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你這态度有問題…我問問還不行了?”溫禮夏嗔怪。
視線前是平整無車的直行,林聿聞啧了一聲:“伸手。”
溫禮夏不明所以,還是掌心朝上,把手放到兩人中間。
帶着林聿聞溫度和花草香的素圈落入溫禮夏手中。
“幹嘛啊,裝飾你說一聲不就好了,給我幹嘛……”
“你再看看呢?”林聿聞瞟了眼後視鏡。
再看看…溫禮夏的目光順着這個環轉,内圈的刻字很快無處遁形。
WLX,溫禮夏。
“我的名字嗎?哎呀,是不是。”溫禮夏感覺熱度上臉,捏着細長瓶子的檸檬蜂蜜水,作威脅狀。
“畢業紀念物,我們班上定制的,你不在,我自作主張拿了你的。”
你不是有自己的嗎?為什麼戴我的,什麼意思?喜歡、想念、還是别的什麼?
溫禮夏哦了一聲,他們給彼此的暗示都應該有多了,怎麼會看不懂呢?
林聿聞再發覺車内過分安靜時,溫禮夏已經閉着眼睛,發出小小的呼吸聲,手裡捏着那枚時隔多年物歸原主的素圈,睡着了。
“歡迎回家。”他這才帶着眷戀的不加掩飾的眼神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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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藍天的閘門打開,林聿聞一路開進來,把車倒進車庫,忽地亮堂。
手剛觸到溫禮夏的臉頰,眼尾晃動的閃片暴露了主人悄然醒來的事實,跟十七歲的少年晚修趴在桌子上無所事事閉着眼假寐的神态一模一樣,林聿聞一頓,還是親昵地撥開他掉下來的劉海。
“溫禮夏,”林聿聞溫柔的嗓音散開,“戒指别攥那麼緊。”
裝睡的人耳朵倏地紅了。
“好,我才醒,真的。”
溫禮夏睜眼睜得很快,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演技堪憂,帶着不好意思的臉,清澈如初見。
林聿聞心裡一動,傾身環住他,花草香明顯。
“雖然有點遲,大概是我太彷徨故意回避,但,歡迎回家。”
時隔太久,溫禮夏已不适應這樣的距離,他有些無措地看着面前的人,脖頸的青筋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略微暧昧的鼓起,運動的脈搏隻覺心跳震地悶疼。
他哽着喉嚨,往前靠了靠:“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林聿聞的笑聲通過骨傳導在他的胸腔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