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掐蕭晨的人中:“怎麼這麼想不開去上吊啊。”
另一個人道:“哎,蕭晨的日子太苦了,撐不下去也正常。”
“呼……”蕭晨恢複了呼吸,醒了過來,他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低喃,“這是陰間嗎?”
“什麼陰間?我們把你救了,你怎麼這麼傻?”楚良道。
“是啊,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才十幾歲,居然在這裡上吊。”楚軍也道。
蕭晨眼淚控制不住地流出來:“我想死,你們不要攔着我,不要救我,讓我死吧。”
楚良一臉同情:“傻子,再怎麼想不開也不能死啊,死了就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
楚軍握緊了拳頭:“等回去我們幫你好好教訓一段楚玉銘,以後他再敢欺負你,我們就揍他。”
蕭晨害怕地道:“别,你們别跟他起沖突,不然他會打我打得更狠,你們家也不會再安甯。”
楚良和楚軍一陣無奈。
蕭晨看了看二人,今天有他們在,他是沒辦法上吊了,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們先回家吧。”
楚軍道:“好,回去再說。”
三人有些沉默地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後,楚良和楚軍帶着蕭晨去了村長家,希望村長給蕭晨出頭,畢竟都鬧到自殺了,傳出去,他們村的名聲也不好聽。
村長聽了之後,十分生氣:“走,我們去楚玉銘家裡。”
五人一起去了楚玉銘家。
村長大兒子跟着一起去了,要是楚玉銘不聽話,他們三個就摁住他,把他揍一頓。
……
楚玉銘此時在洗床單,在現代都是用洗衣機洗,這用手洗,簡直太累人了,洗得胳膊發酸。
大夥兒想到了很多楚玉銘的反應,獨獨沒想到他居然洗床單,站在院子門口,看着手搓床單的人,幾人一陣呆愣。
最後還是村長反應過來,低咳一聲,吸引了楚玉銘的注意:“楚玉銘!”
楚玉銘擡頭看來,這陣仗有點兒大啊,發生什麼事了?
情況不明,他暫時按兵不動。
楚良站出來:“楚玉銘,你知不知道蕭晨剛剛在樹林裡上吊,要不是我和楚軍碰見,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楚玉銘心裡一驚:“怎麼會上吊?”
楚軍看到楚玉銘一臉不解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對蕭晨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
村長道:“楚玉銘,你以後能不能對蕭晨好點兒,他都快被你逼死了。”
村長兒子怒道:“爹,要是以後他再欺負蕭晨,就把他逐出村去。”
村長點點頭:“我看可以。”他指着楚玉銘,做最後的警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欺負蕭晨,你就不用在村裡待了。”
這是一個名正言順改變的機會,楚玉銘擺出被威脅到的樣子,連忙認錯:“村長,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
村長冷哼一聲:“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楚玉銘道:“村長,我以後不會再欺負蕭晨了,要是我再欺負他,你們就把我趕出村去。”
楚良揚聲道:“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否則我們幾個親自把你送出村去!”
楚玉銘直道:“不敢不敢了。”
村長兒子道:“爹,我們走吧。”
村長瞪了眼楚玉銘,才跟楚良等人一起走了。
原地隻有蕭晨了,他站在那裡,害怕地要死,楚玉銘剛剛被威脅了,肯定會打他的。
“進屋吃飯。”楚玉銘去廚房把鍋裡的肉鏟到盤子裡,然後往堂屋走去,見蕭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又喊了一聲,“過來吃飯。”
蕭晨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跟上去。
他應該是聽錯了,他嫁給楚玉銘幾年,楚玉銘從來沒下過廚,今天不僅下廚,還叫他吃飯,這、這怎麼可能?
楚玉銘把菜放到桌上,随後給兩人盛飯,一人一碗白米飯,木桶裡還有,夠他們好好吃一頓了。
蕭晨瞪大眼睛,這、這……
楚玉銘把碗放到蕭晨的面前:“吃吧,以後我不會再打你了。”
蕭晨擡頭,眼睛紅紅地看着楚玉銘,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惶恐不安。
楚玉銘拿起筷子給蕭晨夾肉:“嘗嘗,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蕭晨盯着楚玉銘,根本就不敢相信隻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夢,對,我一定在做夢。
楚玉銘見蕭晨愣着,于是把筷子放到了他的手裡:“快吃,一會兒涼了。”
蕭晨這才低頭開始吃飯,眼淚掉入了碗裡,委屈、心酸、難過、詫異、震驚、虛幻,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楚玉銘又往他碗裡夾了一筷子肉:“别光吃飯,吃點兒肉,以後可别去跟家人說我虐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