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的嫡長子想到白鶴城來,也隻有闖試煉這一條路。”
蚩半春疑惑道:“但我不明白白鶴有什麼讓他這麼執着?”
能讓他這麼執着的,齊楓猝不及防的想起了白鶴的某個傍晚那院門後的聲音——
“你為何抛下我,為何不要我,一個人一聲不吭便遠走高飛……”
齊楓搖了搖頭,“不清楚,但也别先問。”
蚩半春道:“這個我懂,提到這件事也是因為我覺得他對丹藥很感興趣,其實也不能說是丹藥之術,他是對醫術很感興趣,我能感受到,每次聊到這些他的話就會多一些。”
齊楓道:“你覺得他是因為身上的疤痕?”
蚩半春搖搖頭:“我覺得他是在試探,他應該是想問一種解毒的藥,但聽上去煉制十分困難。”
藥?齊楓想到了那株鲽雨花,他問:“什麼毒需要用到鲽雨花?”
蚩半春的眸子閃了閃,“鲽雨花?你們有這好東西?嘶,要用到鲽雨花的毒不多也不少,得看情況。不過能用上它也就說明,這毒,不簡單。”
齊楓靜默一瞬,蚩半春忽然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神經兮兮地問:“齊楓你說我倆這樣算不算背後說人閑話?”
齊楓:“............”
齊楓道:“不是壞話,是關心。”
蚩半春颔首:“哈哈哈哈你說的對,人生在世誰能不在背後提到誰再說上兩句?”
蚩半春端着齊楓房内的花糕去找向榆樹他們去了,酒樓内的弟子總有稀奇古怪的問題等着起齊楓。
一個月後,齊楓房間内。
為了慶祝四人,和整座酒樓半數以上的弟子成功晉級高等賽場,達到了五界計分,齊楓讓所有弟子享受最後一頓豐盛的晚膳。
仙界内的所有門派的入學試煉都在兩個月後,他們明天就得一起走。
向榆樹問:“齊楓你們不用打天門賽也可以五界來去自如嗎?”
齊楓道:“向兄,我們這些人都是打過天門賽的,計分足夠不用再打一次。”
陸德俊挑了一筷子菜,裝作不在意的問:“今天大好日子能喝酒不?”
齊楓看都沒看他,說道:“暴風雨前的黎明……”
陸德俊拒絕溝通:“能不能?”
齊楓被打斷話也不惱,斬釘截鐵吐出兩個字:“不能。”
齊楓道:“進了九裡松就天天陪你們喝。”
向榆樹問:“九裡松的弟子可以喝酒?”
齊楓道:“隻要不出事,九裡松不會管。”
陸德俊道:“這麼好?!”
齊楓道:“去了裕凡仙小春可以和你們一起喝。”
突然被提到的蚩半春,咽下口中的雞肉:“對,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向榆樹驚訝道:“小春你這麼厲害呢!”
蚩半春一臉驕傲,“那當然,上天入地就沒有什麼是我不會的!”
話音剛落,蚩半春的腿被人輕輕一碰,蚩半春感受到左腿的反應,下意識瞟了一眼正氣定神閑喝茶的齊楓。
他似乎意識到什麼,立馬改口:“哈哈哈我這人就是喜歡吹牛,喜歡聽别人誇我,你們可别當真啊。”
本來衆人都是将這句話當作玩笑,畢竟這一聽就是在吹牛的。
向榆樹毫不在意道:“嗐,沒事兒飯桌上哪有不吹上兩句的?”
陸德俊問道:“诶,小春你一般喝什麼酒啊?”
或許其他人不知道這個問題背後的意義,但這個問題齊楓也想知道答案,金柽柳也莫名看了過來,純粹是下意識的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蚩半春思考了一下,答道:“我啊?我不挑,隻要酒好喝就成。”
金柽柳接了一句:“小春是個性情中人。”
金柽柳難得誇人一句,陸德俊覺得眼前人又犯神經了,向榆樹有些打趣兒的看着金柽柳,齊楓也看了金柽柳一眼,後者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看不出真假,他有了一個猜想。
蚩半春哈哈一笑,“你們這麼誇我,我是會害羞的!”
看着他臉上坦坦蕩蕩的表情倒是沒看出來哪裡會害羞。
向榆樹端起茶杯,對着幾人說道:“那今天我們就以茶代酒,慶祝一下。”
蚩半春第一個捧場,齊楓和陸德俊緊随其後,金柽柳也後一步舉起茶杯。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