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州——
“已經一個月了,是不是......”
“回來的青衣衛早就說了,楚懷和楚湄一同墜入了崖下,怎麼可能還活得下來!”
武英殿中,幾位管事長老正聚在一起,商量中原武盟之後的動作。
“陳璃夫人在楚盟主前往蜀地前就回了藏劍閣,咱們的人去請,人家也不說話。”
“依我看,不如昭告武林,請六派掌門前往殷州推舉下一任武林盟主。”
“啧,這幾天,江湖中早就傳遍了,隻怕現在六派都在暗中較勁呢。”
武英殿主殿中空空蕩蕩的,白天也顯得昏暗漆黑。
正當幾人拿不定主意時,一束光照了進來。
武英殿的門被推開,門外,一個美豔妩媚的女子和一個清秀俊朗的白衣男子站在一起,逆光下,看不清他們的臉。
女子走近一步,笑道,“幾位還在聊呢,我看六派掌門都已經到齊了。”
幾人揉了揉眼睛,“喲,是鐘宗主!”
幾位長老立刻熱絡地上前招呼,隻有一個人無意間瞟到了還站在門口的那個人。
“那位是?”
“哦,”鐘銘心回過頭,勾起嘴角一笑,“新的武林盟主。”
西蜀明教——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易寒淅和顧恒随司徒承陽寄住在明教之中。
蕭明遠不甘心地回去過一次,回來後,他什麼也沒說,一個人對着東照崖數了幾晚星星。
在雪山上的日子,就像是夢一樣,易寒淅回想起來,總覺得心裡頭空蕩蕩的。
“楓兒他還沒出關嗎?”
斷昀搖了搖頭,“他脾氣倔得很。”
司徒承陽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麼,“随他去吧,别打擾他。”
“教主!”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裴元松滿頭大汗,一看就是從山腳下跑上來的。
“中原武盟推舉了新的武林盟主。”
舊的死了,當然得有新的,司徒承陽并不意外,冷漠道,“然後呢。”
“那個人是蒼山弟子!洛河。”
入夜,臨淵樓中少見地出現了四個人影。
“不可能!大師兄是掌門的親傳弟子,怎麼會去當什麼盟主!”
顧恒情緒激動,并不願相信這個消息。
司徒承陽看向易寒淅,“你呢,你怎麼覺得。”
對洛河,易寒淅比顧恒冷靜許多,“我和他接觸不多,他這個人,我看不透。”
“一個月,從蒼山到殷州,這裡面絕對有貓膩。”司徒承陽揣摩着,看向一言不發的蕭明遠,“你怎麼不說話?”
蕭明遠聲音輕微,“蒼山的事,我不想管。”
司徒承陽知道他過去那點破事兒,也不想逼他,可是眼下一個愣頭青,一個三不知,他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承陽長歎了一口氣,起身道,“算了,先去休息吧。”
顧恒抱着岷源劍,一個人坐在門口。
“想什麼呢?”
看到易寒淅來了,顧恒歎了口氣,“我在想師兄。”
“怎麼,你就這麼信得過他。”
“是,對我來說,他不止是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