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來?
這個稱呼好像不隻是她一個人可以喊的。
他周圍的人都這樣喊過吧。
她意識到自己失神了,微顫的手接過通知後看着草色陽光的笑容。
“那就拜托你啦!白鳥同學!”
或許會有人比白鳥遊更合适站在星海光來身邊。
星海光來的确萬丈光芒。所以她也會自卑,她沒有任何光環包裹,隻是一個向往随心所欲的普通人。
班級裡沒有星海光來。她出門去找,在樓梯間,在天台,在操場都沒有找到他。如果不完整地結束這個任務,她大抵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對于她來說這有一種非她不做的使命感。
白鳥遊在廁所的轉角處和星海光來撞了個滿懷。
“啊,那個,小遊?”
再次見面的小尴尬是怎麼一回事,星海光來沒辦法去思考那些了。目前他的眼裡隻剩下白鳥遊别具一格的身影。
白鳥遊不敢直視,不敢面對他,可她又沒有做錯什麼。
“排球部的經理讓我給你這個。”白鳥遊把通知單拿給星海光來。
星海光來接過後粗略地看了幾眼,抓住即将逃開的白鳥遊:“你最近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與其說是躲,不如說是在避風口。喂,你怎麼了?”
她想拍開星海光來的手,卻又猶豫。
隔閡無意間出現。
“沒别的。”白鳥遊還是不敢看他,“再這樣下去光來會被掩埋的。”
她不能影響星海光來,星海光來也不能被白鳥遊影響。如果開始在意起一個人那就是喜歡,可白鳥遊什麼都不明白。她隻知道這樣會掩埋掉星海光來的人格魅力,會讓别人看不到一直在發光發亮的星海光來。
“你不要再說了啊!”星海光來被她的舉動氣到,力氣用的太大會讓白鳥感到疼痛。
她吃痛地啊了一聲,“你!你先放手!”
星海光來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立刻甩開她的手,往後挪了一小步。
“抱歉。”兩個人同時開口。
星海光來忙着承認錯誤,來不及想她為什麼會說出和他同樣的話:“是我的不對,你别道歉。”
“……我隻是覺得躲着光來君,是我的不對。”
星海光來也尴尬解釋:“剛剛是我太較真了。”
較真沒有什麼不好的。在星海光來開始對待這段感情之前他一直那麼認為。可有時候也需要包容。
比如說對待女孩子。
對待同齡的,笑起來好看的白鳥遊。
“以後也要多笑笑啊,小遊。”
“這是我的心裡話。”
亂透了,一切都不在白鳥遊預料之中。她和星海光來的交流最後以違心的“失陪了”結束。第一次有人說讓她多笑笑隻是一個請求而不是她應該做的。白鳥遊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來回答星海光來的話了。
心裡不斷默念着太好了,白鳥遊一直都有好好珍惜星海光來帶來的時光。
放學路上隻剩下了兩個男人,又要走一次無趣而又漫長的回家路。
“你說小遊會不會喜歡你。”星海光來的疑問脫口而出,不考慮說這話的後果。
晝神幸郎險些被他這話吓到,心裡翻江倒海又莫名其妙地心虛。畢竟白鳥遊也說過他很帥之類的話,晝神幸郎難得一見的慌張。
“我其實覺得如果小遊和你一直都陪伴在彼此身邊的話,她可能,不,一定會無可救藥的喜歡你。”
星海光來仰頭看着顯得恬靜的天空,鳥兒鳴叫的響聲将他拉到自己虛構的理想鄉。
“想想就很嫉妒啊。”
晝神幸郎佩服星海光來的想象力和他這不必要的說辭。他微微弓着腰,舉起手用力地揉揉星海光來的腦袋:“光來果然和七八歲的小孩子一樣。”
“你什麼意思啊。”星海光來被看起來不太友好的說辭搞得一激靈,蹦起來喊道。
“我的意思是你的想象是多餘的。”
“不管怎麼看,光來才是她的英雄啊。”
星海光來遐逸地伸懶腰,聽到晝神幸郎這樣說他就放心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就好了。”
“保護小遊這件事,我做定了。”星海光來伸手抓住天空中的太陽。
這一抓,璀璨奪目。晝神幸郎知道星海光來不會改變,他會用自己想要的方式一直做下去。
“和我的猜想一樣。”晝神幸郎和星海光來對視,故作玄虛道。
星海光來不清楚他接下來會說什麼話,他問道:“什麼?”
“你現在,”晝神幸郎扭頭去看星海光來,笑容能夠百分百将人擊潰,“一定喜歡白鳥遊,喜歡到無可救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