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此仇不報非君子!讓他再也不敢看不起白鶴!”
“說得對!”
......
周圍喧嚣不斷,齊楓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在滋滋的不斷冒出火星子,噼裡啪啦一路燒到他忍不住皺眉。
他看向身旁默不作聲的林秦舟和滿潛,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他們好像都懂的彼此想說什麼。
林秦舟十分冷靜,此時臉上沒有帶着笑。
“強者,用實力說話。”
滿潛神色如常:“比賽場上見真章。”
齊楓點點頭算是回應,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往前數十六年他都沒有體會過,看着周圍萬目睚眦,忿然作色的衆人,這種怪異的情緒越來越強烈。
他們身處在同一陣營下,此時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因為同一件事。
那個矯真學院的趙挽屹對學院的學生下死手,還當衆挑釁整個學院的學生,在此之前還平白無故罵了向榆樹。
可是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忿忿不平的情緒?他會對趙挽屹罵了向榆樹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把向榆樹當朋友。可是光論前兩者他現在卻有一種怒火中燒的感覺,這又是為什麼?
向榆樹倏忽抓住了齊楓胳膊,怒目圓睜道:“氣死人了!齊師弟你碰上他了千萬别手下留情,往死裡打,竟然對我們學院的師兄弟下那麼重的手,此仇不報非君子!!”
齊楓呆愣一瞬,他問:“......向師兄,你現在很生氣嗎?”
向榆樹氣還未消,語氣也有些沖:“廢話!”
但很快他也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他挽救道:“齊師弟,你别誤會,我不是對你發火,我隻是還沒冷靜下來。”
齊楓并不在意這點,他又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生氣呢?”
“為什麼?”向榆樹并沒有去質詢齊楓問這話的原因,“他對我們學院的師兄弟們下那麼重的手,還羞辱我們,當然生氣了。”
齊楓捕捉到話裡的關鍵字眼:“我們?我們......”
他重複的品讀着這兩個字,他覺得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了,他為向榆樹生氣是因為把他當朋友,他為學院的師兄弟遭受不公,為學院受到羞辱有這種情緒,是因為他把自己當作了學院的一份子,也就是——榮譽與共。
周圍喧擾不斷,反襯得齊楓和旁邊兩人這一隅越加安靜。
像是一直緊繃的弦無聲無息的在腦海中崩裂,心中那簇幾乎要燙穿胸口的火焰并未熄滅,相反,齊楓感覺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随着周圍的氣憤的誓言叫嚣着,掙紮着,滾燙無比。
他開口時幾乎無法聽清楚自己的聲音,隻覺得喉嚨發緊,雙耳失聰,心跳如擂。
“向師兄,你之前說白鶴已經很多年沒拿到好的排名了?”
向榆樹不清楚他這種時候為什麼要問這種話,不過還是如實回答:“往上數三屆仙門會試都不是什麼好名次......怎麼了?齊師弟你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啊?”
齊楓淺淺彎了唇角,他問:“向師兄,你覺得白鶴稱第一如何?”
向榆樹這下意會到之前這不争不搶,萬事既來之則安之的師弟,終于!終于!終于開竅了!!!
向榆樹堅定地回答:“白鶴就應該稱第一!!”
齊楓道:“我也覺得。”
“向師兄,我們去為白鶴學院開路。”
身側的林秦舟低聲一笑,心想這小子學人說話還學的快。
“對,我們去為白鶴學院開路。”
說完,他側目看向身旁的滿潛,後者眼神堅定。
“為白鶴開路。”
趙彼曾也聽到了他們的話,附和道:“為白鶴開路!”
向榆樹按捺不住心中激動:“為白鶴開路!狠狠教訓那個模仿金柽柳的家夥!”
趙彼曾試着解釋道:“向師兄,人家那衣服是學院統一的......”
向榆樹并不想講道理:“趙師弟,你怎麼回事?怎麼還幫着外人講話?”
趙彼曾見這誤會可就大了,連忙解釋:“我沒有......算了,我不說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