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半春想呆在哪,誰也攔不了。管他九裡松還是十裡松,他蚩半春不走,天封仙尊還能趕他走不成,大不了打一架,誰怕誰。
正逢鼎泰仙尊仙逝,他天封仙尊忙得腳不沾地的哪有空管他,就算是知道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是日,鼎泰仙尊的祭天大典,整個宗門都去了,蚩半春是打死都不想去的。
那老頭年齡還沒他大呢,他又不是人,藥靈不受人理約束,他想幹嘛就幹嘛。
當然,要是齊楓在場的話可能會說上一句:“這也不是你拿着鞭子上藏書閣讨債的理由。”
今日的藏書閣空無一人,正是個殺人放火的好時候。
他手裡捏着鞭子,一步一步登上頂樓,這裡的陳設與上次來時别無二緻。
他緩步走進頂樓一隅,與上次有着唯一差别的也就隻是那藤椅前站着一位滿頭白發之人,此時端着一冊書埋頭看得專注并未察覺到他的到來。
蚩半春一揚手中的鞭子與地面發出清脆聲響,那人終于有了動靜,尋聲望了過來。隻不過這人并未束發,層層白發掩蓋了他的容貌。
蚩半春疾步沖上前去,将人撲倒在藤椅上,他身下之人悶哼一聲,蚩半春哪管他那麼多,伸手就要扒拉他的頭發。
蚩半春身下之人隻是虛扶着他的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也不反抗。
等到他再次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臉時,他才知道原來眼淚真的會決堤,他二話不說就堵住了對方的唇。
還報複着将人的唇瓣咬出血來,他帶着哭腔,控訴道:“我恨死你了齊自道……我真的恨死你了……”
蚩半春不給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又在齊自道的唇上又親又咬。
好半晌,等人不知是親累了還是哭累了趴在齊自道身上一動不動時,後者還不忘輕撫上身上人的脊背,一下一下給順着氣。
蚩半春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撐着齊自道的肩就坐起身來。
他的眼眸通紅,本就白皙的臉蛋此刻染上蓮瓣般的泣粉,是哭紅的。加之他本來眉眼間就有淡淡的病态,這下更顯得楚楚可憐,而他本人不知自己這副模樣有多麼得惹人憐愛。
蚩半春舉起鞭子,抵在身下人的下巴上迫使人微微仰首注視着他,蚩半春非常霸道地說:“說,那年分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齊自道的手很自然地搭上蚩半春的腰,防止人一不小心摔下去。
他道:“如你所見,我修為盡散,成了一個廢人,修行無緣。”
蚩半春毫不猶豫斥聲道:“你才不是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