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淅歪了歪頭,不置可否。
顧恒低頭湊在易寒淅耳邊,“你還是準備好被抓吧。”
“喂!”他說完就走,易寒淅甚至沒抓得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蒼雪峰上住着誰嗎!”
很好,顧恒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停了腳步,易寒淅眼中深藏着笑意。
她走上前去,道:“你知道為什麼蒼雪峰是蒼山禁地嗎?”
“不知道。”顧恒淡淡道。
“因為峰上囚了個知道掌門不堪過往的人。”
顧恒疑惑地盯着她。
易寒淅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翻了個白眼道:“當然不是我。”
她說完便直直盯着顧恒。
沉默半晌。
“說完了?”
易寒淅撇了撇嘴,“你平常不是挺感興趣的嗎,今天這麼冷漠?”
易寒淅盯着他,看透了他的僞裝。
“這不是有你的把柄在手嗎。”
“如果我告訴你,你願意幫我嗎?”
顧恒一頭霧水,“你還什麼都沒說呢!要我幫你什麼?”
“你知道你師傅共有幾個師兄弟嗎?”
“我怎麼會知道?”
“那你知道程宏長老嗎。”
顧恒瞄了她一眼,“當然知道,我師爺啊。”
“程宏長老當初便是蒼雪峰的主事。”
“是,可是他老人家早就已經過世了。”
易寒淅苦笑了聲,眼中盡是霜白,“他的徒弟,我的師傅,就是如今蒼雪峰的囚徒。”
“你師傅!?”
顧恒驚訝,那豈不就是自己的師伯或師叔?可為什麼從來沒聽師傅提起過。
“近幾個月來一直有黑衣殺手不斷找上門來刺殺我與師傅,我懷疑是那掌門做的,便來到主峰調查,想試試看他的反應,沒想到......他果然還是對我恨之入骨。”
“你是說那日鬥劍大會?”顧恒想起那日掌門反常的行為,立刻聯想到。
“不錯,”易寒淅點頭,“可我沒證據,便隻得易容成這樣,想要混進主峰搜集信息。”
“掌門師叔為什麼會恨你和你師傅?”
易寒淅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總之,這是我師傅與他的個人恩怨,跟你師門其他人無關。”
“無關?”顧恒不信,“那他為何又恨你入骨?”
易寒淅又是沉默。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别怪我不信任你。”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說!”易寒淅吼道。
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吓到了,顧恒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易寒淅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撫着額頭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傷寒未愈,此刻情緒又劇烈波動,一時氣運不暢,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她咳得厲害,顧恒忍不住還是上去扶住了她。
她又一次推開了顧恒,直起腰來道:“我隻想找到是誰要殺我和師傅,你若是不幫我,我憑着一身輕功逃走也不是大事。”
看她拖着病體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話,顧恒隻得搖搖頭,“那窗子的事是我亂編的。”
!?
易寒淅一雙眼瞪得賊大,“你詐我?”
顧恒無辜,“我哪兒知道你這麼容易就上鈎了啊!”
“你!”易寒淅似是又要揚起一掌,卻在要下落時緩緩捏成拳頭。
“哎呀,你這麼生氣幹嘛,你不也沒安好心嗎,”顧恒一邊微笑一邊捏着易寒淅的拳頭緩緩放下,“你這也是擺明了要算計我,讓我幫你嘛,我現在幫你就是了啊。”
“說真的?”
顧恒笑出聲來,“你這個人,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你到底想怎樣?”
易寒淅心道也是,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彼此完全相信,保持這種表面關系也挺好的。
“那你告訴我,掌門可有什麼親信,年紀與他一般大的?”
顧恒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掌門的事情?再說......”顧恒笑眯眯地道:“我隻幫你暫時保密,可别想我幫你别的。”
“那行,”易寒淅戳着顧恒的肩膀,“那你就等着看我死吧。”
她瞪了他一眼,邁着步子走開了。
顧恒在原地樂呵,“就這?拿這吓唬我?”
易寒淅越想越氣,白白暴露一個信息,還什麼都沒探查到。
現在顧恒一點不願意幫忙,掌門那裡又什麼都查不到,群英會也要開始了……易寒淅略一眨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