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百一十人中之一的可能性給抽到且成功僥幸混過了第四輪的向榆樹此時正和齊楓坐在一塊,五人的位置變都沒變。
向榆樹昨天上場之時忐忑無比,他對戰的還是麒麟門的弟子,可誰知道那位弟子當天竟然沒有來,向榆樹直接不戰而勝進入第五輪。
當時那場面有點過分混亂,哦不,美麗,向榆樹表示并不想再回憶這個結果剛宣讀完時,場上的反應有多麼地激烈了。
當然,高興隻是一時的,緊随其後的是無窮地悲傷。
他是這麼想的:“昨天輸了,人那麼多,定然不會記住我。今天那麼多人看五十五個人,完了,我這條混水摸魚的漏網之魚要被捕了......”
趙彼曾聽完,發表感想:“......向師兄,你這話是不是有點矛盾啊?”
向榆樹:“......”
第五輪比賽的規則稍有不同,先由抽簽決定第一場比賽的對手。勝者繼續對戰三人如果接連勝出随即進入單人賽最終對決十一人名單。敗者直接淘汰,第二回合試煉的名次既定,綜合兩回合試煉的成績決定仙門會試的名次。總之,比賽對戰到選出最終對決的那十一人為止。
最後再由那十一人進行一對一的單人輪回賽,角逐出本次仙門會試第二回合試煉的最終排名。
.......
誰也沒有料到,那矯真學院的趙挽屹第一個上場就罷了,對戰全都抽到白鶴學院的學生也就罷了。可幾所學院的試煉都是點到即止,為了一個月後的飛升大典各自比賽的學生弟子都會有所顧忌,這也是多少屆仙門會試下已經約定俗成的事了。
可這場比賽偏偏就出了他這麼個瘋子,給人下死手,對手想喊投降都沒機會,生生被打暈了過去。
比賽盡全力是原則,但他這行為很明顯已經超越原則了。
看那傷勢,明顯參加不了一個月後飛升大典。
候場區的白鶴學生看得咬牙切齒,白金高台上為了避嫌,賽場上比賽的學生是哪個門派裡的,就會由其他學院的長老擔任裁判。
坐在白鶴陣營下的肖勒長老眼看學生快被打得不省人事,不禁朝着麒麟門和素心派擔任裁判的長老喊道:“你們在幹嘛?!都打成這樣了還不宣讀結果,還在看什麼?!”
矯真學院中有一位長老,抿了口茶,不急不慢道:“肖長老這是做甚啊?學生們自己的比賽他們自己清楚分寸,咱們這些做長老的還是不要太過幹涉才是,你說對嗎?”
肖勒被這番陰陽怪氣的言論氣到了,什麼臉面,什麼拐彎抹角在他這統統沒有,他隻知道矯真學院的人對他們的學生下死手,現在還要讓他坐上觀戲?!不可能,他們妄想。
肖勒毫不留情道:“張子籁,你胡說八道!你自己說話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夠不夠,張口就來誰教你的?當年被打到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啊?!”
張子籁被他這話激怒到了,把茶盞重重砸在桌上。
“肖勒,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勒還欲再說,坐上的蒙雲濤在這時打斷了他的話,“肖長老,稍安勿躁,學生們都在下面看着呢。”
肖勒見院長都發話了,隻能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矯真學院的院長趙乾奕也在這時候發話了:“挽屹那孩子一直都這樣下手沒個輕重,這下又要給蒙院長添麻煩了。”
“兩位長老,快些宣讀結果吧,不然待會真要出事了。”
既然在賽場上占優勢的矯真學院都沒什麼意見,那兩位裁判也沒有理由猶豫,趕忙宣讀了比賽結果。
待到趙挽屹一停手,台下早已經準備好上場治療的白鶴學生連忙上場擡起已經昏死過去的人,一時間蜂擁而上将趙挽屹擠得沒了位置。
他竟然也不惱,對那群學生說自己也受傷了。
聽到這話的一位師姐轉身看了趙挽屹所謂的傷——拳頭一直在滴血,看不清傷口。
師姐冷着臉丢給趙挽屹一卷紗布,和一個小瓷瓶。一句囑咐也沒給,周遭都沒人搭理他。
他竟然也能在這種情況下自顧自的輕笑一聲,拿着藥哼着小曲兒下場,回到矯真學院的位置時,他卻沒有第一時間坐下,而是朝着身後看去,一一對上了齊楓一幹人等的視線。
緊接着他舉起還在滴血的拳頭朝着後方做了一個倒着的豎着大拇指的手勢,做完扯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
在衆人憤慨的目光下,坦然坐下。
趙彼曾疑惑道:“那個趙挽屹為何對白鶴的敵意這麼大啊?一直針對我們。”
向榆樹實實在在的氣憤到了極點:“太過分了!比他罵我還過分!這他娘的簡直是個瘋子!誰像他這麼比賽的?!恨不得把人往死裡打,畜牲!!”
這趙挽屹的舉動實在反常且大膽,他已經引起了衆怒,激發衆人的志氣對他有什麼好處?
齊楓暗自思索着,周圍接連不斷的憤慨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他将人打成這樣,沒幾個月根本養不好傷,一個月後的飛升大典也根本參加不了,又要等四年,實在歹毒!”
“這姓趙的實在是欺人太甚!他當我們白鶴沒人了嗎?”
“我要為受傷的師兄弟們讨個公道!”
“好!算我一個,打進最終決戰,我要給那姓趙的玩意長長記性,懂不懂到底怎麼比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