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主任點點頭，剛想收回視線，千裡抓小情侶的“鷹眼”被動技能觸發，後面這同學校徽怎麼是林聿聞名字？

“诶，你校徽。”

陽主任直覺不對，剛想說些什麼，視線在兩人中間轉了轉，又閉上了嘴。

“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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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的題畢竟是本市自己的，總是給學生意想不到的驚喜。

這次的題不太常規，給了背誦記憶的考生不少機會，對理解記憶的考生卻是打擊，讓大家怨言頗多。

溫禮夏不出意外的考了班上後幾名，他看了看從90考到102的語文，心裡其實挺高興的。

年級總榜很快做出來了，剛張貼上，周圍就圍了一大圈人，溫禮夏費了老大勁擠到前排，去找林聿聞的成績。

曆史榜從前往後數，奇怪前三十裡都沒有嗎？崔茉佳的成績在啊。

再看看，真的沒有！

溫禮夏有點慌了，硬着頭皮往後看，46、47名，林聿聞，這次的排名退的好多。

他慌慌張張地從人堆裡又擠出來，一頭紅毛映入眼簾。

“咋樣小夏？看到聞哥排名了嗎？”

溫禮夏咬咬唇：“沒呢。”

一溜煙跑了，搞得程褚然莫名其妙。

林聿聞還坐在窗邊寫作業。

他養的那盆花結了小小的花苞，白的，根莖帶點黃綠色，看起來正和春天一同，待時花開。

“怎麼了？怎麼這麼緊張。”

見溫禮夏回來，林聿聞開口。

他輕松的神情笑着的眼，反倒讓溫禮夏不敢開口。

見他沉默，林聿聞眯眼，笑但心沉了沉。

“成績出來了？我的不理想是嗎？”他猜測着。

“我不告訴你。”

溫禮夏知道林聿聞觀察力敏銳，不敢用肯定或否定的回答，怕他看透。

“說給我聽小夏，我都能接受的。”

47名的成績對常年前十的林聿聞是一把鈍痛的刀，與其讓别人執柄，不如自己告訴他。

溫禮夏開了開口。

“你不要難過好嗎？”

林聿聞點頭，原先放松的背卻坐直了起來。

“你在47名，英語隻有101分。”

話音落下，溫禮夏有一瞬不敢看林聿聞，那些走着路背書、上課下課寫題、複習、詢問老師的時刻浮現在溫禮夏腦海裡。

林聿聞從沒有放松過學習，甚至教室後面的儲物櫃裡都貼滿了英語單詞，盡管他會逃晚自習、跟着鬧哄哄的男生去玩，卻絕對是學得最認真的那個。

“這樣。”林聿聞的反應淡得像是知道了稀疏平常的事。

溫禮夏剛想松一口氣，好好安慰他。

就見林聿聞的笑意消失不見，語氣冷而沉，與平時截然不同：“抱歉小夏，今天晚修我就不上了，你自己回家好嗎？”

“诶，班長，等等，你回家嗎？我跟你走。”

溫禮夏急匆匆地抓起書，關切地看着他的背影，希望他回過頭，抱怨或流眼淚，可林聿聞隻是冷漠，對他的話視若無聞，背着書包，往前走，離開了教室。

教室裡是對成績的熙熙攘攘，溫禮夏抓了抓書包帶子，還是沒有跟出去，因為沒有被允許、沒有能參與他的情緒。

林聿聞的冷，哪怕不是對着自己的，卻像是傳染一樣，無法驅趕，心上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