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倆人還在運功找了個間隙點了二人的穴,至少可以展示控制毒素蔓延,多一分煉藥的時間也是好事。
将近半個時辰過去,林子才恢複平靜,早服用了解藥的青衣二公子現如今已經休整過來,一邊的齊楓也稍作休息。
那二人在一旁商量片刻,朝着齊楓走來拱手緻謝道:“恩公,不知如何稱呼?”
齊楓聞言睜開了眸子,淡淡的月光照在他那銀色火狐面具上,還泛着陣陣寒意。
“齊楓。”
他們一聽,誠懇的對齊楓說道:“齊公子,我們二人乃是慶洲同村人,是孿生兄弟。在下趙彼曾,這位是舍弟趙彼康。今日救命之恩無以回報若是恩公看的上,待我二人将那采花賊劉三洋捉回來後,我二人的令牌還望恩公收下。”
本來齊楓還在為好不容易等來的三枚令牌而發愁,沒想到現如今還有兩枚白送的。
“無妨,不知在下可否與你們一同前往。不瞞各位,在下向來對着這種欺男霸女的人深惡痛絕,借此機會幫助二位一并除掉也算是解恨。”
他們兄弟二人頓了一下,倆人對視一眼像是确定了某種想法朝着彼此微微颔首。随後轉過頭來朝着齊楓說:“麻煩齊公子了。”
齊楓一本正經道:“無妨,除惡揚善是我們修士的職責。”
三人說走就走,沿着齊楓所指的最後方向一路追趕,好在那劉三洋本就受了傷被這磕磕絆絆的莽路纏的暈頭轉向。齊楓三人找到他時,他已經暈死過去,直接不費吹灰之力,白撿。
完事後趙家兩兄弟拿出胳膊粗壯的麻繩将人捆得的死死地,他們依言連同劉三洋的令牌一并給了齊楓。
他們是在樣對齊楓說的,“這要是直接毀了劉三洋的令牌,他被送出去外面天涯海角的更本找不到。倒不如讓他這個文盲挨過文考,他們再向主事說明,應該會被特許将劉三洋押回慶州受刑。”
齊楓暫且壓下心中萬千心思,“那你們二人如何打算?”
“齊公子不必憂心,我們二人略懂些筆墨文考不難應付。”
聞言齊楓不再多言,抱拳告辭:“既然如此那二位保重,齊某告辭。咱們有緣再見。”
倆人朝着齊楓回禮齊聲道:“恩公保重!”
齊楓微微颔首,轉身走遠,他又回到原來的高處樹幹上。
他看着懷裡的四枚令牌,分别是:壹、拾叁、貳拾貳、貳拾叁。
這一時得到四枚令牌,齊楓算是喜憂參半。
今日來參加試煉的就占滿了空地,四枚令牌不知道夠不夠,一番思索下他打算再收幾筆好讓自己安心。
按照原來的計劃,此刻林子中已經有不少人沾染上他撒的線圖粉,這東西原本是用來防止迷路标記用的,無色無味,撒在路上到了晚上用特殊方法就可以看見。當初夏凡生将這東西給齊楓的時候怕是也沒料到被人這樣用。
齊楓是将這些粉末留在那些樹身處,試煉中人不會一直站着,至少會找個樹樁靠着休息,齊楓利用這一點在不少樹上都抹了此物,就為了天黑好找人。
在掐了兩個決後,待齊楓再睜眼,果不其然就見不遠處密密麻麻的金黃亮點。有的在移動,有的身處高地。有的成群結隊。
确定了大緻方位,齊楓便打算先挑落單的下手。他将令牌都收好,開始飛速穿梭在林中,靠着白霧和樹幹的遮擋,一路平安無事。
在幽靜的夜裡,靠着樹樁打算小憩一會兒的試煉者,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這中招。
齊楓很快就找到第一個幸運兒,他沒想到這人躲在樹幹高處,但也不算太高,那粉塵估計是他在下面蹭上的。
齊楓沒有過多猶豫,兩三步登上旁邊高大的樹幹,隐去氣息,留下殘影在林中月下。
他飛速接近那人,誰料齊楓做了那麼多功課,靠近那人身後,才發現那人已經睡死了。
對于參加試煉還有這般警惕心,齊楓也是有些驚訝。不過看着手中已經得手的‘壹佰零壹’号令牌,他深感欣慰,這來了個開門紅就要再接再厲。
他将令牌收好就繼續前行,一路隻遇到兩個睡熟的。其餘清醒着的,都是他在旁人沒發現或即将察覺時将人打暈再将令牌奪走。
下手之前齊楓也暗自用靈力探查過,好在這些人修為都不高,遇到不确定的他就直接跳過。他謹慎一點多用些迷藥,也算多一分保障。
由于他隻對落單的人下手,但這些人大多分布的零零碎碎的,雖說速度不是那麼快,可齊楓這一晚算是将這個林子都跑了大半圈,連路都要摸熟了。
在天邊亮起微微橙光,周圍的白霧再次彌漫時,不少人借着齊楓的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
直到再過了兩個時辰,天完全亮了的時候,白霧終于散去。
考官的聲音響徹整片林子,齊楓一晚沒睡眼底出現了兩團烏黑,好在他還有半張面具遮擋,旁人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