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收到老闆的消息,說放在這裡的石頭賣出去了,讓他過來收錢,順便再拿些好貨過來,正好他前幾天得了塊不錯的。
因為是老熟人了,他沒有想太多,趁天沒亮時,便急沖沖的出了門。
等他拿出石頭交給老闆,又收完錢,就被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
老闆一通被人脅迫生命,自身難保的抱歉和解釋後,他隻能選擇放棄抵抗,跟着一幫黑衣人離開,來到這裡。
眼前的女人有些面熟,像白玉無瑕的冷月。
林墨不敢盯着女人看太久,隻能撇開視線,看她圓桌上的美食。
冷念之看林墨盯着美食出神,以為他想吃。
于是,好心的安排他,坐在自己的旁邊一同用餐。
她不說明請他來這裡的理由,而是指着桌上的菜肴,開始簡單的介紹。
“這個是炎城烤鵝,勃艮第炖牛肉,大菲蝸牛,海鮮全宴,冬陰功湯……”
林墨看着滿滿一桌,比他家年夜飯還豐盛的美味。
直接無語,這滿滿的一桌菜,他們兩人能吃得完嗎?
簡直是暴殄天物啊,浪費糧食啊,要遭天譴啊。
他默默吞下口水,口是心非的說:“大小姐,您請我來這裡,有何事?不如明說吧。”
冷念之不為所動,拿起筷子為他夾了塊看起來很有食欲的牛肉。
“急什麼,吃飽飯了才好談合作。”
林墨訝然,“合作?”
不會又像半年前,打我們村的主意吧。
見到她的第一面,就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雙方實力懸殊,他無力反抗。
還是老套說詞,“我不餓,還有我隻是打工的,提供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冷念之算準他會拒絕,早把他的身世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也不急着攤牌。
“也不一定要你提供貨源,給我們提供有用的信息也行,事成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
她試着抛出不錯的條件,試探他的底線。
見林墨一直推脫,也沒了食欲。
于是走到泳池邊的美人榻邊,也不避諱面前的年輕男人,就直接躺下。
午時的暖陽照不到她的臉,反而照在白皙的玉腿上,發出耀眼的白光。
“隻要你答應我們,為我們帶路,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甚至可以成為你們村裡最富有的人。”
她就不相信,這世上沒有撬不開的石頭。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的試探。
……
林墨感覺心髒絞痛,像被撕裂般。
身體裡每根神經都在痛苦的嚎叫着,如油鍋裡沸騰的鮮活生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墨猶如滾燙熱水中撈出,衣服都能擠出小半盆水。
昏昏沉沉中,他夢見很多過去的事和人。
有時候,他隻能感覺自己在一團混沌之中,找不到出口。
有時候,感覺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漩渦,那種旋轉,絞痛,撕裂的感覺特别真實,好像全身都經曆了重組,最後迎來新生……
某日傍晚,他隐隐約約聽到女人的哭聲。
他掙紮着睜開眼,尋着聲音的方向看去,眼前白茫茫一片,望不到盡頭。
等他徹底清醒,才發覺自己處于十分陌生的環境。
他扯開蒙在眼睛上的白布條,用了好一會兒才适應屋内,夜光燈散發出的暖光。
門外女人的哭聲還在持續,伴随着一聲聲恐怖的鬼叫聲,十分瘆人。
林墨額頭冒出一滴冷汗,劃過他性感的側脖,沒入睡衣領口。
他心髒驟然加快速度,手腳冰涼又麻木。
謹慎的觀察四周,屋内除了簡單的桌椅床擺設外,隻見他一活人。
巡着聲音的來源,他緩緩的挪動身體,小幅度的翻身下床。
林墨覺得自己的身體機能有所下降,即使他的體質極好。
等他慢吞吞的挪到門邊時,額頭上已布滿大汗。
林墨貼在門縫裡,往光源處看,沒等他看清楚,外間的燈就突然被人打開了。
林墨以為暴露了,正想返回床上躺着,剛挪動半邊身子,就聽到門外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癖好還是一樣怪,喜歡半夜看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