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淅回想着昨夜......
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她隻得冒着雨潛回去。
她與一個姓孔的女子分到了同一間房,為了讓她睡得更沉,易寒淅朝她的茶杯中放入了些許蒙汗藥。可如今暴雨伴着驚雷,且天将大亮,易寒淅斷不敢穿着一身濕漉漉的衣服翻回房中。
思來想去,她最終決定在屋外守着,待那位女子離開後再回到屋中換下衣服。
如此一來,她便毫不意外地染了風寒。
易寒淅打了個噴嚏,心中不斷抱怨着這場來勢洶洶的風寒。
“楚姑娘,你沒事吧?”
易寒淅揮揮手,對着孔姓女子擠出一個微笑,“沒事沒事。”
可她話音剛落,便又是連着三個噴嚏。
“......”
“要不你還是去醫館看看吧?”孔師妹熱心地為她倒了杯熱水。
易寒淅道了聲謝,“沒關系,我自己知道。”
孔師妹無奈,“好吧。”
“诶,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天氣,你怎麼會感冒呢?”
眼下正值盛夏,縱使山上陰冷,也不會如此容易着涼。
易寒淅撫着額頭,“嗯……可能我,不小心把被子踢翻了吧。”
孔師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你還是盡快去醫館拿些藥吧。”
易寒淅笑着搪塞過去了,心中想的卻是昨夜的事。
昨夜雖驚險,但她仍然大着膽子在顧恒他們走後再次翻了書房。
不過可惜,她并未察覺到任何有問題的書信。
現下僅有兩種可能,一是那掌門與那些人之間的聯絡未留下任何書信或是書信皆加密,那易寒淅便是查也難以查到任何線索。而另一種可能,便是與刺客勾結者,另有其人。
易寒淅皺眉。
第二日晨練,那陰魂不散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她面前。
“楚師妹,早啊!”顧恒笑着與她打招呼。
易寒淅盯着他,或許可以利用利用這個傻小子?她想着想着,這顧恒似乎不再似往日般讨厭。
顧恒也是奇怪,她竟然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好半天沒說出半句髒話。
“你是,腦子燒壞了?”
易寒淅擡手便是一巴掌,卻被顧恒抓在了半空,沒能扇下去。
“嘿嘿,”顧恒得意地對着她笑,易寒淅也不怒,亦不掙紮,揚起嘴角陪着他笑。
正當顧恒不解時,易寒淅左手一擡便又是一巴掌。
這下打中了。
“你!......”顧恒一把甩開她的右手。
易寒淅抖了抖手腕,“我看你是真讨打,那天就該一刀了結了你。”
顧恒努力将嘴邊的髒話咽回肚子裡去,“我是真倒了八輩子黴遇見了你。”
“喲,”易寒淅倒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了,挑眉道,“這麼就生氣了?那你最好還是離我遠點,免得這輩子繼續倒黴。”
她說罷沒如往常一般離開,若有所思地看着顧恒接下來會怎麼說。
顧恒看着她得意的表情,微笑道:“掌門書房的窗子經過特殊設計,隻能從裡面關。”
窗?她記得那窗并無闩,且她離開時是将窗掩下來了的。
“你打開的那扇窗,恰巧在昨夜清晨被風雨吹開了。”
“那又怎樣?”易寒淅強裝鎮定。
“最後一個走的人是掌門,他清楚地記得自己關好了所有窗。”
“如果掌門下令嚴查,應該很快就會查出根本沒有一個叫做楚莫寒的外門弟子吧?”
他這話裡的意思,顯然是在威脅自己,可是......
“你想怎樣?”
“很簡單,告訴我你究竟想幹什麼。”
易寒淅眯着眼打量他。
顧恒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問道:“你幹嘛?”
“你這樣做,是想保護師門?”
“不然呢?”顧恒心想,難不成保護你嗎?
“那若是你們師門中有人私通外敵呢?”
“你什麼意思?”
易寒淅冷笑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師門中,有人私通外敵。”
顧恒聽罷立馬嚴肅了起來,“你别信口胡謅!”
“你别着急,你師門的人勾結外人,是要來殺我,不是來危害你們同門的。”
顧恒皺眉,“殺你做什麼?”
易寒淅開玩笑似的攤手,“可能是我作惡太多咯。”
顧恒隻當她剛剛又在消遣自己,扭頭便走。
“诶,你别走啊,”易寒淅拉住他,“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這麼恨我嗎?”
“誰?”顧恒不覺好笑,“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