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柳詩婉臉頰變燙,聲音頓時變小了不少。
“我還想再目睹一下那方硯台的真容。若是黎深大人能夠……”
“所以,我的書房裡就沒有比那方硯台更吸引你的東西了嗎?”紅黎深有幾分生氣,完全不理解她的審美。
見他又動怒,柳詩婉立刻解釋:“沒有。隻是,我不太清楚其他物品的具體來曆,唯有那方硯台是我此刻略知一二。”
紅黎深額認定柳詩婉就是個笨蛋。見她越發緊張,他哼了一聲。
“你如果想要了解它們的來曆,我豈會吝啬?”
明明她在他身邊,卻表現得越發生分,這種情況實在奇怪。
“那我可以先看看劉延的那方硯台嗎?”
“……”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臉,紅黎深強忍住怨氣,從椅子上起身,示意詩婉跟着自己。
柳詩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連忙起身跟上。這一次,她不再是隻是看着那方石硯,還被紅黎深允許,可以摸那硯台。
當指腹觸碰到那堅實的硯台時,她的手更加顫抖,呼吸有些急促,腦袋有幾分暈乎乎,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這就是活在初代國王統治下的時代的著名詩人柳延用過的物品。
何等神奇,又何等幸運。
她沉浸在欣賞硯台之中,完全忘了身邊的紅黎深。
被忽視的紅黎深更加不爽。她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人在她眼裡,還不如一塊破石頭?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默不作聲,隻是一直盯着柳詩婉,看她什麼時候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等到柳詩婉心滿意足地把硯台放回盒子時,她就對上了紅黎深滿是不悅的眼神。
“……”不妙,她好像又沒有與他說話,将他徹底地忽略了。
“黎深大人。”
“你想說什麼?”
紅黎深的語氣格外生硬,眼神更加淩厲。
柳詩婉:“你真是個極好的人。我很慶幸能在黎深大人的左右。”
紅黎深原本的不快随着她的話消散了大半。他語氣還帶着幾分怨氣,表示:“看來你還有點自覺,注意到這顯而易見的事實。”
“為避免你隻知道劉延這方硯台,我有必要介紹一下我的書房都放了什麼來曆的字畫法帖,古籍。”
柳詩婉乖巧地點了點頭,說了句“那就拜托黎深大人了”,接着就擺出虛心受教,洗耳恭聽的謙遜模樣。
随後,她跟着紅黎深在書房走了一圈,對方說起的各種古籍字畫等都讓她忍不住驚歎不已。
那些東西都是有時代感的古物。有一些,還是和詩人劉延同時代的。
紅家不愧是紅家,就是能找到各種奇珍異寶。不,作為幾百年大家族,它保存下來的東西就已經是奇珍異寶級别的了。
和紅黎深做玩伴,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