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間的味道不曾停休地流轉,終于于晨光刺破雲層時,五條悟才戀戀不舍地放過安睡的唇。
凝祈正在做一個夢:夢裡她瘋狂地逃亡,卻始終跑不出怪物的陰影。怪物噴灑地熱氣,熱乎乎的口水流進她的耳朵,她的手被束縛住,無法擺脫這濕熱的感覺。
此時那個“怪物”正靠在她身後,嘴裡含着她的耳垂,輕輕齧咬。
太陽已經逃離雲層,凝祈還未從夢境中逃脫。強光直直地射進屋中,整張床被注入了熱量。五條悟眯着眼,一隻手撐起頭,指尖描摹着曼妙的胴體,在皮膚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氣溫驟升,懷裡的少女也皺起了眉毛,嘟着嘴循着冰涼的起源點拱了拱。他迫不及待地貼上少女的背,這才得逞地将體内的咒力傳輸進少女的身體。
溫度适宜,适合運動。
五條悟貪戀地吻着少女舒展的眉毛,睡着的眼睛,紅潤的臉頰,水嫩的嘴巴,和嬌俏的舌頭,又食髓知味地長驅直入,強迫地勾起小舌。手也不老實地摸進去,立刻派出起立站崗的士兵去黑森林裡巡邏。
凝祈的夢還在繼續:在她幾近筋疲力竭之際,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木屋,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沖過去,擡腿将門踹開。在她踏入房子的一瞬間就被吸到床上和一個人做那種事,她百般抗拒、求饒,大喊着五條悟的名字,為她剛許下承諾就要被迫打破而傷心流淚,淚水将她模糊的眼洗淨,她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藍色瞳眸,激動又委屈地環住他的脖子,淚水如洩洪般流入他的鎖骨,她主動地承接起對方的強烈攻勢,心甘情願地接受他的傾注,像是許久未見那般緊緊相擁在一起。
五條悟看着少女先是凝眉搖頭,然後開始流淚,心瞬間慌了,開啟領域跑到凝祈的夢中,看清楚她在做什麼稀奇古怪的夢之後,竟然吃起了夢中的五條悟的醋,發狠地同自己比拼起來,終是在凝祈的驚喘中,宣布五條悟獲得勝利。
夢終于醒了,本來正為做少女的粉色美夢而害羞的凝祈睜開眼看到某處,所有的血液瞬間湧上臉頰,臉紅得馬上能滴出血珠。
“害羞什麼?剛剛可是很主動的…”說着又往裡面鑽了鑽,咬着紅透了的耳朵,含糊道,“現在也在緊緊纏着老子呢…”
凝祈把頭埋進五條悟的胸膛裡,聽着他磁性地輕笑,耳朵被胸腔震得滾燙。
五條悟吻了吻少女的發旋,托起她的臀,抱着人往浴室走。人被他溫柔地托起,又被重力狠狠拽下,全部平衡中心都壓在士兵的肩上,凝祈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虔誠地吻上他因刻意用力而在額頭爆起的青筋。
浴盆很大,兩人卻因無法剪斷的連接窩在一起。凝祈一雙素手撐在人魚線上,頭枕着寬厚的掌心,與男人親得難舍難分。涎水在兩人的齒間被拉成銀絲,蒼藍眼眸突然看向那雙赤紅瞳孔,他在那雙眼睛裡看見了全部的、動情的、唯一的六眼。在發出一聲喟歎之後,犬齒咬破了少女的嘴唇。
他的指尖抵在凝祈的唇珠上,“當老子嘗不到你血液裡的黃油味時——”,一縷藍光沿着手指從破口處鑽入,“這個世界就該重啟了。”
手指擦過她的嘴唇,滲出的血珠沾到了他的指腹上,他将血珠舔下,留下恢複完好的嘴唇。
清新的風從大敞的窗戶湧進,沖散了屋内糜爛的味道。新換的床單被吹起一角,凝祈重新躺回到床上,五條悟的私人棉毯蓋住了她若隐若現的曲線,她的視線卻不肯離開五條悟片刻。
五條悟被她盯得又有些起立的趨勢,當初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心跳加速,現在又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動,“老子要去上班了…真想炮轟了這個該死的世界!”,還是沒忍住嘬了一口凝祈的臉蛋。
“到時候老子打開領域,讓咱倆住進去。”說着又心癢地吸了一口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