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白了?”
聞言齊楓拱手謝道:“在下明白,有勞指點。”
“不妨事,都是分内之事罷了。”那藍衣公子平靜一笑,“沒其他事我就去忙自己的了,你看完以後直接把令牌拿上去文考就好了,不用給我知會。”
“在下銘記。”
在藍衣公子走後齊楓面前的武考圖開始發生變化,圖中的紅點大部分分布在西北,東北和東南。不過東南方卻是比較零散的一部分,不敵北方的密集,算的上比較安全。
齊楓也不知這武考的位置是如何安排的,在面前的這副圖上也隻看得見移動的紅點看不到姓名,也看不到形勢。
随着時間的流逝,圖上的紅點也在不停的運動,變化最快的是西北面,幾乎是一大片的紅點糾纏過後瞬間變成黑色,也有幾個在一片堆積中消失。
齊楓敢肯定了他肯定不在西北處。
此時的東北處和西北也相差無幾,刀劍相向一時間整幅武考圖變成紅黑交錯,叫人看的眼花缭亂。
當然,在其中最平靜的當屬東南處,隻是偶而有幾處黑點出現。但齊楓也找到一處一直在不停移動的紅點。齊楓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它,這紅點每到一處地方便會有黑點出現。這樣下來,不一會東南方的紅點變得更加稀少,卻也沒有幾處黑點。這說明之前的那些令牌都叫人給收了去。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東南面的這紅點應該就是齊楓他自己。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武考圖的情況就已經演示完了。齊楓将自己的令牌取了下來,放進懷中。那金色光圖也随之消失不見。
依照占書台那位囑咐的,齊楓并未多留下樓後也未曾見到方才的藍衣公子。他也不作他想,離開占書台後去往客房外看可還有時間休息。
不出齊楓所想,這次武考純純就是他運氣好,如若是将他分在北邊怕是少不了銀槍武鬥。那金柽柳想來也是分到了北邊,在那樣的局勢下還能拿第二實力也不容小觑。
他是滿京來的,滿京……
齊楓暗自琢磨着這個地方,他的記憶裡還沒有對滿京的印象,不過就金柽柳那目中無人的架勢來看也應當是個了不得的地方。
“想耍賴啊?”
耳熟的挑釁聲打斷了齊楓的思緒,随着聲源尋去那原本零星的擂台前已經圍滿了人,而台上那抹橙黃色衣裳被風卷起一片角,在這種時候能這麼威風的多半是那目中無人的主。
金柽柳手中握着劍,眼中帶着鄙夷盯着對面抱臂流血的深衣男子,看樣子是和金柽柳比試輸了,卻又不肯信守之前的賭約,現在在台上對峙叫台下人看的津津有味。
齊楓先前不知曉金柽柳的底,若是此時金柽柳還在比試,還能再觀摩觀摩,看看金柽柳這位他遇到的在秦修大陸第一位和自己年齡相仿又實力強勁的少年英才。
齊楓覺得看他應該就能見識這大陸上少年郎的實力,但好巧不巧現在的情況和他當初的打算背道相馳,齊楓把二者在心中衡量了一下,有了決斷之後毫無不猶豫的走向客房。
“這陸家二公子又不缺錢,怎麼現在還要耍賴?”
“诶,你知道什麼,這鲽雨花用錢是無法衡量的,它對生長的環境極其挑剔,極陰極寒之地的靈氣孕育上百年才能得到一株鲽雨花花苞。”
“且不說這時間,就是這極陰寒一體的靈氣,那人一碰到就會瞬間結冰,采花的人大多不死即殘。就算得到了這花,也不會用啊。雖說這鲽雨花有解世間百毒的功效,可這凡間早已經沒有可以煉制鲽魚花的藥師了。”
“那這玩意陸家有?”
“在下并不知曉,隻是那陸公子沒抵住那金公子的挑釁就答應了。”
“那金柽柳不是滿京來的嗎,和這邑州城不是隔了十萬八千裡怎麼還能和陸二公子結仇?”
“……在下還是不知,不過陸家大公子幾年前就進了這白鶴學院聽說是風頭正好,如今自己兄弟有難也不知可會出面幫襯。”
人群的談論聲吵雜,但是不妨礙齊楓聽的真切。
齊楓輕吸一口氣,腳下步子一轉,他停在了人群後,看着擂台上對峙的倆人。
他停下來不僅是因為聽到了在蚩半春手稿中出現的鲽雨花,而且還有那位以前和齊勝同進同出的陸俊德。
以前和齊勝一起鬼混的時候也少不了這陸二少的身影,齊楓和他交集不深最多一起喝過些酒罷了,到後來自己被囚禁起來後也沒再見過他。
說起來好像整件事和他沒什麼關系,但齊楓心裡清楚着,邑州城中齊家仗着百年前的老祖宗的光一直獨大,徐家近幾年實力不濟但徐家的長女在白鶴學院的地位不低而且即将飛升,陸對徐家也有意結親。
他要是倒台後邑州城中勢頭最盛的便會是這陸家。就算沒有齊鳴謙父子兩,他早晚也會對自己下手。
而且他也不信當初他也曾多次身陷陷阱但也偶而化險為夷,他不信這裡面陸俊德能摘的幹淨。
若是這陸德俊真能拿出鲽雨花,這對陸家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他回去後免不了一頓責罰。
但他真拿的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