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早晨,天氣慚暖,淩韻熙與宋青雪一同走去教學樓,這一路淩韻熙走的十分艱辛,宋青雪好似有幾萬年沒見,一路上對着淩韻熙問東問西:
“話說回來,昨天你不是還和你姥姥去西川玩着,怎麼你那年過半百的姥姥昨天就坐飛機飛回來了?這可不太像你母上的指令啊。”
“嗯。”
“你昨天耳朵真的很背诶,你發現沒有。”
“嗯。”
“昨天你絕對是天選之子,新老師居然記住了你的名字。”
“嗯。”
“喂,淩韻熙,能有些新詞嗎,好歹一個風華正茂的年紀,被時代抛棄不說,還這麼古闆。”
“好好。”
淩韻熙顯然還沉浸在昨日的那堂課中,她不明白,那姓顧名昔文的老師有何意圖,不但沒訓斥她,還把她提拔成課代表。
在她讀書生涯的前半生中,從未見過作風如此奇怪的教師,從來都盡在掌握中的她,竟對新老師慌了神,這是她不容許的。
宋青雪一時間,無言以對,向前方眺望,新葉還未長滿的銀杏樹上,就已經有成對的鳥在駐紮,鳥啼聲十分悅耳。
隻見樹前的高壓燈旁有個風姿綽約的女人,宋青雪稍稍皺眉定睛一看。
“我的天,我的天,淩韻熙……淩韻熙你快看你快看,是新老師,不出我所料吧~以顧老師的身材與魅力,穿上裙子還真是别有一番風味,這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啊,你說是不是啊~小熙熙~”
宋青雪用手攬過淩韻熙的頭,逼迫淩韻熙向前看,淩韻熙的眼睛迫不得已的往那棵銀杏樹望去。
進入眼簾的是身穿一席白色長裙的女人在銀杏樹下觀摩着鳥兒們溫文爾雅,女人今天披着頭發,與昨日三尺講台上侃侃而談,有着職業氣息陪襯的人大相徑庭。
淩韻熙無神的眼睛瞬間有了靈光,傾此刻剛剛腦中的疑問被抛之于腦後,目不轉睛的盯着女人,淩韻熙的舉動被宋青雪盡收眼底。
“得,好一個君子,對我的話置之不理,現在竟直勾勾的盯着如出水芙蓉般的女人,果然,不管是到了哪個時代,沒有一個人是不近女色的”宋青雪這樣想着。
盡管淩韻熙不是君子,但在宋青雪看來君子品性一類,這些用來形容淩韻熙,最恰好不過。
“喲看的這麼傳神啊,那不妨近距離觀看,過去打個招呼吧,怎麼樣”
宋青雪說着便把淩韻熙拉了過去,淩韻熙下意識反抗,心裡念着:
過去不就等于羊入虎口,這送死的機會,我怎麼會去。
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人,淩韻熙心都快跳出來了,非常無助,便開囗直戳宋青雪痛處:
“那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個叫什麼的明信片嗎,我看你盯着那個很久了,我們現在去買吧,我付款”
宋青雪眼前一亮,宛如聽到了送到嘴邊的美食,向前邁的步子頓時收了回來,停在淩韻熙前面,想起剛剛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的淩韻熙,轉頭對着她說:
“什麼那什麼,這什麼的,再者說哪能勞煩你付款啊~良心是什麼我還是知道的,就過去打個招呼而已,至于這麼緊張嗎你”
“至于”淩韻熙決然的說
“怎麼着,你一個課代表怕自己的科任老師,這傳出去顔面何存呐”
說罷,宋青雪便加快了步子挽着淩韻熙徑直向顧昔文走過去,淩韻熙見勸不住,心想強調着:
隻是打個招呼而已,隻是打個招呼,沒有什麼的,打個招呼就走……對,打個招呼就走,想到這便從了宋青雪。
豔紅的高跟鞋映入眼簾,不同的是,這次隻有高跟與水泥地,淩韻熙疑惑的擡頭,雪白的長裙再次入眼,淩韻熙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顧昔文面前。
她盯着面前柔情似水的女人,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溫情,中國古典文學記載,丹鳳眼往往是美人的标記,這一點被淩韻熙默許。
宋青雪打趣到:
“顧老師好啊,您真的好美,我在遠處就被驚豔到了,顧老師在這是幹什麼呢。”
淩韻熙也跟着說:
“顧…顧”淩韻熙一緊張就口吃的毛病還是沒改宋青雪想着,沒等“老師”這二字脫囗,“姐姐”已經率先出來。
煞時間把宋青雪驚的不行,不過後又緩和了下來,淩韻熙與昨天不同的表現,把顧昔文逗的笑了出來,她用手遮着嘴巴,眼睛微微笑道:
“天氣慚暖,萬物複蘇,我喜歡看着它們生長,這之中往往能發現些平常注意不到的景象。”
“你們呢,你們是去幹什麼。”
說着便把頭扭向了銀杏樹,唇齒勾勒出了點點笑意,淩韻熙看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宋青雪心裡想着借機整蠱下淩韻熙,她向顧昔文說:
“顧老師,淩韻熙想了解了解當您的課代表需要做什麼,以後也可以更方便為您做事”