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寒感到一陣頭疼,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她不希望因為自己而引發更多的沖突,但又無力打破眼前的僵局。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顧清漪走了進來,步伐穩健,目光清冷而堅定,仿佛帶着能平息一切的力量。
“請兩位稍安勿躁。”她站在羅婉清和安琳之間,聲音柔和卻不容忽視。
安琳轉頭,冷冷地掃了顧清漪一眼:“顧清漪,這不關你的事。”語氣中滿是排斥與敵意。
顧清漪毫不在意,微微一笑:“安上校,依寒是我的朋友,也是學院的學生。我有責任保護她。”
她的語調溫和,卻帶着一種不容反駁的力量,仿佛這句話不僅是在陳述事實,更是在宣布一種立場。
羅婉清側頭看向顧清漪,眼中多了一絲欣慰與感激。“顧清漪,你來的正好。你怎麼看這件事?”
顧清漪微微點頭,轉身面對安琳,語氣柔和卻不失力量:“安上校,我理解您的職責,但依寒剛剛康複,身體虛弱。問話可以等她完全恢複後再進行,不會耽誤太久。”
安琳沉默片刻,目光在三人之間遊移,最終緩緩點頭。“好,我可以等。但希望這不會拖延調查進度。”
“謝謝您的體諒。”顧清漪微微一笑,語氣中帶着一絲真誠。
安琳轉身準備離開,又在門口停住,回頭看了一眼沈依寒,目光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她的聲音柔和了幾分:“沈依寒,雖然我不了解你救下安雪的詳細經過,但我還是要感謝你。你做出了正确的選擇,幫助了她。”
沈依寒怔了一下,随即輕輕點頭。“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安琳眼中閃過一抹感激,微微颔首,“我會向上級報告你的行為,希望他們能認同你的貢獻。”她不再多說,留下一抹淡淡的肅然轉身離去。
空氣終于安靜下來,病房裡的緊張氛圍消散了不少。顧清漪走到沈依寒身邊,低聲說道:“你别擔心,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羅婉清松了口氣,坐回床邊,握住沈依寒的手,語氣中帶着歉意:“依寒,對不起,媽媽沒能早點趕到。”
“媽,你不需要道歉。我知道你有你的職責。”沈依寒搖搖頭,輕聲安慰道。
羅婉清轉向顧清漪,眼神中閃着真誠的感激:“清漪,今天多虧了你。謝謝你化解了這場局面,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依寒的照顧。”
顧清漪輕輕搖頭,微笑中帶着幾分溫暖。“這是我應該做的。”
沈依寒擡起頭,目光直直地落在顧清漪臉上。她遲疑了一下,語氣中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清漪,我們以後還會見面的,對嗎?”
顧清漪愣了片刻,随即靠近了一步,輕輕握住沈依寒的手,聲音溫柔且笃定:“當然會,我們是朋友。”
那一刻,沈依寒的心仿佛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所包裹。過去幾天的經曆讓她筋疲力盡,但顧清漪的話卻像一縷陽光,暫時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
幾天後,沈依寒終于出院。軍方的詢問未能從她口中獲得太多線索,雖然她的記憶模糊不清,但她始終保持沉默,沒有透露任何可能影響調查的細節。
軍方最終決定釋放安雪,雖然她仍需接受進一步的觀察和審查,但不再處于拘留狀态。這讓沈依寒感到一絲寬慰,也因此能夠更專注地投入到學業和訓練中。
回到學院後,沈依寒将注意力轉回學業與訓練,試圖用忙碌填滿心中的空白。但她與顧清漪的聯系卻未曾減弱。每當她在學習或訓練中遇到困難,顧清漪總是第一個出現,輕聲詢問,耐心指導。那種不經意間的關懷如細流般滲入她的生活,溫暖且不可忽視。
然而,這種關心的背後藏着的疑問卻始終萦繞在她心頭。顧清漪為何對自己如此上心?這份關心是否僅僅源于學生會會長的職責,還是隐藏着更深的動機?
她的思緒時常飄忽不定,像風中翻卷的落葉。每當顧清漪那雙深邃的眼眸注視着她,她便會忍不住去猜測其中動機。但她明白有些答案隻能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揭曉。而現在,她所能做的,隻有靜靜等待那個答案揭曉的時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