劫後餘生又萬劫不複。
這次是石頭斷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通道裡,不斷的回蕩,放大。
凸起的小塊石頭被暴力擠裂,随着石頭的裂縫不斷擴大,林墨悲催的感覺,眼睛裡又進了灰塵。
很好。
他氣笑了。
這下,他連光亮都看不見,徹底失明了。
更雪上加霜的事,他沒想過這次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隻帶了用掉大半的氧氣瓶,以備不時之需。
窒息感襲來的一瞬,感知逐漸消失,女人含糊不清的聲音,斷斷續續從頭頂攝像頭的麥克風傳來。
“還…差…一點,堅…持…住……”
一滴淚落下,對于幹涸的心田,起不到半分作用。
更多焦灼不安的,急迫的,驚訝的,遺憾的,不甘的,悲傷的情緒融入心田,最終變成一片泥濘的沼澤。
此刻,林墨也分不清,這是自己的感受,還是别人的。
他咬緊牙關,不甘的拳頭再也握不緊。
最後一刻,他閉上雙眼,又流下一顆清澈的淚珠。
意識模模糊糊,林墨感覺自己飄在半空。
難道?
他已經死了?!!
他的視線被一團白茫茫的霧氣遮擋,怎麼也尋不到出口。
突然感覺胸口傳來一陣疼痛,他眼前一黑,轉眼又來到了熟悉的城市。
這裡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素有一句,流沙之東,夜不眠之西,有朝雲之國,名為:朝國。
朝國向東有連綿不斷的山脈,向西是無盡的黃沙漫漫。
唯一的綠洲,夾雜在黃沙與山脈之間,經過數萬年的變遷,逐漸形成如今的一座座城市。
他們背靠朝國有名的山脈:夜不眠,簡稱為不眠山脈。
而想要進入夜不眠的白河源頭采石,需要翻過幾座高山,唯一好走的捷徑,隻有雲村。
雲村近年來,十分排外,非本村人不能入内。
他們十分警惕外來人,特别是帶着先進設備的外來人,都被視為十惡不赦的強盜,來搶占他們賴以生存的寶藏。
村裡人拒絕他們進入村莊,拿上自家制作的簡陋武器,設置關卡,擋在村口的必經之路上。
雙方手裡都持着危險武器,但他們的武器看起來更具備殺傷力,村民們不敢和他們硬碰硬。
隻能一番威脅,恐吓無果後。
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在不遠處的樹林裡大搖大擺的安營紮帳。
懼于對方手握重型兵器,村民們不敢妄動,隻能咬牙切齒的看着,外來的“強盜們”,圍在自己門口,虎視眈眈。
村長讓村裡的巡邏小分隊,每天二十四小時守在村口,妄圖趕走環視的“狼群”。
村子裡難得安靜,村民們高度戒備了三天,已進入了微倦狀态。
不知是一貫的心态好,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淳樸的村民們,并沒有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考慮。
畢竟在這樣的法治社會,即使他們這邊屬于三不管地帶,也很少發生,戰争或是槍擊人的事件。
村民們早起勞作日暮而歇,除了靠着家裡的幾畝田地生存外。
就是今年,偶然發現的大自然的饋贈——玉石。
他們以為事情瞞得很好,卻不知,誰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