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發生何事?”
馬匹奔騰在街市,随着高位者的叫喊,控制,速度如獵豹般沖了過去,腳下地磚都猛烈地震動,讓溫玉更加确定現在不應該出去,他轉頭摸向一旁,卻摸到了一絲冰冷。
“?”
我那麼大一個好徒兒呢。
“又見面了,溫仙師。”
溫玉聽到一股不好的聲音,心下一緊,轉頭就被那前幾日所見的柳暮雲擋住了視線,上次匆匆一面過後他就很疑惑,這人到底跟他有什麼淵博,值得對方如此窮追不舍。
溫玉禮貌回應:“你好,兄台,但我現在真的有急事,改天再聊。”
他說完剛要走又被對方拉住了袖角,不是害羞不敢拉手,而是溫玉如泥鳅般抽了出去,大意才留給對方一片白衣角,然而就是這一片衣角,對方抓着也不松手了。
“?”
溫玉看向柳暮雲,内心慌得一批一批,他也想知道跟這人是何關系,關鍵是現在不允許啊,好徒兒就這麼跑走了,被達官貴人抓到了不說,萬一氣起來把人家滿門都斬了怎麼辦。
溫玉急得跺腳,卻又毫無辦法,他明顯不想應對柳暮雲,卻被柳暮雲松開了衣袖:“溫仙師,貧道也許有辦法找到他。”
柳暮雲彬彬有禮,溫玉自然不好再擺脫,想了想那兔崽子是在哪走丢的,他又問道::“不知兄台知道何種方法,待施上一二?”
柳暮雪果然拿出了個小玩意,偏偏還介紹了起來:“你徒兒的魔氣日漸增多,不知别人是否知道,但我這羅盤可以尋覓魔氣,尤其是魔氣越盛,定位最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哈哈哈……”
溫玉表面勉強笑着,實際都想殺人滅口了,什麼徒兒身上的魔氣,那是什麼很好聞的東西嗎?他又忍不住看了羅盤兩眼,揣測着這羅盤是否真的有用。
“雖然憑我們多年的交情,叫一聲琢言更為合适,但現在碰上失憶的溫仙師,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叫下去”,柳暮雲有一種很神的天賦,可以平平無奇說出許多炸裂的話,偏偏他自己察覺不出,還專挑膽小的人吓。
比如現在的溫玉,他透過柳暮雪看,除了一張俊美清雅的臉外,并沒有猜測到兩人實際的關系,而他對此回答也有些磕磕絆絆:“我看兄台到是很熟,印象很深。”
柳暮雪打斷他的話語:“我不會抓你的徒弟充功,不管你是誰,現在又是從何而想,隻要記住你的敵人不是我,便好。”
馬車再次經過兩三輛,馬蹄奔馳在道路上,不一會便,然而柳暮雪禦劍而起,回頭看了眼溫玉:“……”
“……這就來。”
溫玉勉強撐起了劍,走了一段還自我感覺良好,要不是柳暮雲回頭看了眼,他都要貼着地面走了,最後實在無法,他整個人被柳暮雲定住,踩在玄歸劍上如木雕般跟着飛了出去。
“他不會有事的,柳兄你慢點,慢點。”
溫玉想說什麼,他想對柳暮雲說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不需要我們這些小雜碎走這麼快,還是說蒼子霁有主角光環,可惜柳暮雲硬控着他,根本無法開口說話,更無法有其他别的動作。
距離飛出好遠,山川,河流,平地,荒原,遠到溫玉都開始内心打哈切,才看到柳暮雲和那羅盤同時停止,他還未反應及時,便整個人開始松動了起來,腳下一麻,差點懸空掉下去。
柳暮雲用劍柄頂住溫玉後背,有些抱歉道:“是我想的不周到了些。”
這也叫接?
溫玉腰後被對方劍柄扶得更軟,差點慣着他的腰到身前,那一陣的酥麻,估計他能記一輩子,不過還是勉強穩住身形,揉了揉腰側道:“無事,多謝柳兄相助。”
柳暮雲疑惑道:“溫仙師竟識得我?”
“不敢多說,上次匆匆一面過後,鄙人深感熟悉,回去一問才便知,原來柳兄就是青山派有名的大師兄,人稱柳暮雲。”
“不敢當,是在下疏忽了,應早些告訴溫仙師稱呼……”
“轟!”
山旁碎石被内擊破,發出陣陣轟鳴聲,裡面顯然正有人在打鬥,溫玉第一反應就是少湊熱鬧,然而柳暮雲已經拔劍向上,他暗地裡無法,無聲罵了句也拿上玄歸劍上前。
“爾等何人?竟敢在仙瀾之地放肆。”
聽柳暮雲這口氣,溫玉還真得上,并且是代表仙瀾的顔面,想起剛才飛過的重重山巒,他暗地裡又罵仙瀾到底有多大,走了這麼遠還沒出去,現在好了,既要怕顔面掃地,又怕敵人太強,不過是苦笑着硬撐罷了。
溫玉自從來了這地方,腦子時不時有那麼一首歌重複播放着:“想笑不會笑,想哭哭不出,想找人說說,無人可傾訴……”
柳暮雲:“溫仙師,你久病初愈,還是讓柳某來。”
溫玉沒有推辭:“柳兄,我相助與你……”
柳暮雲如劍影般飛了出去,不等溫玉在後追趕,他擡腳便是引起地下驚濤駭起,濺起的水滴如銀針般直沖,瞬間凝聚打在二人。
“不愧是靠山而尊的青山派,單是劍技就這麼跨跨耍,給人一點情面都不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