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白鶴學院武考試煉結束,失去試煉資格共三十五人,參加文考試煉共四百八十三人,試煉等級公布在學院榜願意查看的試煉者可自行前往。”
倏忽間齊楓身上所有令牌都消失不見,隻有他自己的放在懷中。
“失去令牌者,請到招領處領取,作為參加文考的證明……”
這樣一聽人數還是不少,但整整臨近白鶴學院的三座城池不算上外來的異地人士。竟然也才五百出頭點人數,相比往年都已經少了近半了。
齊楓也隻是在想着先去看武考排名,再為接下來摸不着頭緒的文考做打算。文武試煉看得是綜合實力,他太偏武也不是個好事。
他順着人群很快來到紅亭處的榜展處,在這片水洩不通的人群中齊楓沒有去擠,因為他還沒有擠進人群就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他原本以為昨天晚上的行動他的成績不會太差,但令他意外的是他名字竟然出現甲等第一個位次。
齊楓二字,紅底金字榜,就那樣在日光下折射灼人的光芒。
衆人紛紛歎服不已,都在議論這位齊楓是何人。這裡面大多人還沒聽過齊楓的名号,就算有知道的也以為隻是和邑州城死而複生的齊家大少爺重名而已,并未放在心上。
而齊楓名字下面便是那位還未開始試煉就将人都得罪幹淨了的滿京來的金柽柳。
要說衆人對齊楓有多贊歎那對金柽柳就有多嗤笑。
在場人無不對金柽柳之前自以為是卻才是個第二位的嘲笑,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我們沒得多高名次不重要,隻要那金柽柳不是第一就成。
站在人群身後的齊楓看了會紅榜上的名字轉身去了占書台,他聽人說白鶴學院的此處地方可以查看試煉或是學院中的情況。
他打算去看看武考的具體情況。
一路上少不了試煉者對這位武考榜首的好奇,和對接下來文考的商讨,齊楓不注意的聽了些,但都是些不算重要的閑話。
天布稠雲,眼前景象和當初在每次考試後同學去看紅榜第一還是齊楓的名字一樣,喝彩,佩服和淡然。
浮世變幻,齊楓現在可淡然不了,參加試煉的五百餘人不可能實力都在他之下,這次試煉多半另有隐情。
他想探個清楚。
武考結束後,他們參加試煉的人是無法離開白鶴學院的試煉之地。好在試煉之地外還設置了可供歇息片刻的客房。
過了晌午文考試煉就要開始了,得了令牌的人大多都在客房内休息着這寬大的山道上也隻有稀稀散散三兩人成堆說着些閑話,另外就隻有些打了雞血樣的精力旺盛的子弟在高台上比試。台下也隻圍了七八人,讨論着台上人的比試。
齊楓側目一瞥,金柽柳一柄長劍在台上和人打的有來有回。
這情況齊楓不意外,不知為何他覺金柽柳這個人這般作為好似情理當中。
擂台上的比試還在繼續,齊楓看了兩眼路過人群,去往占書台。
所謂占書台,不過是多收些書,多記錄了筆墨。倒也足足修了六層木樓高,檐木鈴角。
不過這會的占書台沒什麼人,那正門也大大的敞開着,齊楓輕敲了兩下門框見沒人回應後,擡腳邁了進去。
進來後的齊楓才發現占書台不是沒有人,隻不過他們都在各司其職,對于齊楓的到來他們頭也沒擡繼續整理書籍,繼續看書,從齊楓身旁掠過也沒有詢問,整座占書台靜悄悄的。
齊楓看了圈,将目光停在了木台上書堆的最高的深藍衣裳的年輕男子身上。
不光他的衣裳和之前登記處兩學徒身上的一樣,而且在這試煉期間不會有人閑的不去準備文考,而在這裡鑽研陌生書籍。除非他是白鶴學院的學生或是這占書台的人。
總之齊楓至少找了個可以問話的目标。
在他走近之時那位公子沒擡頭卻也問道:“公子所為很事?”
齊楓沒有驚訝,回道:“複觀武考。”
藍衣公子的筆停住了,又問齊楓,“可有令牌?”
“有。”
看着齊楓将自己的令牌遞給自己,他也起身接過令牌後轉身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齊楓見狀也跟在身後。
那藍衣公子将齊楓領到二樓将令牌放進一處造型精緻的玄鐵大羅盤上,齊楓依稀還聽他嘴裡念叨着,“壹号……”
他将令牌放上去的同時,一面金色地圖呈現在眼前,上面畫的正是武考時候的地勢地貌。
那人對齊楓叮囑兩句:“這樣就可以查看了,但是你是看不到具體情況的,作為試煉者你還不能查看這些。但是你可以看到令牌的情況。”
他指着地圖上的紅色小點,“這些绯紅标記就代表着攜帶令牌的人,标記變成黑色就說明這令牌已經離開了他的主人,要是消失了就代表令牌被毀失去了試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